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九哀十二年尽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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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公至自会。无传。

晋魏曼多帅师侵卫。无传。

葬许元公。无传。

九月,螽。无传。书灾。

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东方。无传。平旦众星皆没,而孛乃见,故不言所在之次。o孛,步内反。见,贤遍反。

[疏]注“平旦”至“之次”o正义曰:《公羊传》曰:“孛者何?彗星也。其言于东方何?见于旦也。”杜用彼说。众星皆没,故不言所在之次。

盗杀陈夏区夫。无传。称盗,非大夫。o夏,户雅反。区,乌侯反。十有二月,螽。无传。前年季孙虽问仲尼之言,而不正历,失闰至此年,故复十二月螽,实十一月。o复,扶又反。

【传】十三年,,宋向魋救其师。(救前年围嵒师。)郑子賸使徇曰:“得桓魋者有赏。”魋也逃归,遂取宋师于嵒,获成讙、郜延。(二子,宋大夫。o徇,似俊反。讙,火官反。郜,古报反,又古毒反。)以六邑为虚。(空虚之,名不有。o为虚,并如字,或音墟,非。)夏,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黄池。平公,周卿士也。不书,尊之,不与会。o单音善。不与,音预。

六月,丙子,越子伐吴,为二隧。隧,道也。o隧音遂,注同。畴无馀、讴自南方,二子,越大夫。o讴,乌侯反。先及郊。吴大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于姚自泓上观之。观越师。泓,水名。o泓,乌宏反。弥庸见姑蔑之旗,姑蔑,越地。今东大宋县。o蔑,亡结反。旗音其。大音泰,孟康云“大音闼”曰:“吾父之旗也。弥庸父为越所获,故姑蔑人得其旌旗。不可以见雠而弗杀也。”大子曰:“战而不克,将亡国。请待之。”弥庸不可,属徒五千,属,会也。o属音烛,注同。王子地助之。乙酉,战,弥庸获畴无馀,地获讴。越子至,王子地守。丙戌,复战,大败吴师。获大子友、王孙弥庸、寿于姚。地守,故不获。o守,手又反,下注同。复,扶又反。丁亥,入吴。吴人告败于王,王恶其闻也,恶诸侯闻之。o恶,乌路反,注同。自刭七人于幕下。以绝口。o刭,古顶反。

秋,七月,辛丑,盟,吴晋争先。争歃血先后。o歃,所洽反,又所甲反。吴人曰:“于周室,我为长。”吴为大伯后,故为长。o长,丁丈反,注并同。大音泰。晋人曰:“于姬姓,我为伯。”为侯伯。赵鞅呼司马寅寅,晋大夫。曰:“旰矣,旰,晚也。o旰,古旦反。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大事,盟也。二臣,鞅与寅。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长幼必可知也。”[疏]“赵鞅”至“知也”o正义曰:如此传文,则赵鞅先与吴战也。《吴语》云:吴晋争长未成,边遽仍至,以越告。吴王惧,乃合大夫而谋曰:“无会而归与会而先晋,孰利?”王孙雄先对曰:“二者莫利。必会而先之。”乃为吴王设计布陈,鸣乃定。去晋军一里。昧明,王乃秉枹,鸣鼓,三军皆哗,声动天地。于是晋军大骇,乃令董褐请事。贾逵等皆云,董褐,司马寅也。如彼文,则吴请先战。《国语》各记其国之事,言有彼此,故其文不同。o注“二臣鞅与寅”o正义曰:杜以鞅呼寅与语,明其同忧国事,故以二臣为鞅与寅也。刘炫以为吴晋二臣。今知不然者,以赵鞅呼司马寅,自相与语云“建鼓整列,二臣死之”皆是鞅寅自谓,故知二臣鞅与寅也。鞅既不共吴臣对论曲直,何得以二臣为吴晋之臣?刘以为吴晋之臣而规杜氏,非也。o“建鼓”o正义曰:建,立也。立鼓,击之与战也。《大礼》云“建鼓在阼阶西”郑玄云:“建犹树也。以木贯而载之,树之跗也。”彼谓立之于地,所谓殷人楹鼓,与此别也。

对曰:“请姑视之。”反曰:“食者无墨。墨,气下。今吴王有墨,国胜乎?国为敌所胜。大子死乎?且夷德轻,不忍久,请少待之。”少待,无与争。o轻,遣政反。

[疏]“反曰”至“死乎”正义曰:《吴语》说此事云:“董褐既致命,乃告赵鞅曰:臣观吴王之,类有大忧,小则嬖妾,適子死,不然则国有难,大则越入吴,将毒,不可与战。主其许之。”说与此传小异。

乃先晋人。盟不书,诸侯之,故不录。

[疏]“乃先晋人”正义曰:《吴语》说此事云:“吴公先歃,晋侯亚之。”与此异者,经书“公会晋侯及吴子”传称“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吴皆在下,晋实先矣。经据鲁史策书,传采鲁之简牍,鲁之所书,必是依实。《国语》之书,当国所记,或可曲笔直已,辞有抑扬,故与《左传》异者多矣。郑玄云:不可以《国语》周公所定法。傅玄云:《国语》非丘明所作。凡有共说一事而二文不同,必《国语》虚而《左传》实,其言相反,不可强合也。

吴人将以公见晋侯,子服景伯对使者曰:“王合诸侯,则伯帅侯牧以见于王。伯,王官伯。侯牧,方伯。o见晋,如字,又贤遍反。使,所吏反。以见,贤遍反。伯合诸侯,则侯帅子男以见于伯。伯,诸侯长。

[疏]“王合”至“于伯”o正义曰:《曲礼》云:“五官之长曰伯,是职方也。九州之长,入天子之国,曰牧。于外,曰侯。”职方者,二伯各主一方。州长者,州牧,各主一州。《周礼》所谓“八命作牧、九命作伯”是也。

“王合诸侯,则伯帅侯牧”当如康王之诰,太保帅西方诸侯,毕公帅东方诸侯,以见于王也。计当尽帅诸侯,独言帅侯牧者,举尊而言,其实尽帅之也。

“伯合诸侯,则侯帅子男”侯,谓牧也,牧帅诸国之君见于伯也,亦当尽帅在会诸侯,独云子男,举小为言,其实亦见在会者,尽帅以见伯也。

自王以下,朝聘玉不同。故敝邑之职贡于吴,有丰于晋,无不及焉,以为伯也。今诸侯会,而君将以寡君见晋君,则晋成为伯矣,敝邑将改职贡。鲁赋于吴八百乘。若为子男,则将半邾以属于吴,半邾,三百乘。o丰,芳中反。乘,绳证反,下及注同。而如邾以事晋。如邾,六百乘。

[疏]“故敝”至“伯也”o正义曰:言共职贡于吴,有丰于晋,无有不及晋时,以吴为伯故也。o“鲁赋”至“事晋”o正义曰:七年传茅夷鸿请救于吴云“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今鲁赋八百乘以贡于吴,以吴为伯故也。吴今帅鲁以见于晋,则吴为州牧,鲁为子男,晋成伯矣。邾是子爵,以六百乘贡吴,邾以吴为伯故也。鲁既以晋为伯,吴为牧,牧卑于伯,则将半邾三百乘以属于吴,而如邾六百乘以事于晋也。

且执事以伯召诸侯,而以侯终之,何利之有焉?”吴人乃止。既而悔之,谓景伯欺之。将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后于鲁矣。何,景伯名。将以二乘与六人从,迟速唯命。”遂囚以还。及户牖,户牖,陈留外黄县西北东昏城是。o从,才用反。牖音酉。谓太宰曰:“鲁将以十月上辛,有事于上帝先王,季辛而毕。何世有职焉,有职于祭事。

[疏]“鲁将”至“而毕”o正义曰:七月,辛丑,盟,囚景伯以还。今景伯称十月,当谓周之十月。周之十月,非祭上帝先公之时,且祭礼终朝而毕,无上辛尽于季辛之事。景伯以吴信鬼,皆虚言以恐吴耳。

自襄以来,未之改也。鲁襄公。若不会,祝宗将曰:‘吴实然。’言鲁祝宗将告神云:景伯不会,坐为吴所囚。吴人信鬼,故以是恐之。o坐,才卧反。恐,丘勇反。且谓鲁不共,而执其者七人,何损焉?”大宰嚭言于王曰:“无损于鲁,而祗为名,適为恶名。o共音恭。祗音支。不如归之。”乃归景伯。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申叔仪,吴大夫;公孙有山,鲁大夫,旧相识。曰:“佩玉繠兮,余无所系之。繠然服饰备也,已独无以系佩。言吴王不恤下。o繠,而捶反,又而水反。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一盛,一器也。睨,视也。褐,寒之人。言但得视,不得饮。o盛音成,又市政反,注同。褐,户葛反。父如字,又音甫。睨,五计反。

[疏]注“一盛”至“得饮”o正义曰:酒盛于器,故谓一器为一盛。《说文》云:“睨,视也。”《诗》云:“无衣无褐,何以卒岁!”郑玄云:“褐,布也。人之贵者无衣,者无褐。”是褐者寒人之衣服也。言我与彼褐之父,但得共视之,不得饮之。告己之乏饮也。

对曰:“粱则无矣,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军中不得出粮,故为私隐。庚,西方,主穀。癸,北方,主水。传言吴子不与士共饥渴,所以亡。o,本又作<分鹿},七奴反。呼,火故反。

[疏]“对曰”至“则诺”o正义曰:食以稻粱为贵,故以梁表。若求梁米之饭,则无矣;者,则有之。若我登首山以叫呼“庚癸乎”女则诺。军中不得出粮与人,故作隐语,为私期也。庚在西方,穀以秋,故以庚主穀。癸在北方,居水之位,故以癸主水。言致饼并致饮也。《土地名》首山,阙,不知其处。当在吴所营车之旁。

伐宋,杀其丈夫,而囚其妇人。以宋不会黄池故。言吴子悖惑。o杀其丈夫,直两反,又作“大夫”误。悖,补内反。大宰嚭曰:“可胜也,而弗能居也。”乃归。冬,吴及越平。终伍员之言。

[疏]“吴及越平”正义曰:言吴不能报越,求与之平。终伍员所谓“三年始弱”也。

【经】十有四年,,西狩获麟。(麟者,仁兽,圣王之嘉瑞也。时无明王,出而遇获。仲尼伤周道之不兴,嘉瑞之无应,故因《鲁秋》而脩中兴之教,绝笔于获麟之一句,所而作,固所以为终也。冬猎曰狩,盖虞人脩常职,故不书狩者。大野在鲁西,故言“西狩”得用曰获。o狩,手又反。麟,吕辛反,又力珍反,瑞兽也。解见《诗音》。瑞,常恚反。应,应对之应。中,丁仲反。)[疏]注“麟者”至“曰获”o正义曰:《公羊传》曰:“麟者,仁兽也。”何休云:“一角而戴,设武备而不为害,所以为仁也。”郑玄《诗笺》云:“麟角之末有,示有武而不用。”《释兽》云:“麐,麕身,牛尾,一角。”李巡曰:“麟,瑞应兽名。”孙炎曰:“灵兽也。”京房《易传》曰:“麟,麕身牛尾,狼额马蹄,有五采,腹下黄,高丈二。”《广雅》云:“麒麟,狼头角,含仁怀义,音中钟吕,行步中规,折旋中矩,游必择土,翔必有处,不履生蟲,不折生草,不群不旅,不入陷阱,不入罗网,文章斌斌。”《说文》云:“麒,仁兽。从鹿,其声。麟,大牝鹿也。从鹿,粦声。”《公羊传》曰:“麟,有王者则至,无王者则不至”《孝经·援神契》云:“德至鸟兽,则麒麟臻。”是言麟为圣王之嘉瑞也。此时无明王,麟出无所应也。出而遇获,失其所以归也。夫以灵瑞之物,轗轲若是,圣人见此,能无乎?所以者,以圣人之生非其时,道无所施,言无所用,与麟相类,故为也。仲尼见此获麟,于是伤周道之不兴,嘉瑞之无应,故因《鲁秋》文加褒贬而脩中兴之教。若能用此道,则周室中兴,故谓《秋》为中兴之教也。《秋》编年之书,不待年终,而绝笔于获麟之一句者,本以所而作,故所以用此为终也。《释天》云:“冬猎为狩。”周之,夏之冬,故称狩也。桓四年“公狩于郎”庄四年“公及齐人狩于禚”禚郎二者,公亲行,皆书公狩。此狩不书公卿者,盖是虞人官,自修常职,公卿不行,故不书狩者名氏。此狩常事,本不合书,书之,为获麟故也。传称“狩于大野”大野之泽在鲁国之西,故言“西狩”

“得用曰获”定九年传例也。杜以获麟之义,唯此而已。先儒穿凿,妄生异端。《公羊传》曰:“有以告者,曰:‘有麕而角者。’孔子曰:‘孰为来哉?孰为来哉?’反袂拭面,涕沾袍,曰:‘吾道穷矣。’说《公羊》者云:麟是汉将受命之瑞,周亡天下之异,夫子知其将有六国争彊,秦项战,然后刘氏乃立。夫子深闵民之离害,故为之陨泣。麟者,太平之符,圣人之类。又云:麟得而死,此亦天告夫子将没之徵也。案:此时去汉二百七十有馀年矣。汉氏起于匹夫,先无王迹,前期三百许岁,天已豫见徵兆,其为灵命,何大远乎?言既不经,事无所据,苟佞时世,妄为虚诞,故杜氏序云:“至于反袂拭面,称吾道穷,亦无取焉。”盖其虚诬,鄙其妖妄,故无所取之也。说《左氏》者云:麟生于火,而游于土,中央轩辕,大角之兽。孔子作《秋》。《秋》者,礼也,脩火德以致其子,故麟来而为孔子瑞也。奉德侯陈钦说麟,西方蟲金也。孔子作《秋》,有立言,西方兑为口,故麟来。许慎称刘向、尹更始等皆以为吉凶不并,瑞灾不兼。今麟为周异,不得复为汉瑞,知麟应孔子而至。郑玄以为脩母致子不如立言之说密也。贾逵、服虔、颍容等皆以为孔子自卫反鲁,考正礼乐,脩《秋》,约以周礼,三年文成致麟,麟而至,取龙为水物,故以为脩母致子之应。若然,龙为水物,以其育于水耳,麟生于火,岂其产于火乎?孔子之作《秋》,门徒尽知之矣。丘明亲承圣旨,目见获麟,丘明何以不言?弟子何以不说?子思、孟轲去圣尤近,荀卿著书,尊崇孔德,麟若应孔子而来,著书无容不述,何乃经传群籍了尔不言?以其既妖且妄,故杜悉无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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