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隐元年尽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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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注“客主”至“县”o正义曰:《
秋》之例,若是命卿,则名书于经。此盟客主无名,故知皆是微者。《公羊传》曰“孰及之?内之微者也”《穀梁传》曰“及者何?内卑者也。宋人,外卑者也”卑微,言非卿也。客谓宋,主谓鲁。直言“及”者,他国可言某人,鲁史不得自言鲁人,直言及彼,是鲁及可知。其微人与他国聚会,亦直言会,与此同也。会盟之地,地必有主。举地者,地主之国或与或否,故地主之国亦序于列。其经举国名以为盟地者,国主与在其中,不复序之于列,以其可知故也。例在僖十九年者。彼经书“会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传曰“陈穆公请脩好于诸侯,以无忘齐桓之德。冬,盟于齐,脩桓公之好也”言脩桓公之好,齐人必与可知也。齐人不序于列而以齐为盟地,是其盟以国地者,国主与盟之例。此亦推以为例,非凡例也。然则桓十四年“公会郑伯于曹”即亦是例,而远指僖十九年者,此既是盟,故取盟为例。其实会亦然也,故彼注云“以曹地,曹与会”是也。僖二十七年“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公会诸侯盟于宋”宋不与盟亦地以宋者,彼注云“宋方见围,无嫌于与盟,故直以宋地”然则宣十四年“楚子围宋”十五年“公孙归父会楚子于宋”亦是不嫌宋与,故地以宋也。《地理志》:“梁国雎
县,故宋国,微子所封”也。
冬,十有二月,祭伯来。祭伯,诸侯为王卿士者。祭国,伯爵也。传曰“非王命也”释其不称使。o祭,侧界反,国名。传祭仲同。使,如字,又所吏反。
[疏]注“祭伯”至“称使”o正义曰:僖二十四年传富辰说周公封建亲戚以蕃屏周,而云“邢茅胙祭”则祭之初封畿外之国也。穆王之时有祭公谋父,今有祭伯,世仕王朝,盖本封绝灭,食采于王畿也。庄二十三年“祭叔来聘”注“以为祭叔为祭公,来聘鲁。天子内臣,不得外”是祭于此时为畿内之国,仍有封爵,故言诸侯为王卿士也。《释例》曰:“王之公卿皆书爵,祭伯、凡伯是也;大夫称字,南季、荣叔是也;元士中士称名,刘夏、石尚是也;下士称人,‘公会王人于洮’是也。其或称祭公,举官而言之,此其定例也。”然
秋之世有王之卿士无采地者,若王叔、陈生、伯舆之属是也。但未知书经其称云何。杜既云公卿称爵,而王子虎及刘卷卒称名者,彼是天王为赴,以名告鲁,如诸侯之例,薨则称名;此云公卿称爵者,谓聘使往还,与彼为异也。又襄十五年注云“天子卿书字”者,以传云“刘夏逆王后于齐,卿不行,非礼也”以刘夏非卿书名,若卿则应书字,以名字相对,故举以言焉。其实卿书爵也。此祭伯若王使来,当云天王使祭伯来聘,亦如天王使凡伯来聘。今以自来为文,明非王命而私行也。刘炫云“卿而无爵,或亦书字;大夫有爵,或亦书爵”传称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俱是卿士,并不言爵。又滕侯之先为周卜正,《书》称齐侯吕伋为虎贲氏,则大夫或有爵也。然则大夫有爵,不可舍爵而书字;卿而无爵,不可越字而书名。盖有卿士亦书字、大夫亦书爵也。王臣之见经者众,祭伯、凡伯、
伯、单伯、召伯、君子、单子、刘子,其间未必无大夫。荣叔、南季、家父叔服,其间未必无卿。但无明证,故依例解之。襄十五年注云“天子卿书字”是言天子卿有书字之理。
公子益师卒。传例曰“公不与小敛,故不书,所以示厚薄也”《
秋》不以
月为例,唯卿佐之丧独记
以见义者,事之得失,既未足以褒贬人君,然亦非死者之罪,无辞可以寄文,而人臣轻
,死
可略,故特假
以见义。o敛,力验反。见,贤遍反,下同。
[疏]注“传例”至“见义”o正义曰:传文与上下作例者,注皆谓之传例。《释例》曰:“君之卿佐,是谓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疾则亲问焉,丧则亲与小敛大敛,慎终归厚之义也。”故仲尼脩《秋》,卿佐之丧,公不与小敛,则不书
,示厚薄戒将来也。即以新死小敛为文,则但临大敛及不临其丧,亦同不书
也。襄五年,冬,十二月“辛未,季孙行父卒”传曰“大夫入敛,公在位”是公与小敛,则书
之事也。其翚、柔、溺等生见经、传,死而不书卒者,皆不以卿礼终也。文十四年,秋“九月,甲申,公孙敖卒于齐”巳绝卿位,公不与小敛而书
卒者,《释例》曰“公孙敖纵情弃命,既巳绝位,非大夫也。而备书于经者,惠叔毁请于朝,
子以赦父,敦公族之恩,崇仁孝之教,故传曰‘为孟氏,且国故也’”是言虽不与敛,恩实过厚,故书
也。庄三十二年“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时公有疾。昭二十五年“冬,十月,戊辰,叔孙婼卒”;二十九年“夏,四月,庚子,叔诣卒”时公孙在外。成十七年,冬,十一月“壬申,公孙婴齐卒于貍脤”在外而卒,皆公不与敛而书
者。《释例》曰“其或公疾在外,大夫不卒于国,而犹存其
者,君子不责人以所不得备,非不
临也”然则为其有故,不得以责公,故皆书
也。公孙婴齐书所卒之地,馀皆不书地者,《释例》曰“鲁大夫卒其竟内,则不书地,传称‘季平子行东野,卒于房’是也”而先儒以为虽以卿礼终,而不临其丧,皆没而不书。杜知不临其丧亦同不书
者,案庆父之死不以卿礼终,而经不书,足知唯据不以卿礼终者经始不书,明以卿礼终,虽全不临丧,亦同书卒,但不书
耳。《
秋》诸书
与不
,传皆不发,唯此发传,故特解之云:“《
秋》不以
月为例,唯卿佐之丧独讬
以见义也。言事之得失未足以褒贬人君者,《
秋》之文,褒为厚赏,贬为大罚,君之于臣,有恩则常事不足以加赏,无恩则小失不足以致罚,故云“未足以褒贬”也。止
贬责死者,君自无恩,然亦非死者之罪,意
以为劝戒,无辞可以寄文,而人臣对君为轻
,死
可略去,故于此一条特假
以见义,其馀则不以
月为例,故无传也。
【传】元年,,王周正月。(言周以别夏殷。o别,彼列反。夏,户雅反。三代之号,可以意求。不书即位,摄也。假摄君政。不脩即位之礼,故史不书于策,传所以见异于常。o见,贤遍反。)[疏]“不书即位,摄也”o正义曰:摄训持也。隐以桓公幼少,且摄持国政,待其年长,所以不行即位之礼。史官不书即位,仲尼因而不改,故发传以解之。公实不即位,史本无可书。庄、闵、僖不书即位,义亦然也。旧说贾、服之徒以为四公皆实即位,孔子脩经,乃有不书,故杜详辨之。《释例》曰:“遭丧继位者,每新年正月,必改元正位,百官以序,故国史皆书即位于策以表之。隐既继室之子,于第应立,而寻父娶仲子之意,委位以让桓。天子既巳定之,诸侯既巳正之,国人既巳君之,而隐终有推国授桓之心,所以不行即位之礼也。隐、庄、闵、僖,虽居君位皆有故而不脩即位之礼,或让而不为,或痛而不忍,或
而不得,礼废事异,国史固无所书,非行其礼而不书于文也。”颍氏说,以为鲁十二公国史尽书即位,仲尼脩之,乃有所不书。若实即位,则为隐公无让;若实有让,则史无缘虚书。是言实不即位,故史不书也。传于隐、闵云“不书即位”于庄、僖云“不称即位”者,《释例》曰“丘明于四公发传,以‘不书’‘不称’起文,其义一也”刘、贾、颍为传文生例云“恩深不忍,则传言‘不称’;恩浅可忍,则传言‘不书’”博据传辞殊,多不通。案:杀栾盈则云“不言大夫”杀良霄则云“不称大夫”君氏卒则云“不曰薨”
“不言葬,不书姓”郑伯克段则云“称郑伯”此皆同意而别文之验也。传本意在解经,非曲文以生例,是言“不书”
“不称”义同之意也。《膏肓》何休以为古制诸侯幼弱,天子命贤大夫辅相为政,无摄代之义。昔周公居摄,死不记崩;今隐公生称侯,死称薨,何因得为摄者?周公摄政,仍以成王为主,直摄其政事而已,所有大事王命以行之。致政之后乃死,故卒称薨,不称崩。隐公所摄则位亦摄之,以桓为大子,所有大事皆专命以行,摄位被杀,在君位而死,故生称公,死称薨,是与周公异也。且何休以为诸侯无摄。郑康成引《公羊》难云“宋穆公云‘吾立乎,此摄也!’以此言之,何得非《左氏》?”是郑意亦不从何说也。下传曰“公摄位而求好于邾”是位亦摄也。又曰“惠公之薨也”
“大子少”是以桓为大子也。所以异于正君者,元年不即位,行还不告庙,不临惠公之葬,不成声子之丧,尊仲子为夫人,薨则赴于诸侯,又为之立庙,此是谦之实也。隐公让位贤君,故为《秋》之首。所以不入颂者,鲁僖公之时,周王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柴。季孙行父为之请于周,大史克为之作颂,故得入颂。隐公无人为请,故不入颂也。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邾子克也。克,仪父名。未王命,故不书爵。曰“仪父”贵之也。王未赐命以为诸侯,其后仪父服事齐桓以奖王室,王命以为邾子,故庄十六年经书“邾子克卒”o“故不书爵”一本无“故”字。奖,将丈反。
[疏]注“王未”至“克卒”o正义曰:庄十三年齐桓会诸国于北杏,邾人在焉。及十六年而书“邾子克卒”故知由事齐桓乃得王命也。贾、服以为北杏之会时巳得王命,盖以北杏之会邾人在列,故谓其巳得命也。列与不列在于主会之意,不由有爵与否。襄二十七年宋之盟,齐人请邾,宋人请滕,邾、滕不列于会,故不书邾、滕。襄五年戚之会,穆叔以属鄫为不利,使鄫大夫听命于会,故经书“鄫人”然则为人私属则不列于会,不为人私属则列于会,不可据列会以否以明有爵也。昭四年申之会,淮夷列焉,未必有爵也。邾今无爵,得与鲁盟北杏,会齐何须有爵?庄十五年会于鄄,传曰“齐始霸”则齐桓为霸自鄄会始耳。北杏之时,诸侯未从,霸功未立,桓尚未有殊勋,仪父何足可纪?且齐桓未有功于王,焉能使王命之?其得王命,必在北杏之后,但未知定是何年耳。服虔云:“爵者,醮也,所以醮尽其材也”公摄位而求好于邾,故为蔑之盟。解所以与盟也。o好,呼报反。与,如字,又音预。
夏,四月,费伯帅师城郎。不书,非公命也。费伯,鲁大夫。郎,鲁邑。高平方与县东南有郁郎亭。传曰“君举必书”然则史之策书皆君命也。今不书于经,亦因史之旧法,故传释之。诸鲁事,传释不书,他皆仿此。o费音祕。郁,于六反。仿,甫往反,后此例皆同。
[疏]注“费伯鲁大夫”至“仿此”o正义曰:史之策书皆君命者,谓君所命为之事乃得书之于策,非谓君命遣书方始书也。又解史策不书经亦不书之意。仲尼书于经者,亦因史之旧法,旧史不书,则亦不书,故传发此事释经不书之意。
“诸鲁事,传释不书,他皆仿此”谓下“盟于翼”、“作南门”之类是也。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申国,今南宛县。o宛,于元反。娶,取住反。
[疏]“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o正义曰:杜以为凡倒本其事者,皆言初也。贾逵云“凡言初者,隔其年,后有祸福,将终之,乃言初也”o注“申国,今南宛县”正义曰:《外传》说伯夷之后曰“申吕虽衰,齐许犹在”则申吕与齐许俱出伯夷,同为姜姓也。《国语》曰“齐许申吕由大姜”言由大姜而得封也。然则申之始封亦在周兴之初,其后中绝,至宣王之时,申伯以王舅改封于谢。《诗·大雅·崧高》之篇,美宣王褒赏申伯云“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是其事也。《地理志》“南
郡宛县:故申伯国”宛县者,谓宣王改封之后也。以前,则不知其地。
生庄公及共叔段。段出奔共,故曰共叔,犹晋侯在鄂,谓之鄂侯。o共音恭。共,地名。凡国名、地名、人名、字、氏族、皆不重音,疑者复出,后仿此。鄂,五各反。
[疏]注“段出”至“鄂侯”o正义曰:贾服以共为谥。谥法“敬长事上曰共”作而出,非有共德可称,糊口四方,无人与之为谥,故知段出奔共故称共,犹下晋侯之称鄂侯也。
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寐寤而庄公巳生,故惊而恶之。o寤,五故反。恶,乌路反。注同。
[疏]“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o正义曰:谓武姜寐时生庄公,至寤始觉其生,故杜云“寐寤而庄公巳生”共叔段,
立之。
立以为太子。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虢叔,东虢君也。恃制岩险而不脩德,郑灭之。恐段复然,故开以佗邑。虢国,今荧
县。o亟,欺冀反,数也。为,于伪反。岩,五衔反,本又作岩。虢,瓜伯反,国名。复,扶又反。
[疏]注“虢叔”至“县”o正义曰:僖五年传曰“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晋语》称文王“敬友二虢”则虢国本有二也。晋所灭者,其国在西,故谓此为东虢也。《郑语》:史伯为桓公诈谋云:“虢叔恃势,郐仲恃险,晋有骄侈怠慢之心。君以成周之众,奉辞伐罪,无不克矣。”桓公从之。是其恃险而不脩德为郑灭之之事也。贾逵云“虢叔封西,虢仲封东”而此云“虢叔,东虢君”者,言所灭之君字叔也。传云虢仲谮其大夫,谓叔之子孙字曰仲也。案传燕国有二,则一称北燕;邾国有二,则一称小邾。此虢国有二而经传不言东西者,于时东虢巳灭,故西虢不称西;其并存之
,亦应以东西别之。《地理志》云“河南郡荧
县”应劭云:故虢国,今虢亭是也。
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公顺姜请,使段居京,谓之“京城大叔”言宠异于众臣。京,郑邑,今荧京县。o大音泰,注及下皆同。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祭仲,郑大夫。方丈曰堵,三堵曰雉。一雉之墙,长三丈,高一丈。侯伯之城,方五里,径三百雉,故其大都不得过百雉。o过,古卧反后不音者皆同。堵,丁古反。长,直亮反,又如字。高,古报反,又如字。径,古定反。
[疏]注“祭仲”至“百雉”o正义曰:注诸言“大夫”者,以其名氏显见于传,更无卑之验者,皆以大夫言之。其实是大夫以否,亦不可委知也。定十二年《公羊传》曰“雉者何?五板而堵,五堵而雉”何休以为堵四十尺,雉二百尺。许慎《五经异义》、《戴礼》及《韩诗》说,八尺为板,五板为堵,五堵为雉。板广二尺,积高五板为一丈。五堵为雉,雉长四丈。古《周礼》及《左氏》说,一丈为板,板广二尺。五板为堵,一堵之墙,长丈高丈。三堵为雉,一雉之墙,长三丈高一丈,以度其长者用其长,以度其高者用其高也。诸说不同,必以雉长三丈为正者,以郑是伯爵,城方五里,大都三国之二,其城不过百雉,则百雉是大都定制,因而三之,则侯伯之城当三百雉,计五里积千五百步,步长六尺,是九百丈也。以九百丈而为三百雉,则雉长三丈。贾逵、马融、郑玄、王肃之徒为古学者,皆云雉长三丈,故杜依用之。侯伯之城,方五里,亦无正文。《周礼·冬官·考工记》“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谓天子之城。天子之城方九里,诸侯礼当降杀,则知公七里,侯伯五里,子男三里,以此为定说也。但《
官·典命职》乃称上公九命,侯伯七命,子男五命,其国家
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命数为节。郑玄以为国家国之所居,谓城方也如《典命》之言,则公当九里,侯伯七里,子男五里,故郑玄两解之。其注《尚书大传》以天子九里为正说,又云或者天子之城方十二里。《诗·文王有声》笺言文王城“方十里。大于诸侯,小于天子之制”《论语》注以为公“大都之城方三里”皆以为天子十二里,公九里也。其驳《异义》,又云“郑伯城方五里”以《匠人》、《典命》俱是正文,因其不同故两申其说。今杜无二解,以侯伯五里为正者,盖以《典命》所云国家者,自谓国家所为之法,礼仪之度,未必以为城居也。
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三分国城之一。o参,七南反,又音三。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不合法度,非先王制。
[疏]“大都”至“九之一”o正义曰:定以王城方九里,依此数计之,则王城长五百四十雉。其大都方三里,长一百八十雉;中都方一里又二百四十步长,一百八雉也;小都方一里,长六十雉也。公城方七里,长四百二十雉。其大都方二里又一百步,长一百四十雉也;中都方一里又一百二十步,长八十四雉也;小都方二百三十三步二尺,长四十六雉又二丈也。侯伯城方五里,长三百雉。其大都方一里又二百步,长百雉也;中都比王之小都;其小都方一百六十六步四尺,长三十三雉又一丈也。子男城比王之大都。其大都比侯伯之中都;其中都方一百八十步,长三十六雉也;小都方百步,长二十雉也。《考工记》曰:“王门阿之制五雉,
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门阿之制,以为都城之制;
隅之制,以为诸侯之城制。”然则王之都城隅高五丈,城盖高三丈;诸侯城隅高七丈,城盖高五丈也。三丈以下,不复成城,其都城盖亦高三丈也。周礼四县为都,周公之设法耳,但土地之形不可方平如图,其邑竟广狭无复定准,随人多少而制其都邑,故有大都小都焉。下邑谓之都,都亦一名邑。庄三十八年传曰“宗邑无主”闵元年传曰“分之都城”俱论曲沃,而都邑互言,是其名相通也。
君将不堪。”公曰:“姜氏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使得其所宜。o焉,于虔反。厌,于盐反。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毙,踣也。姑,且也。o蔓音万。毙,婢世反,本又作<敝犬},旧扶设反。踣,蒲北反。
[疏]“无使滋蔓”o正义曰:此以草喻也。草之滋长引蔓,则难可芟除,喻段之威势稍大,难可图谋也。
o注“毙,踣也”o正义曰:《释言》文也。孙炎曰:“前覆曰踣”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鄙,郑边邑。贰,两属。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公子吕,郑大夫。
[疏]“国不堪贰”o正义曰:两属,则赋役倍;赋役倍,则国人不堪也。
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叔久不除,则举国之民当生他心。公曰:“无庸,将自及”言无用除之,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前两属者,今皆取以为己邑。至于廪延。言转侵多也。廪延,郑邑。陈留酸枣县北有延津。o廪,力锦反。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子封,公子吕也。厚谓土地广大。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不义于君,不亲于兄,非众所附,虽厚必崩。o暱,女乙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