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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改口“不好看”。……怪不得种族归类是“兽”，肤浅。池渔放弃跟小神兽，拿着白模下楼找林鸥上。

上完回来，小神兽现场表演“眼睛眶而出”——也没那么夸张，就是溜圆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两个渔宝。”小神兽伸出爪子，在模型光秃秃的头顶来回试探。

池渔扬起角，“那里可以碰，没关系。”其实颜料还没干透。

小神兽的球形态看似茸茸，触无限趋近于气态或态，似乎没什么附着力，但到底比纯粹的虚无多了点实体，摸够了缩回爪子，沾上的粉末恰巧描摹出爪印。

球飘在半空，爪印便凭空悬浮。

见老板的目光定在一处，小神兽低头看。

发现爪子变了，小神兽发出一声具有强烈厌恶意味的“噫唷”，甩了好几下爪子，后来干脆空中上下翻滚，好不容才甩掉全部粉末。

池渔笑倒在，口问:“你入画之前三岁了吗陶吾吾？”小神兽飘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故意用灵传音:“早了，了好几个了。”水哗哗作响，池渔自言自语:“你们动辄几千岁的神兽就算十个，跟人类等比计算，不也才几岁大。”她累了，抬手盖在额头，慢慢平复心情。

尽管对小神兽产生过疑虑和怀疑，但随着相处时间越久——或可说是分别的期限越近——怀疑愈发浅淡。

习惯陶吾朝夕相伴，池渔认为小神兽其实和宠物差不多。

虽然这宠物会说话、很听话、让人放松、全城外卖十分钟必达、限定时间内保证她命无虞……

但也只是宠物，而已。

小神兽出来，继续围着化妆的人头模型打转，不时叹着“好厉害”。

池渔困得有点，下意识接口道:“明天给你看个更厉害的。”她强撑着起来去洗澡，见小神兽又抱起手机，拿过来进头屉。

没收了手机，小神兽只能老实趴在枕头旁。

她还没走进浴室，小球头一歪，竟比她先入睡。

池渔看了小神兽一会儿，从柱解下长尾巴，围着小球盘了一圈。

“晚安，陶吾吾。”夜深，小神兽突然睁开澄黄的眼睛，轻轻地朝着池渔额头吹了口气，吹散了那一缕刚刚凝聚的轻淡黑气。

“可是年龄不好用等比计算呀，池渔渔。”作者有话要说:1/3后两更会晚，今天写不完，明天双更。

原谅手速500的作者[乖巧.jpg]第二十五章陶吾从窗子进来，探头往卧室看。

池渔这时醒了，凭直觉小神兽不在枕头边，于是往客厅方向看，两人视线在半空碰个正着。

“起吃饭。”池渔懒懒地“嗯”了声，又闭了会儿眼。

陶吾的人形远不如球形态亲和，表情再严肃点，把那天生上扬的角一，其实比外表同样年纪的女生多了分飒英气。

然而一旦变球，别说英气，憨厚得像剪了指甲的家猫。陶吾在她面前又经常以球形态出现，连带的，人形看起来也软软糯糯的，很好拿捏。

等她去餐厅，小神兽分拣完了食物:豆浆好管，小笼包拆了防粘纸，切的极细的白菜丝装碟，连同球本球，在桌子上从高到低排成一排。

池渔油然生出小神兽在讨好她的奇异觉。

她天，只要乐意，很容易分辨——或者说知出周围人的情绪，更别提小神兽此刻又是球状态，后面的尾巴尖快把餐巾纸扫下桌子了。

池渔心无旁骛地吃早餐。

吃完早餐瘫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收集资料。

喝了三杯小神兽递到嘴边的水，十点钟，也就是早餐后两个小时，她终于回卧室，去洗手间。

出来后，一缕薄雾勾引她的视线转往书桌上方的橱柜，球蹲坐半空，下面是后脑勺朝外的人头模型。

池渔洗了手习惯用纸巾擦干，小球知道她这习惯，分出一缕雾气了张纸，特意从模型的头顶打了个转，才送过来。

——好厉害。

——明天给你看个更厉害的。

昨晚临睡前的对话忽然闯进脑海，池渔接纸巾的手悬在半空。

这给了小神兽一个明晃晃的提示。

陶吾很快帮她擦干净手，连指的水迹都没放过，然后开口:“渔宝昨晚说给我看……”

“没那么快。”池渔打断她。

“哦。”小神兽用雾气把纸巾叠成方块回橱柜边角，问，“那什么时候可以？”池渔想起来小神兽刚才并不是从纸巾盒拿的纸，三步两步走到橱柜前，重又把叠得方正的纸巾出来。

纸巾上的水分被走了，摸到手仔细觉略有褶皱，但水和新的一样，所以她没发现。

“给我用的是我用过的？你要不要先解释下这个？”见小神兽说不出话，池渔冷笑，帮她找理由，“循环利用，环保。”

“嗯！”小神兽点着脑袋，“环保。”池渔:“……很好。”好拿捏个球，鬼得很！

*“你那个保镖呢？怎么老不见人？”林鸥问。

——我给她放假了。而且她不是人，不想给你看站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