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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却又被香引叫住了。

“夏卜师,香引还有一事相求。”香引说。

夏宗易抬头,问道:“何事?”

“可否在香引离开前,最后再见郑郎君一面?”香引着泪对夏宗易说道:“让我在此远远地,最后看上一眼就好。只一眼便可,我便死了这份心了,此生与他再不相见。”夏宗易放下了手中的经文,迟疑地看向郑尚书。

郑夫人在一旁抹着眼泪,也看向了郑尚书。

郑尚书只是转身,抖了抖衣袖,说道:“午后我便与西明寺的主持提移树之事,今便将这树送过去。”说完,走出了庭院。

郑夫人见状,与夏宗易对视了一眼,立刻命人把封在郑之恒房门上的木条卸了。

不知是郑之恒体力不支,还是已经放弃了。自从郑尚书命人点火烧树之后,房内便不曾再传出任何声响了。

下人将木条一一卸了下来,然后转身看向郑夫人。

郑夫人思索良久,叹了口气道:“便了了这孩子心愿吧,也算是彻底断了念想。”夏宗易听了郑夫人说的话,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下人们立刻将郑之恒面向这庭院的门,打开了。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被这房门之内的景象惊吓住了。

终于,郑夫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晕倒在了庭院之中。

郑之恒悬梁自缢了。

香引也未想到,这最后一面,见到的竟是郑之恒的尸首。还未等夏宗易念完经文,便含泪消失在了庭院之内。

这小小的一方庭院,瞬间变得凌不堪。下人们慌成一团,有的忙着将郑之恒的尸首从房梁上放下来,有的在庭院里安抚着郑夫人,有的奔走去将此消息传给郑尚书。

夏宗易也不知所措,便只好继续将经文念完,从树下走了出来。

再转身一瞥这庭院,长长叹了口气。

后,郑家大郎去世的事情传遍了长安城。

再不久,又听闻坊间有人说道:“郑家那棵樱花树,在郑家大郎去世之后,竟一夜枯死,焦黑得如同被火焚烧了一般。”自从了了郑尚书府之事,夏宗易依旧面愁容。

秋玄见父亲如此这般,也跟着难过。

“可得知,最初郑之恒的血为何会落在庭院之内了吗?”夏朝卿问。

书房内,夏宗易将发生在郑尚书府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其父亲夏朝卿。

“后来我去问过郑之恒的娘,月之就是她抱着郑大郎在院内。”夏宗易说道:“是郑之恒前戴着的一把长命锁。”郑之恒在月之,郑尚书命人打了一副长命锁戴于他前。但是由于样式过于繁杂,工匠们连着一个月赶制才算完成。但没想到,这长命锁的一侧底边的一角,并未来得及打磨完全,便呈了上去。按理说,如果不细看,绝不会察觉这点小瑕疵。况且,这样的小瑕疵并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最多是勾了衣服上的丝线罢了。

母抱郑之恒在庭院散步的那夜,正值大署,燥热不堪之时。

烦躁的郑之恒,在母怀中啼哭不止,一双细的小手在四周胡的抓着。婴孩的手,本就不知轻重,母的脸颊也曾被其抓破过。

院内没有架设烛台,所以在昏暗的光线中,母也未察觉。等到郑之恒稍稍安静了一些,便将其抱回了房内。这时,母才发觉,郑之恒的右手不知何时鲜血直。再细查,长命锁上也沾染了血迹。

母禀告了郑夫人此事。郑夫人看这长命锁沾了血,便觉得晦气,命人将这把长命锁收了起来,又换了新的戴于郑之恒前,这事也就过去了。

“不想,追其缘由,竟是这把郑尚书送给大郎的长命锁,造就了这段姻缘。”夏朝卿慨道。

夏宗易在旁点头,止不住又叹了口气。

郑尚书府之事,这样在长安城中传了一段子。直到这年分,人们口头谈论之事又变了。

虽然夏秋玄常年在家,对于坊间传的消息不曾知晓。但不知为何,自从郑管家来过家里之后,秋玄便有一种不安的觉。

原以为,这种不安的觉,随着郑尚书府之事的了结便会消失。没想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但要说是为了何事,秋玄自己也说不清楚。

终于,这样的不安,在一深夜里得到了证实。

这夜,周卜令拿着公验敲开了夏家大门。

与父亲谈了几句后,便双双离去了,直到次午后才返回家中。

夏宗易刚进门,便直奔了夏朝卿的房间。许久,夏宗易扶着夏朝卿走出房间,然后命人召集所有人去了正堂。

秋玄也到了正堂,挨着夏子期站着。

就在秋玄琢磨发生了何事之时,父亲忽然开口说话了。

“三后,我们便迁往閬州。”夏宗易说。

閬州,这个渝水江畔的蜀中之地,秋玄从未听闻过,更从未想过这个地方会与自己有任何的联系。

可就在秋玄几番追问也无果的时候,家中已经将各种物什打包得所剩无几了。

后的深夜里,夏夫人推醒了正在睡梦中的秋玄。

“该走了。”夏夫人对秋玄小声说道。

“娘,我们真要离开这里吗?”秋玄问。

夏夫人没有回答,只是催促着秋玄更衣。

此时,一辆马车载着夏宗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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