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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爆发争执……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殷泉的回忆,他疑惑地抬头,跟缓缓走进来的阚渊呈怔怔地对上。

琥珀的眸子晃动着,像那披着弯月银霜漾过的湖面,起波光涟漪。

陈妈看到阚渊呈脸的瞬间,脸便立刻沉了下去。再看他手上除了最常见的电脑包,两手空空,连探病的水果鲜花也没带,上心程度可见一般。

眼中的嫌弃更重了。

顾忌着自家少爷的心情,她不情不愿地打招呼:“阚先生,你来了!”阚渊呈看了她一眼,目光轻飘飘地从身上扫过。

陈妈心头一紧,莫名忐忑,紧张地瓣,事先想好的各种恶毒不重复的辱骂词汇哽在喉咙里。

表情讪讪的。

阚渊呈微微颔首,并不介意她的言不由衷。

黑眸看向殷泉。

殷泉半靠在头,手中拿着汤勺,右腿吊着,打了厚厚一层石膏。

这会儿一脸懵的看着他。

漉漉的鹿眼里,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和困惑。

可怜兮兮的,乖得不行。

让人想薅一把软扑扑的卷~“腿怎么受伤了?”察觉到如缰野马的心态,阚渊呈心中一凛,不动声地别开眼。

将电脑包随手放在病一侧的沙发上。屋子里开着空调,似乎有些热。他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直接坐在病前,瞥了一眼剩下的大半碗汤水。

“没胃口?有别的想吃的、想要的尽管说,我一定尽量足你。”被关在病房里,不用细想,便知是受了这段孽缘的牵累。

论情,论理,他都应该负责。

陈妈嘴角搐,不地瞪着他。眼刀子直往他后脑勺过去。

这么敷衍冷漠,就是少爷口中的真诚护?

先生说得对!少爷太年轻,怕是看中了阚渊呈优越的皮相,看不懂人心。

字头上一把刀啊。

陈妈暗暗腹诽,心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跟殷文韬告一状,务必隔绝两人的来往。

殷泉怔愣着,回过神,眼神慌躲闪。

手抖了一下,勺子掉回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看到阚渊呈,不可避免的想到两人肢.体.,亲昵旎的一夜。

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两相缱绻。

瓷白的脸颊上笼着粉霞,朦朦胧胧煞是美好。

而后便地察觉到对方的疏离公式化,胭脂迅速褪去,脸上添了两分苍白。

这种疏离远比曾经在他身上受到的排斥更加令他心伤,惑。

殷泉一时间道不清其中区别,但他能体会出两者的不同。

曾经的渊呈疏离冷傲,但私下却同别人说过喜自己,只是希望他来主动,其实他是个温暖但很别扭的人。

而眼前……

仿佛他说要天上的星星,渊呈也能摘下来!无关情与,只有公事公办的认真。

殷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脑子里开始放幻灯片,瞬间闪过许多画面。有之前相处的画面,也有那晚他的狠戾残暴……最后通通定格为眼前这张冷漠骄矜,自信傲然的脸。

有什么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只是消失得太快,他没来得及抓住。

他犹豫了一下,斟酌着用词,“家里安排好了,我现在什么也不缺,”他顿了顿,想到自己为了追一张被风吹落的画稿脚滑摔下楼的乌龙囧事,霎时心虚得眼珠转。

殷泉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转移话题撒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啊,我不是不想联系你,谁知道那么倒霉,正赶上腿受伤了,爸爸又没收了我的手机、连病房里的电话也拔掉了……渊呈,你不要担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很快就好了。”说着,他伸手揪着阚渊呈的胳膊,轻轻地晃了晃。

还尝试动了动打着石膏的萝卜腿。

一副“我很好、我还可以再战五百年”的泼猴样儿。

引得陈妈又是一阵心疼唠叨。

阚渊呈眸光闪了闪,对上他弯弯的眉眼,那双澄澈信任的眼底是期待和讨好,犹如凌厉的鞭子,鞭笞着他的心魂。

让他开始怀疑。

他的自以为是便是对的吗?

阚渊呈以为,他愿意负责,尝试着与别人的人生绑在一块,便是拯救了殷泉苦难的下半生,也是对这个引狼入室,被骗情骗财的炮灰的恩赐!

或许某个瞬间,他还会沾沾自喜,自己做了一回好人,如同那怜悯青楼花魁们身世飘零,遇人不淑而赋诗几首的诗人。

但殷泉需要这种不对等、不公平的“好”吗?而自己又是否能保证将这个谎话说一辈子?

阚渊呈从不觉得谎言罪大恶极。

如果一个人能将向善的谎言说一辈子,是真是假,谁能分辨?也并不重要。

但是,他可以做到吗?

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挡住眼中的复杂,生起快刀斩麻的念头。

念头一起,便越想越清晰。

越想越觉得冒然负责是个多么荒谬,又多么虚伪的决定。

他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一尊警惕防备的门神,阚渊呈只能按捺住刚下的决定。

他冷着脸,嘴角讥诮,借机发难:“不良于行还叫小事?你应该通知我的,你能跟别人说,对我这个男朋友却守口如瓶,我就这样不被你相信吗?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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