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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你所谓的打电话是单向还是双向，唔，这样说吧，你是能听能讲，还是只能听不能讲？第二，范围多广，扎深度多深？第三，对土地有什么要求？统称的土壤都可以，还是特定的某些土壤种类？第四，扎土地的陆生植物可以，纯粹的水生植物呢？”阿植仰头深深地望了眼小池总，抬腿翻进水槽，变身青瓜，哇地哭出声，控诉道:“您是魔鬼吗！”池渔耸耸肩，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听声音需要深植地下的植物须作为媒介——可以理解为电话线，对吧？”她并不怀疑非人有各自的天赋，但不认为土地传音是非人的普遍技能。

小神兽学会灵传音还特意跟她显摆（不排除她故意打岔）。

为什么帮卫传话的只有阿植？

那晚西墙传话，每次小青瓜都得吭哧吭哧爬上爬下。后来她问了一个问题，但这次阿植来回的时间很久——算时间差，极有可能是去外面见了卫，当面问完再回来转告。

话太多。

漏太多。

上网姑且要路由器和网卡，账号密码定期缴费。

阿植的范围级收音如果没有丝毫限制，她能想出一百种生钱的门道，哪怕先帮卫垫付房租，何必看她脸。

退一万步，阿植完全可以给卫通风报信，让牠偷偷溜进来收所谓的“灵力”，怎会沦落到翻垃圾桶的地步。

“我以前真的可以！”阿植头顶的叶子直直地竖起来，“你知道人类有多过分吗？他们在废料堆上面铺草皮，草皮本不跟地下接壤的！还有，再往外十里，整个都是填的，填海造陆！本不是真的陆地！”往前数一百年，现今的海城东区一大半陆地都是站不住脚的滩涂。东部和南部后来发展起来的村镇确实是填海造陆堆起来的。

阿植难过地抹着眼泪，“我能怎么办，我也很难办啊。”没办法。

人类虽然欠缺非人五花八门的天赋，但最擅长无中生有。

导致的后果是非人类的生存空间愈发狭隘，寸步难行。

啧，非人真惨。

等他释放了情绪，池渔悬空做了个摸小青瓜头的动作，“给你和卫一个任务。”*午餐吃完了剩下的半碗面，算算时间差不多，池渔下去找柴三姐。

见她素面朝天，柴三姐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落井下石，揶揄道:“小池总不演戏了？”

“没必要。”池渔说。

找了条地把青瓜进去，关闭信号屏蔽器，打开路由，“看看回复。”昨晚到现在，对面发了四十多封邮件。

24小时的期限对面不愿接受，直言短时间凑不来那么多钱。第二封又说可以，但趾高气昂地提出许多蒜皮的条件。

柴三姐念遗书似的念到第四封，干脆将笔记本电脑给池渔，“你自便。”后半夜，语气渐渐变了，开始频繁使用叹号。

池渔特意留意了早上的邮件——对面的池总派人盯梢的时间段。

[你们最好不是在演戏！骗人！][你们是深市首屈一指的业务英，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人在哪儿？！在不在屠宰场？！]最后一封是两分钟前发来的，对面苦苦等不到回复，威胁取消易。

[除非你们是死了！死透透了！这次易我取消！别想拿尾款！定金就当我给你们买的棺材！不用写！]哦豁，气糊涂了。

池渔笑着用一指禅打字:[尊敬的客户，是否确认取消本次易，确认请回1#]半分钟不到，对面回:[怎么回事？一直不回信息？还想不想赚钱了？]池渔:[人在我手上。选择权在你手里。我们能不能赚钱，全看你的选择。]刚发出去，对面的第二封已投入收件箱:[我要看直播，现在，马上。]池渔不自觉地捏了捏光溜溜的下巴尖。

她没化妆。

化妆至少四个小时。

神兽卸妆一时，二次化妆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