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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偷偷去了天庭。他从昆仑山巅上去,路过那块巨大的“罪己诏”之碑,又想起当年掘阅带他来这里时,他尚且不懂天帝的那份亏欠。

腕间的珠串被他身体捂热,他摸了摸,一遛身便到了十方殿。

天庭保存尚且完好,天帝虽不在,但是观妙等人暂且可以阻挡逢凶的攻势,只是这时间不多了,十方殿内空寂无人,希言略微走了走,终究决定离开。

但是观妙算出了他的踪迹,从天翩然而至,问:“为何回来?”希言不喜阿栩和观妙,但是阿栩死后,他每每想起那枚玉簪,总觉得当年把玉簪给夔国祭司的人,就是阿栩。

世代因缘际会,突然汇成一股清晰的线,在希言的脑子里展开。

希言回答:“不用你管。”观妙脸不大好,没了早些时候的意气风发和目中无人,此时竟有些恳切地说:“你变强了。”

“若你要留下我来对抗逢凶,还是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观妙眯了眯眼,三清铃应声飞去,围着希言转了几圈,却没有成阵,观妙说:“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愤怒?”希言这才察觉自己早已不再愤怒,心中那股不平之意更多的是失去挚的酸楚,情天恨海,尚且不足以概括情不知所起的奥妙。

观妙没有阻拦希言的离去,希言觉得观妙应该是受了重伤,不然依照上神的脾气,非要拦住他说一大通道理,如果道理没有用,就用实力把希言留下。

天痕像是永久地关上了,那关于掘阅是灾难的传言也消失在对于逢凶的新一轮恐惧之中,但是希言总是抬头看天,总希望那里什么时候再出现一道裂痕,让他可以跻身进去,那银海之滨,会有一个人等待着他。

那天他一人回了风居,失魂落魄之时忽然察觉周围的摆设有些扭曲,在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门,天帝从中缓缓走出,希言抬手便是连续的风刃。

天帝挡住攻击,问:“想杀我?”希言闷声不说话,天帝却笑了,说:“这是我和他的计划。”希言双瞳一缩,躲开天帝夹杂着雷电的攻击,听见“他”的时候,心中一痛,几乎要哭出声来,他狠狠抑着悲伤,问:“这是怎么回事?”天帝突然怜地说:“你可知他为什么会封存自己的记忆?”

“为了保护我。”就在天帝回答之前,希言担心天帝告诉他这个说法是错误的,掘阅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该死的使命才忘记他的。

但是天帝点点头,说:“不错,孩子,他的确是为了保护你。”希言屏住气听天帝接下来的话,天帝继续说:“他一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带来的苦难,因而不断推算天轨,但是他没算出自己的,却算出了你的,希言,你注定是更改秩序的人。”

“我不明白。”天帝微微颔首,说:“回到故事的开始,他降生的时候,我便预料到后面的一切,他与你的相遇是这样,你的死亡是这样,他的死亡也是这样,残酷,但真实,最终我会死去,天痕永久关闭,而你是新一任的王。”

“那他呢?”

“一枚棋子。”希言悲愤难挡,嘶吼着又冲上去,天帝拂袖挥开他,说:“甚至你们的情,也在我的把控之中,若没有他,你的苏醒便是永恒的噩梦,但是你遇到了他,于是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所以我想,我们是战胜了命运。”希言慢慢停下动作,等了半天,天帝才发现他在哭。

“可是天痕已经关上了。”半晌,希言说。

天帝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提醒说:“并没有,不如说现在整片天空都是天痕,三界无雨,是为火之灾,接下来,就是一场飓风,把旧的世界彻底摧毁,希言,你位于这场飓风的中心,可以控制风的走向。”希言问:“为什么他不能活着?”天帝似乎叹了口气,说:“你是傀儡神的种子,越是意难平,能力越强。”希言看着自己的手,所谓的战胜命运,他真的战胜了吗?还是说,即使他的胜利,也不过处在更大命运之中。

但是不待他理清思绪,漫天仙乐降临,观妙上神没有往风度,几乎有些狼狈,他对着天帝大喊:“淳奏,快走!”那是希言第一次听到天帝真正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看见观妙的慌,紧接着黑暗降临,太永久地被遮挡在名为逢凶的混世魔王的手中。

观妙被逢凶的黄泉锁锁住,又拖至逢凶面前,钧天带着狠毒的笑容抛出双锏进观妙的膛。

天帝却朗声说:“观妙,你陪伴我俩一生一世,如今我们老了,世界也不再是我们的了。”观妙口中吐出血来,希言挥出风刃攻击逢凶和钧天,钧天眉头一皱,拔出双锏朝着希言而去。

逢凶双眼浑浊,放开了观妙,挥舞着黄泉锁,天帝毫不反抗,逢凶咧开嘴笑了一下,黄泉锁穿透围绕天帝的层层结界,又从天帝的腹中穿过,希言听见结界破碎的声音,还有万物悲鸣。

食渐消,重放光明的大地上只剩一个被黄泉锁锁住的平凡男人,他曾笑,曾血,曾失去挚,终于走完了疲惫的一生。

那具因他思念而生的骨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有的一切逃了命运的牢笼,但是物是人非,没有一个人获得了幸福。

就在双锏要碰到希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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