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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秋延嘴上说他娇气,可不多时就已经将一个正正方方的小风扇抱了出来,上电,正对着他的位置吹。

“这段时间他在您家待得怎么样?没给您添太多麻烦吧。”吴忧儿没租房,来平城的第二周梁予辰出面跟翟秋延打了招呼,左右翟秋延也是一个人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很快就让人顺理成章搬了进来。

“怎么不麻烦?”翟老先生手里的蒲扇慢慢拍着短褂,“麻烦简直是。早上起不来,晚上不睡觉,整天看见个月亮就喊嫦娥姐姐,坐我院子里弹吉他扰民自我觉还良好得不得了,学人家往饺子里包硬币差点儿把我牙硌掉,再这么下去我命都被他气短两岁。”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忽将扇子摇得飞快,颇显不:“还瞧不起我的金丝楠木,自己买了个席梦思回来。你回头看看,就在屋里搁着呢。”吴忧是不懂什么小叶什么金丝楠的,他只知道硌股。

纪潼有一搭无一搭地听完了,额上的汗也擦得差不多,单眼瞄着几米外的垃圾桶,投篮般将成团的纸巾投出去。

“那要不我领着他另找房子?”

“另找?”翟秋延眉头一皱,倒又不乐意了,“没那个必要吧。”

“年轻人还是得节省。现在租房子多贵?住我这儿不仅不要房租,水电煤还全省了,他不是没钱嘛。”纪潼装模作样地表示体贴:“喔,那你不是嫌他烦嘛。”

“烦是一回事,让他住是另一回事。予辰就跟我亲生儿子是一样的,他的朋友在我这儿住多少年都没问题。”

“明白了。”他大彻大悟,“等你儿子回来我保准儿给他吹吹风,给他描述描述他干爹您有多仗义,让他给你记一功。”啪!

翟秋延的蒲扇拍上他的头:“就你能吹枕边风。”不多时,吴忧从外面脚踩风火轮手拎一大袋子饮料狂奔进院,跑到二人面前险些没刹住车,差点儿栽倒在纪潼怀里。

纪潼眼疾手快地将他推起来:“炮仗烧股啊你。”

“你喝这个。”他笑着从塑料袋里拿了瓶冰饮料出来,又把管递过去,“这个特纳没有,很好喝的。”是瓶王老吉。

“忒没见过世面。”纪潼边吐槽边拉开易拉罐。

旁边有人冷哼一声:“没我的份儿?”吴忧又立马拿了瓶手榴弹似的桂花酸梅汤递翟秋延眼前:“你喝这个。”

“这还差不多。”翟秋延安排在他坐在自己身边。

纪潼边喝边伸长脖子跟吴忧聊天:“下午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什么好吃的?”

“杨骁今天订婚,咱俩蹭饭去。杨骁你认不认识,就一胖子。”翟秋延一听,啧了一声:“哪能随便叫人胖子。”纪潼不理,仍问:“去不去?”吴忧问:“他人好吗?”

“还可以,就是嘴碎点儿。”

“那就去吧。”蹭饭还要做人品调查,大概是怕被人投毒。

—临街一家老字号的大堂,杨骁他妈一身旗袍面地站着客,准婆婆离真婆婆就差口一朵花。

纪潼、吴忧跟着梁长磊和胡艾华,一到那儿就被以最高规格接待。

“胡姐来啦,二楼二楼,快上去。”胡艾华开玩笑:“就是订个婚瞧把你给高兴的,还特意摆两桌,是不是专门骗我们红包?”

“哪能啊,主要是孩子高兴,帮他们热热闹闹。”说完这话,杨骁妈见着吴忧:“这位是……?”

“我侄子。”胡艾华接得相当自然。

吴忧已经在纪潼家里吃过好几次饭,还歇过两晚,凭借一口不利的平城话、天马行空的成语表达以及对牛郎织女等中国传统文化的深深眷恋成功征服了老两口的心,何况他还有无父无母的悲惨身世加持,更是懂事之上再添可怜。

“侄子?以前没见过呀。”

“从小在国外长大,最近刚回国。”

“我说呢长得这么俊,混血吧?”纪潼实在憋不住了,了一句:“四分之一外星人血统。”胳膊上成功挨了老妈一巴掌。

到了二楼“翠竹”小包间,郑北北跟叶秀兰已经就坐了,一边一个挨着杨骁和季晴杨开玩笑,把这小两口说得脸通红。

纪潼叫了声北北,带着吴忧坐到了她身边,父母二人则去了叶秀兰那一边拉家长里短。

郑北北仍顶着一头短发,气场强,耳钉熠熠发光。她扭头见着纪潼后边儿跟着一生人,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立马冒出来,不动声地打量了一眼。

“北北,这是我朋友吴忧,也是我哥的朋友;吴忧,这是我发小北北。”听见是梁予辰的朋友,她点了点头,态度明朗许多:“吴忧,哪个忧?”吴忧像是没见过这样一号人物,愣愣看了她一会儿,始终没回话。

“嘿!”一个响指打出来,“问你话呢,哪个忧?”

“无忧无虑的吴忧。”

“胡扯,没有人姓无。”

“我真的姓吴。”见他们同鸭讲,纪潼受不了了打岔道:“别听他的,他是口天吴。”本以为对话到此结束,谁知三人都转身坐好后,吴忧忽然又侧过来看着一人之隔的郑北北:“那你是哪个小北北?”他不懂“发小”一词,完全听错了纪潼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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