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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神:“你也觉得好？那孤再追加一些礼品？”送礼已是极限，下旨是不能的，帝王金口玉言，为臣子赐婚这种事情，除非是立了大功的那种臣子上书请奏，否则赵寂是不会主动的。

卫初宴奇怪的看她一眼:“朝中每成一对，陛下都要如此慷慨？”赵寂便笑笑，不说话了，看样子是把刚才的想法抛于脑后了。

秋是丰收之季，各地要督促秋收，送上赋税、各诸侯国还有岁贡……许许多多的事情积在帝王案头，令她很难出什么时间来，这也是这样，只是陪着卫初宴坐了一小会儿，便又匆匆忙忙地被请走了。

赵寂走了之后，卫初宴放下手中的那本《越陵广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开放的菊花出神。

陛下说的没错，菊花开了呢。即使这里并不是菊园，也能看到几丛金灿灿的菊花，很美丽的样子。

她这微微出神的样子落到了高沐恩的眼里，没过几，很是熬了几个夜晚的帝王终于出了时间，一进帝寝，便拉着初宴的手把她往外拉。

“陛下、陛下？您这是作甚？”卫初宴的伤口已然愈合结痂，疤痕的边缘甚至已落了，这种程度的拉扯已不至于扯动伤口，她没觉得不适，只是有些被动地跟着陛下往外走，倒也不是如何抗拒，因为她实在被困在这里太久了。

“孤带你去赏菊。”帝王未曾放开她的手，兴致盎然道。

赏菊？好罢，赏菊。

卫初宴跟着赵寂往外走，走到廊下的时候，她才终于闻到了自由的气息，当然，也还是虚假的自由。她见外边还有人，便悄悄地把手缩回来了，赵寂没有勉强她，说了句:“跟上。”便抬脚往一边走去。

皇太广，帝行于，有时驾车、有时乘辇，否则既耽误时间，又会令帝王到疲累。菊园离甘殿较远，也是不应该步行的，不过赵寂显然没有乘坐车撵的意思，考虑到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在路上费，她早已命人将菊园里开的最好的那些花儿尽数挪到附近的一处园子了。

卫初宴不知道为了她赏个菊费了人多少工夫，她跟着陛下行了一刻钟，便来到了一座花园，乍看百花齐放，细看，这数百数千朵花，分明朵朵都是菊花，只是在形态与颜上有各种的差别而已。

绿牡丹、绿云、墨荷、柳月、鸳鸯荷……卫初宴也只叫得出几种的名字，赵寂对此倒是懂得多一些，与她一同在花丛小径中行走时，偶尔会指着几朵自己喜的说上几句，卫初宴在这方面没有特别的喜好，没有搭陛下的话。

当然，她们并没有真的和好，卫初宴这样冷淡，其实是在赵寂意料之中的，见状并不生气，仍然自顾自地说着。

卫初宴还是很为这美丽的景而沉醉了一瞬的，天下奇景，莫出皇家园林，可以这样说吧，她今所看到的，随便找上一株，恐怕都是民间那些花成痴者穷尽一生也无法得见的，这样的珍奇花卉汇于一园，又何尝不能令人陶醉呢？

赵寂这是拿这些来博她一笑，见她的确将目光落在了这些的上面，不再神游了，帝王心中便足了，她笑道:“你果然是喜的，那一高……就看你多看了那些菊花两眼。这样看来，孤今带你过来，倒是没带错。”卫初宴一怔，因为她喜，才带她过来的吗？

因为……她喜？

她转头，对上赵寂犹带笑意的眼神，心脏停摆了一瞬。

在这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陛下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的，然而，她立刻又想到，这只是一个君王的肆意妄为而已，赵寂以为她喜，甚至没有先问过她，就自作主张地将她带来这里，甚至于，陛下还是从高沐恩那里知道的这件事。

可是她那一看的又如何是菊花呢？她羡慕的只是它们在光下生长的自由而已。

光何其普遍呀？可她，卫初宴，被囚在那样的殿里，即便是想要晒一晒光，也只能坐在窗边，在光探入屋中的时候触碰一下而已。

她喜的哪里是菊花呢？

卫初宴讽刺一笑:“我喜菊花，陛下可以给我菊花。”赵寂将这当成了问句，闻言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你若是喜，这一园的菊花都搬回甘泉去也行。”看，是搬回甘泉。之后她还是要被囚在那里，连自由地走过来也不行的。

卫初宴下心中的酸涩，又问:“我更喜自由，陛下也可以给我自由吗？”赵寂倏然停下脚步，不再笑了，冷眼看了她许久，而后忽然绽开一个比这园花卉还美丽的笑来:“不能。”赵寂不容置疑地说道。

第72章画卫初宴别开眼，看着一株紫珍珠，沉默了下来。赵寂知道她在和自己置气，然而这女人发起脾气来也好像没脾气一样，除了不说话，其实是看不出来其他的，偏偏赵寂最烦的就是她不看自己、也不说话的样子，在那里憋闷片刻，抑地吐出一句:“你伤还没好……说什么自由不自由。”卫初宴这才有了反应:“我的伤已经愈合了。”赵寂给她气笑了:“你懂什么！你以为愈合便成了吗？你知不知道——罢了，总之孤说没好就没好，太医也让你多养养不是吗？你最好早将这可笑的想法从你脑子里移开。”卫初宴不知其中隐情，她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