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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看了不少的话本么？怎么不曾开窍？”高洛神抿了抿，自暴自弃式不再开口。

高纯也不再用言语引导了，她收回了自己的一只手，贴着高洛神的前额，又慢慢地往上滑去。柔软的、温暖的指腹摸过了她的眉骨，又顺着摸上了鼻梁，最后轻轻地点在了间。高洛神在无意中做了多少暧昧的事情呢？自己是否从她当初的行为中生出了妄念，直至不可自拔？现在的她会如何呢？害怕、逃避亦或是坦然接受？这些念头在高纯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不再将这种情绪放在心上。她的眸光由平静变得汹涌起来，仿佛波涛涌动。

“你选择了我。”高纯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平淡地开口。

高洛神的神魂仿佛遭遇重击，阻挡在眼前的障渐渐散去，只余下一片澄明。是她选择了高纯，那么高纯，是否选择她呢？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节点出？你是为谁而来？”待她想得痛彻后，眸光又是一变。之前畏畏缩缩的、被情绪掌控的人忽然间消失不见了。比起高纯的平静如水，她的语气有些凶，又有些迫切。

高纯了，她先是闷笑，之后收不住自己的笑意，她凝视着高洛神的双眼，认真道:“我为你而来。”从旧年到新年，她的身边只要高洛神，她只为高洛神出现。

高洛神平静了下来，她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亦知。

这样的场景再好不过。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但是——”这是高洛神的意，也是高洛神的誓言。她望着高纯欣喜外的神情，声音陡然间严厉了起来，她道，“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三四妾，但让她入乡随俗是绝地不可能的事情。她不依附任何人而活。

“好。”高纯轻轻地应下，眼神无比坚定。她心中怀有整个天下，但那些人只会是她的臣民，与她并肩而立的，只能是高洛神一个人。她与高洛神的目光相对，红喃动，“你即是我。”最后一寸灯发出了一道细响，便灭了灯火，让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院子外的游廊，悬在在道上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送来了些许光明，让她们彼此看清对方的面部轮廓。

高纯的手攀上了高洛神的开合的，认真而又温柔的拂过。高洛神一颤，冰冷的四肢间仿佛涌入了无限的热量，让她整个人如置身于火炉边。抑的热切被重新点燃，极度亢奋的脑海中夹杂着一丝放纵的疯狂。她握住了高纯的手，一点点地将她指尖包裹。

暗夜中的息声格外的清晰。

不知是谁先一声轻笑，之后整个屋子中都充了畅快的、喜悦的笑声。

高洛神一把抱住了高纯，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夜中，雪花被风吹拂，沿着绵延的灯笼走廊，一直蔓延到极远处。

寒冬腊月，却渗出了一丝暖意与/，孕育出生的希冀。

*白里巍峨的殿，此时为蛰伏的巨兽，灯火通明。

宴会的繁华消失后，只余下一片冷寂。女们关上了殿中的窗，嘟囔着这一场迟迟才降临的雪，而那些怀有期盼的妃则是点着灯，隐隐带着期盼。

“陛下呢？御书房那边还没动静么？”韦贵妃拿着玉钗，拨着灯火，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陛下、陛下他离开御书房了。”出去探听消息的小太监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应道，见主子眉头紧蹙，他又多嘴道，“陛下应该哪个殿都不去。”今夜实在是特殊了一些，王爷皇子们都在自个儿母妃那边住着呢。

韦贵妃闻言面一沉，她要的不是一视同仁，而是特殊的对待。她本想派人去请天演帝，可是想到殷纯熙犯下的事情，眉头又皱了皱。她挥了挥手，疲倦地说道:“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天子这夜不会来了。

中的宴会持续很久，可其实当凤城公主提出要出一趟时，应该就算真正结束了。天演帝想到高峻对她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也挥了挥手同意，之后自己也起身离席。主角不在，剩下的妃和皇子们，也就没有了表演，个个兴致缺缺地离去。

天演帝回到御书房中看了一会儿折子，只不过打开一看都是歌功颂德之语，他顿时便觉得有些疲倦。他起身离开了书房，冒着面的小雪朝着椒房殿去。

自先皇后薨逝后，便没有人入主中了。

殿中的摆设如旧，天演帝抚摸着空空如也的小榻，轻叹道:“幸好有定国公在，当保住了纯然。”顿了顿，他又苦笑了一声，“若她是个男儿身便好了。”如此他就不用陷入犹豫中，不用担心败了祖宗的基业。

殷纯熙在汉中郡的勾当，他自然也一清二楚，可是他轻易地掠过了，让殷纯仁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罪责。

“朕该选谁好？佑儿么？萧家的人想让他继位，可是那孩子的心啊——”天演帝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道，“终究不是养在中的。”次，天演帝便招几位重臣入，众人还以为是有什么惊天大事，或以为天子即将立储，哪里知道只是将赵王、秦王以及寿王一行人安排在各寺，让他们真正手政事。

第76章076一夜风雪，外界已是银装素裹，远望去天地连成一线，一片苍茫。

高洛神是被外头叽叽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