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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下一次再继续，好吗？”黎津咬牙平复着呼，半晌，“继续吧。”

“等一下...”戴维替黎津重新换了贴片，第一片已经被汗打了，小心翼翼避过了腺体一侧的伤疤。他在心里叹气，每一次检查对于黎津来说，都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心里战争。

乔伊尝试和黎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黎津回答的话不多，但多少分散了些注意力，此后测试进行的很顺利。

乔伊却还没聊够，说到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去楼下走一走。

“嗯，我让禾恩把相机带过来。”黎津说着去了消息。

乔伊道，既然郑禾恩要来，有些工作可以顺便接一番，便等戴维收拾东西。

一会儿，门被敲响，来的是安娜医生。

她是神科医生，黎津的主治医师，周文辰的师姐。一个月前，黎津经过周文辰的介绍认识了安娜，又由安娜联系到了乔伊。

“安娜医生今天也很漂亮啊！”乔伊撑着下巴，脸惊，“香水和信息素搭配的恰到好处，完美。”安娜笑着瞪他一眼，“老不正经，够了啊。你们出去等。”乔伊和戴维都很听她的话，乖乖站到门口。

安娜了头发，在黎津面前坐下，又把椅子拉近了一些，仔细的看了看黎津。

黎津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尽管他闻不到眼前omega的信息素，但香水味还是十分突出，幽幽袭来，想必经过心的设计，单闻或者组合都别有风味。

“医生？”他往后躲了躲。

“刚刚的测试很难？”

“没有，只是...措手不及。”黎津眼神闪了闪。

“下次要不要我来帮忙？”

“不麻烦你了。”安娜点头，表情不似之前那般严肃，微笑着翻开档案，按照惯例询问了问题，给出一个不错的评价，“神经衰弱好了很多。下次我带量表过来，再测试一次。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黎津道谢，送她到门口。

安娜忽然转身，认真对他道，“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好。”黎津听了两个医生由衷的建议，只能答应下来。

郑禾恩已经在门口和乔伊聊实验室的工作了，看上去还有些气，一边背着相机包，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纸盒。见黎津和安娜出来，郑禾恩上去，招呼几位医生都进房间。他把相机包轻轻放在柜子上，又拆开了纸盒，里面赫然是一个致的纯白油蛋糕，装点了小雪人，着两个数字蜡烛，写着“3”和“0”。

“黎津，生快乐！”郑禾恩对他道，“本来打算晚上再和你好好庆祝的，但既然医生们都在，我们就先吃蛋糕，怎么样？”黎津微微一愣神，“啊...我生...我都忘了...谢谢你，禾恩！你有心了。”他终于出一个极浅的笑，“大家一起吃吧，这段时间非常谢你们...”乔伊、安娜和戴维没有多客套，送上生祝福，又给黎津唱生歌，陪他吹蜡烛。

蛋糕是订做的，油浓稠，夹的布丁q弹，水果很新鲜。黎津有些机械的吃着，只觉得很甜，很香软，再无别的觉了。

医生们各自要忙，起身告辞，房间又归于沉寂。

黎津坐回窗前，窗外光光秃秃的枝桠丛生。身后是郑禾恩整理桌子的声音，窸窸窣窣。

半晌，脚步近了。

“黎津，我陪你出去吧。”郑禾恩很温柔道。

“禾恩，其实我不想出去。”

“相机都拿过来了，我们去找找这个园子里有没有好看的景。”郑禾恩坐到他身边。

黎津摇头。

“黎津，走吧，好吗？生开心一点嘛。我特地回去拿的相机。而且刚刚吃了蛋糕，去消消食，等等去食堂吃午饭，怎么样？”黎津的视线慢慢转移到了郑禾恩脸上，看着他脸期待的表情，缓缓点头。

“谢谢你，禾恩。”☆、第60章萨纳托疗养院坐落城西，园区由一栋栋小洋房组成，花园、小庭和泉等装饰，一应欧式风格。

冬天泉不便开放，池子里落了枯叶，显出些颓丧。鸟雀不愿光顾这个脏兮兮的巢，宁愿衔了枯枝在树杈上做窝。

黎津背着相机漫无目的的绕着泉慢慢走。郑禾恩数不清他已经走了多少圈，忍不住轻声开口道，“黎津，喜这个泉？怎么不试一试？”黎津倏然回神，“嗯？好啊。”他拨相机的手指不太稳，好像太久没有作生疏了。选了模式，随意拍一张，他开始低头调光圈，在郑禾恩密切的注视下取几个景。

郑禾恩没有看过黎津摄影。但他可以猜到黎津用心工作是什么状态，而现在，他只是凭本能做事，拍照的动作不过是伪装，为了给自己，给医生们差。拍出来的照片，估计他自己都不会意，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

郑禾恩后悔了，遇见黎津之后，他时常后悔。后悔相见太晚，后悔察觉太迟。

他想过很多次，也许自己早一点发现黎津的不对，而不是听他的话，给他提供更多更纯的替代品，那么现在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

“禾恩。”郑禾恩惊觉黎津在叫他的名字，“怎么了？”他有些欣喜的答应。

“一直没有问你，来这里适应吗？”

“适应啊，适应的。”郑禾恩忙不迭回答，“乔伊博士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