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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了些,两段加起来总共不到四分钟。

当事人尚自意犹未尽,旁观者却已山崩地裂。

血缘上法律上的一家人好像忘了今天是除夕夜,忘了来这里是吃团圆饭,没有人顾忌场合时机,把宴会厅吵成了一锅沸腾的厚粥。

“噢哟,妈妈受了伤,小孩手里拿着刀,不赖自己说害死个人咯。”

“亏得以前跟医生说发烧烧糊涂,记不起来了。”

“小江怎么生了这么个乖张的讨命鬼,要不是有视频,老九哥真是冤死了——哎,谁拍的视频啦,不早点拿出来?”

“前面是老九哥处理后事找到的监控,后面那段我拍的。听说一直联系不上江阿姨,又赶上台风天,老九哥就让我们都出来找人,结果只找到小……小的。”畏畏缩缩举手回答的是一百零几或者一百十几哥,估计在场的人没几个记得请,他戴着眼镜,颇有些真情实的悲愤。

“我拍下来是想给老九哥看,让他放心的,没、没想到……拍到她这么说。拍完她昏过去了,……我们是第六天才找到的江阿姨,找到的时候阿姨她已经……要是早几天找到,说不定……那会儿小、小孩说她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老九哥说小孩老可怜了,碰上这种事情,他做主,叫我们别跟小孩说,能瞒就瞒,小孩一生还长着呢,可惜……”这人说话暧昧,吐一半一半,造出老九哥用心良苦的氛围,表面想把小孩摘出来,却留下一截话头给人接上——“可惜啊,讨命鬼说失忆,跟警察倒打一耙,说是老九哥害她母女两个台风天赶路,又说老九哥给她妈妈的车动手脚,这小孩真不得了。”

“心机大得咧。”

“你们不知道吧,老九哥去年就是被她害到中风了。”

“……还有小大哥他们几个,也被坑得奇惨。”不仅吵,或许是看穿空中团团转的白巨兽徒有其表,没有实际杀伤力,奋的人群缩小了包围群,筑成里三层外三层的铜墙铁壁,个个义愤填膺,指鼻子戳脊梁,看起来想用唾沫星子把人淹死。

暴风眼中的“那小孩”老神在在,半阖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林鸥看了她几次,坐不住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十几年前这种窨井还装监控。好,退一万步讲,正好她们掉进一个装监控的地井,老九出面处理,那么前面后面的视频呢?两段掐头去尾的视频就能让你们集体高|?你们要点脸好不好?就凭两段视频你们就能断定一个人杀了她妈妈,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法院当证人,法院怎么不请你们去立法?”林鸥连连冷笑,她一贯不惮于以最大恶意揣测这里所有人的蠢和坏,却没想到下限如此之低。

“你算老几,吹什么胡子瞪什么眼,人在做天在看,视频能是假的吗。再说,我们又不是要当法官裁判。”说话的是四十六姐,边说着边用余光瞄着那孩子。

十多年过去了,那孩子还一副柔柔弱弱好欺凌的模样,她一言不发,既没有为自己辩驳,也不曾反击。此间因她而起的喧嚣跟她全然无关似的,还有些意犹未尽地望着屏幕上嘴血的小孩。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孩子毒大着呢。四十六姐这样想着,拿手指她,“我们就是不要讨命鬼来当池家的家!”林鸥跳起来去打四十六姐快戳到鼻尖的手,终于,暴风雨中心的池渔开了口,“林鸥。”她双开合,说了句不长不短的话,然而离最近的池子也没听清,更罔论四十六姐。

但看林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随后扭头就走,走得很痛快,再没回头,口中说着“疯了疯了,真是疯了”。四十六姐只当林鸥表明立场,于是高抬贵手,示意大家放她一条路。

无所作为的白巨兽抓住机会纵身一跃,跃向众人上空。

池渔不齿地微微一笑,似乎要用这个含蓄的有几分羞涩的笑容跟众人口中“弑母嗜血”的小恶鬼划清界限。

“我刚才听到有人说我不配当池家的家,”和林鸥怒极反笑的应反应不同,池渔发自内心觉得好笑,“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分家协议诸位都签了名字。还有,如果老头子今天寿终正寝了,你们觉得,池家家业会落到谁手里?”说是语惊四座倒不至于,马上有人指上方的航拍机,“这段拍下来了没有?拍下来了哦,大家看好了哦,囡囡咒爸爸,爸有个万一……跟这个人肯定分不开关系。”不知是谁趁手一扬,一碗黑乎乎的腥臭头泼过去。

池渔八风不动,白巨兽急忙上前阻挡,却抵不过急雨般袭来的或稀薄、或粘稠的体。

十几双赤红的眼睛这才注意到巨兽,有人下意识地瑟缩后退,但更多人变本加厉地将腥臭的暗红体泼向牠。

“黑狗血,驱的!”

“造孽啊造孽,池家怎么有你这样的孩子!真是家门不幸!”又一眨眼,巨兽再度凭空消失。

“果然怕这个。”

“唬人的玩意儿。”

“没什么了不起的。”

初战告捷的众人头接耳,传递喜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泼向巨兽的生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统统落在了自己人身上。

围着主桌的人多多少少披了红,挂了臭。

但他们很兴奋,乃至于亢奋。

因为城门失火殃及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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