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五昭九年尽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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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九年,,叔弓会楚子于陈。(以事往,非行会礼。)[疏]注“以事”
“会礼”o正义曰:此与宣十五年”公孙归父会楚子于宋“其事同也。楚子在彼,鲁敬大国,自往会之,非楚子召使会,自以小国事大国之礼往。
许迁于夷。许畏郑,迁,故以自迁为文。
[疏]注“许畏”至“为文”正义曰:许自楚庄王以来,世属于楚,常与郑为仇敌。今畏郑,迁都近楚,楚从其意而迁之,故以许自迁为文。若许不
迁,而楚强迁之,则当云“楚人迁许”如“宋人迁宿”
“齐人迁”夏,四月,陈灾。天火曰灾。陈既巳灭,降为楚县,而书“陈灾”者,犹晋之梁山沙鹿崩,不书晋,灾言系于所灾所害,故以所在为名。
[疏]注“天火”至“为名”o正义曰:“天火曰灾”宣十六年传例也。《公羊》、《穀梁》经皆作“陈火”《公羊传》曰:“陈巳灭矣,其言陈火何,存陈也。”《穀梁传》曰:“国曰灾,邑曰火。火不志,此何以志?闵陈而存之也。”贾、服取彼为说,言愍陈不与楚,故存陈而书之,言陈尚为国也。杜以《左氏》无此义,故辩而异之云:陈既巳灭,降为楚县,不言楚陈灾,而直书陈灾者,犹如晋之梁山沙鹿崩,不书晋也。以彼不系晋,知法自不当系楚,非是存陈如旧国也。凡灾害所及,系于所灾所害之处,故以所在为名,不复系其本国。大都以名,通例不系国。陈是楚之大都,无缘当系于楚。二传妄说,故杜不从。所灾所害者,所灾谓陈灾是也,所害谓梁山沙鹿崩是也。然灾害系于所灾所害,而宣十六年不直云宣榭火,而以宣榭系成周者,以宣榭其名不显,若不系成周,不知何处宣榭,与此别也。
秋,仲孙玃如齐。o玃,俱缚反。
冬,筑郎囿。o囿音又,苑也。于郎地筑苑。
【传】九年,,叔弓、宋华亥、郑游吉、卫赵黡会楚子于陈。(楚子在陈,故四国大夫注。非盟主所召,不行会礼,故不总书。o黡,于减反。)[疏]注“楚子”至“总书”正义曰:往年楚公子弃疾帅师围陈,楚子不亲行也。既灭陈以为县,楚子自往巡行镇抚之。鲁、宋、郑、卫闻其在陈,畏威加敬,各遣大夫往彼会之,非是盟主所召,至亦不行会礼,故鲁史独书己使,不复总书诸国也。传因叔弓所见,故历序四国大夫,以见诸国皆行,非独鲁也。十年,叔孙婼如晋,葬晋平公,传因历序诸国大夫,此意与彼同也。服虔以为此会宋、郑、卫之大夫不书,叔弓后也。服见文七年“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传历序诸国,乃云“公后至,故不书所会。凡会诸侯,不书所会,后也。后至不书其国,辟不
也。”服意准彼为义,故云叔弓后耳。彼为盟主所召,故讳后期。此则楚非盟主,何以当讳?《
秋》之意,岂
鲁弃晋而从楚,乃为之讳其会楚迟也?且彼不书所会,乃总书诸侯,此若是会,经何以不总书叔弓会诸侯之大夫,传何以不言叔弓会楚子、宋华亥、郑游吉、卫赵黡于陈也?今传以四国大夫共会楚子,义非扈类,足以可明。且叔弓若后,传当言之。传不言后,而服以为后,是
代丘明为传,非解之也。故杜显而异之,言“不行会礼,故不总书”见此意。
二月,庚申,楚公子弃疾迁许于夷,实城父。此时改城父为夷,故传实之。城父县属谯郡。
[疏]注“此时”至“谯郡”o正义曰:杜以地名经、传不同,而传言“实”者,则以为名有改易也。传不言“实”则以为二名并存也。所言“实”者,皆举旧以“实”新,此地旧名城父,此时新改为夷,然言城父是旧名,故传以“实”明之。凡有二义,经书未改之名,传以所改实之。则昭十八年“许迁于白羽”传云“许迁于析,实白羽”;定十年“公会齐侯于夹谷”传云“会于祝,其实夹谷”是也。若经书巳改之名,则传亦举其巳改,实其未改之号。即此“许迁于夷”传云“迁许于夷,实城父”;定十三年“齐侯、卫侯次于垂葭”传云“次于垂葭,实郹氏”是也。此四者,或经书未改,或经书巳改,传皆上句举其巳改之名,下句实其未改之号。凡一地前后二名者,非谓经时为未改之名,传时为巳改之名,乃于经、传以前,上世之时,巳有所改前后之名。夫子集《史记》而为经,丘明采简牍而作传,《史记》或书其旧名者,即白羽、夹谷是也;或《史记》书其后名者,即夷与垂葭是也。丘明据简牍为传,以所改后名而实之,故僖二十五年“秦取析矣”襄二十六年声子云“析公之”皆举白羽改为析之后,但简牍称析,故杜云于传时白羽改为析,止谓简牍之时,非丘明作传时也。若其不然,孔子脩经,丘明作传,事相连接,时
不远,岂可脩经时为白羽,作传即改为析?故杜云此四者皆为所在之地旧名,绝于当时,《史记》有遗者也。刘炫不审思杜意,怪僖公、襄公之世巳有析名,而规杜氏,非也。
取州来淮北之田以益之。益许田。
[疏]“取州”至“益之”正义曰:《释例》云:“州来,淮南下蔡县汝水之南也。淮北之田,淮水北田。”则州来邑在淮南,邑民在田在淮北也。许国尽迁于夷,夷田少,故取以益之。
伍举授许男田,然丹迁城父人于陈,以夷濮西田益之。以夷田在濮水西者与城父人。o濮音卜。迁方城外人于许。成十五年,许迁于叶,因谓之许。今许迁于夷,故以方城外人实其处。传言灵王使民不安。o叶,始涉反。处,昌虑反。
周甘人与晋阎嘉争阎田。甘人,甘大夫襄也。阎嘉,晋阎县大夫。o阎,以廉反。
[疏]注“甘人”至“大夫”o正义曰:孔子父叔梁纥为邹邑之长,《论语》谓孔子为“邹人之子”是典邑大夫,法当以邑名冠之而称人,知此甘人即是下文甘大夫襄也。甘人是甘县大夫,知阎嘉是晋之阎县大夫名嘉也。甘、阎接竟,田或相侵,故共争之。
晋梁丙、张趯率戎伐颍。
戎,陆浑之戎。颍,周邑。o趯,他历反。王使詹桓伯辞于晋,辞,责让之。桓伯,周大夫。o詹,之廉反。曰:“我自夏以后稷,魏、骀、芮、岐、毕,吾西土也。在夏世以后稷功,受此五国为西土之长。骀在始平武功县所治釐城,岐在扶风美
县西北。o夏,户雅反,注同。骀,他来反,依字应作邰。芮,如锐反。岐,其宜反。长,丁丈反,下师长同。治,直吏反。釐,本又作漦,他来反,又音来,一音力之反。
[疏]注“在夏”至“西北”o正义曰:《周语》云:“昔我先世后稷,以服事虞、夏。及夏之衰也,弃稷弗务,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案《本纪》不窋是后稷之子,继其父业,世为大国,故受此五国为西土之长也。《释例·土地名》云:“魏,河东河北县也。芮,冯翊临晋县芮乡是也。毕在京兆长安县西北。骀在武功。岐在美。今案其地,芮在魏之西南百馀里耳。岐在骀之西北,无百里也。《诗》称后稷封邰,与岐、毕相近,为之长可矣。计魏在邰东六百馀里,而令邰国与魏为长,道路太遥。公刘居豳,又在岐西北四百馀里。此传极言远竟,而辞不及豳,并不知其故。
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乐安博昌县北有蒲姑城。o蒲,如字,又音薄。奄,于捡反。乐音洛。
[疏]“及武”至“东土”正义曰: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外薄四海,皆为周地。上文既言“西土”故以下唯说三方。其实西方所至,过于上文,自岐以西,犹是周竟,但不复重言之耳。服虔云:蒲姑、商奄,滨东海者也。蒲姑,齐也。商奄,鲁也。二十年传曰:“蒲姑氏因之。”定四年传曰:“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巴、濮、楚、邓,吾南土也。肃慎、燕、亳,吾北土也。肃慎,北夷,在玄菟北三千馀里。o巴,必加反。燕,于贤反。亳,步各反。
[疏]“巴濮”至“北土”o正义曰:《土地名》云:巴,巴郡江州县也。楚南郡江陵县也。邓,义邓县也。建宁郡南有仆夷地。然则巴、楚、邓,中夏之国,唯濮为远夷耳。《土地名》又云:燕国,蓟县也。亳是小国,阙,不知所在,盖与燕相近,亦是中国也。唯肃慎为远夷。
o注“肃慎”至“馀里”o正义曰:《书·序》云:“成王既伐东夷,肃慎来贺。”《鲁语》云:“武王克商”
“肃慎氏贡楛矢”韦昭云:“肃慎,东北夷之国,去扶馀千里。”晋之玄菟,即在辽东北。杜言玄菟北三千里,是北夷之近东者。故杜言北夷,韦言东北夷。
吾何迩封之有?迩,近也。
[疏]“吾何迩封之有”o正义曰:言我之封疆,何近之有。迩,近也。
文、武、成、康之建母弟,以蕃屏周,亦其废队是为,为后世废队,兄弟之国当救济之。o蕃,方元反。屏,必井反。队,直类反,注同。为,于伪反,注同。
[疏]“文武”至“是为”o正义曰:传称“虢仲、虢叔,王季之穆”是文王母弟也。管、蔡、郕、霍、鲁、卫、、聃,《史记》以为武王之母弟也。唐叔,成王之母弟也。其康王之母弟,则书传无文。文王,周之始王,故言文王。文王未得封诸侯也。弟以同母为亲,故言母弟耳,所封非同母者亦多矣。建为国君,所以为藩篱,屏蔽周室,使与天子蔽鄣患难,亦其虑后世子孙,或有废队。王命望诸侯共救济之,是为此也。
岂如弁髦,而因以敝之?童子垂髦始冠,必三加冠,成礼而弃其始冠,故言“弁髦因以敝之”o弁,皮彦反,本又作卞。髦音。始冠,古
反。
[疏]“岂如”至“敝之”o正义曰:“岂如弁髦,因以敝之”者,弁谓缁布冠,髦谓童子垂髦。凡加冠之礼,先用缁布之冠,敛括垂髦。三加之后,去缁布之冠,不复更用,故云“因以敝之”今王自比,岂得将王室如缁布冠,加髦之后,不须复用,因以敝之?犹言以我王家封建晋国之后,因即弃而不事之也。
o注“童子”至“冠也”o正义曰:案礼,未髻之时必垂髦,故云童子垂髦也。《士冠礼》始冠缁布冠,次加皮弁,次加爵弁,是“始冠必三加冠”也。其记冠义云:“始冠缁布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