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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不然呢？”明恪喃喃自语，声音虽然很小，但程许之的耳力现在很好，分明听到:“……我以为是凤尊生的蛋……”后面的话，明恪看了看斯南，智商上线没有继续说。

只是程许之一联想明恪刚才的言行，还有什么不清楚。

程许之恼火的声音响起:“臭小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小子完了，斯南也完了。

蛋谁孵谁孵，反正他是不管了！

哼！

斯南思考了好一会，虽然没发现自己在明恪眼里是这个蛋的另一个“家长”，但光听程许之的声音，也知道他有多生气。

他有些理亏地摸摸鼻子，诶，以后凤尊孵蛋的事情是不敢想了。

这样想，再看看篮子里绝版唯一的蛋，突然觉得有些亏。

“徒弟啊，要不咱们……现在尝尝这个蛋？”明恪擦了擦眼泪，表情复杂。

师父，我这个心态还没转变好，您自己独享吧……

凤尊这里撂了挑子，斯南不仅不好意思再提，还得想着怎么去弥补他。

孵蛋大业只能给其他鸟。

看着斯南出现在舍附近，青鸟和白孔雀已经能保持平静、习以为常，甚至还有闲心用鸟语讨论下一顿饭该去哪个舍吃。

“还是那个育雏舍的供应比较优秀，还有我喜吃的竹玉虫。”

“这会不嘲笑我扮母了？瞧你每次去偷吃都要假装母的样，比我还丑陋。”

“……”正讨论得开心，突然看到斯南反常地走向了他们，在青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时，一把揪起了白孔雀。

白孔雀扮演的大白母最近长得过于肥硕，脖子都快看不到了，藏也藏不起来，被抓个正着。

“这么久了，一个蛋也不生。”斯南眯着眼，不善地打量着白孔雀，“是不是该让明恪送去山下的大食堂呢？”白孔雀:？？？

青鸟不知道该呼嘲笑还是同情，不过第一时间缩起脖子，准备隐藏进大部队里。

然后就被斯南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提起来了。

“这只就更有趣了，一只公天天跟母在一块，连半个崽子也没有，肯定是基因不好，不能产出后代。”斯南微微一笑。

青鸟虽然不知道“因”是什么，但是不能产出后代还是懂的。

呸，污蔑！他可是凤尊手下第一得意鸟，鸟族钻石王老六！

追求他的雌鸟能从三山派排队到西大陆月银山脚下！

青鸟抖了抖自己的翅膀，吃肥了的小肚子一鼓一鼓，很没有说服力。

白孔雀跟青鸟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嫌弃地将头转到一边，就算现在有大难临头的危险，也不想跟对方混为一谈。

斯南威胁地凑近他们:“这样的，都应该剁掉头，趁新鲜吃掉啊……”青鸟/白孔雀:咕咕咕妈妈啊杀鸟狂魔啊！

等等，青鸟和孔雀是这么叫吗？

看到把这两只蹭吃蹭喝的妖吓得差不多了，斯南才意地把它们抓进舍，扔到地上，严肃地指着蛋说:“以后就在这里给我孵蛋，不能生蛋，孵蛋总会吧？”为了防止两只鸟装听不懂，他手把手地把它们按在蛋上，看着他们孵了半天。

只要鸟一起来，斯南就摆出一个杀抹脖子的动作。

青鸟和白孔雀哭哭唧唧，只能乖乖孵蛋。

“我会回来检查的。”斯南留下两句话，转身离开了。

到了晚上……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两声同样的问候，对着也被丢进来的莺鸟和孔雕、侍卫们，青鸟与白孔雀面面相觑。

这舍里被关进来孵蛋的，全都是他们混进来的妖。

这还看不出来吗？

天啊，他们的身份暴了！

所以桓衍君白天是故意吓唬他们的？

人修真是险啊！

正在斯南屋子里准备睡觉的程许之:啊，好像忘记把坦白身份的事通知他的那群下属了。

而斯南从屋外推门进来，看到程许之乖乖坐在前的动作，第一次觉得心虚。

让凤尊帮忙孵蛋是一回事，让徒弟误会人家生蛋是另一回事，斯南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想来想去，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给程许之稍稍表达歉意了。

那就是——“上次请人做的衣裳好了，我也给你做了一件。”斯南递过去一个盒子，“送给你。”虽然早就计划了程许之的这件，不过放在现在送，就当是赔礼吧。

程许之打开一看，是一件填充了羽绒的修道款马甲，再看斯南手上，是一模一样只是有些大了的一件。

他笑了笑，盖上盒子:“用我送的鹅羽做了礼物，再来送给我做赔礼吗？”斯南坐下喝了口茶:“这鹅羽难道不是你送我的赔礼吗？送了我就是我的了，我再送给你做赔礼，难道不算……扯平了？”这“送了我就是我的”的话，听起来很有点任的意思，在烛光下看不清楚斯南的表情，倒是能从那风的桃花眼瞧出一点难得的撒娇意思。

斯南本来的样貌就是这样的，常让人觉得不正经。倒是相处久了，程许之心里反而渐渐模糊了这些外表给人的觉。

在此刻受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让他觉得心里有点。

“咳，算是吧。”他眼神移开，没再纠结，只是嘀咕了一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