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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它是你的，我不要。”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

他才明白，是自己的太卑微，太不自信，太害怕失去，如履薄冰。这种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从他们见到的第一眼，觉到的第一缕信息素开始就是错误的。他在天平这头给自己加了太多的负担，到如今只能习惯的仰视天平另一头的钟凉。

“黎津，”钟凉掐住手心，“你到底要怎么样？”他对自己说，自己可以对抗钟涵，纯盛本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后手都还没放出...黎津做错了...

“不是我想怎样。”黎津低吼，信息素混的一塌糊涂，“你让我离你远点，我照做了，明达要和纯盛解约，我也尽力了。是你还想我怎么样？我愿意付出，是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所以你他妈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我们很吗？”钟凉也颤抖着吼出来。

吼完，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滞。

钟凉真的不理解，不管是一年之前还是现在，他都问了这个的问题。这不值得。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价值没有被利用干净吗？

黎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看他失控，看他眼圈变得通红，看他脸空白。好像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钟凉，黎津手足无措，心里的质问和反问全都无处宣，只化为了服软的低声细语，坐到他身边，紧握他的手。

他说，“我喜你，不仅仅因为你的信息素，我喜你的全部，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以为我们最少...最少也是朋友吧...听见你说我们不，我真的很难过...以前我没办法回答你，现在可以，我很确定。”钟凉睁大眼睛，茫然的手后退，喜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是奢望，“我不相信。”

“那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黎津定定看着他，“因为以前的事，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还是觉得我联合钟涵。我没有，但是我无法阻止董事会的决定，是我的错。但这本就是两码事！我...”黎津失望的垂下头，他的思绪一团麻，无话可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在追着钟凉，从山脚到半山，以为自己可以触摸雪峰，捧住白雪，可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他甚至连一个名分都没有要求过。

也许曾经他们可以拥有一段真挚的情，现实却夹杂了太多猜疑。黎津跋涉了很久，仍被困于路中。

他是不是错的很彻底？

钟凉摇头，脸愈发苍白。自己怎么没有相信他？本可以利用完明达，什么都不做，为什么还要继续和明达合作？为什么不让黎津接近自己？为什么把协议带来？如果不相信，可以直接处理掉那部分股份，他说自己不相信他，但他又何尝想过，自己在保护他。

下意识的举动，下意识的相信。听到钟涵的挑拨后，下意识的愤怒。

钟凉只觉得荒谬。这些话他不会说，他不会向一个alpha低头。

黎津无奈，干脆倾身靠近他，看进他的眼里，“承认你喜我，有那么难吗？”

“我不...”黎津眼神变了。

钟凉太悉这个眼神，每次黎津失去理智的时候，就像饿狼一般的神情。他想往后退，却被黎津箍住肩膀。

“我解释的还不清楚吗？我道歉了，哪怕我本没有做错，我什么事都依你。你还想说什么？”黎津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左处，“你能肯定，这颗心从来没有为我跳动过吗？”那手指又一路往下停在小腹，“这里呢？我们做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你不舒服吗？你没有合吗？那为什么一边说着伤人的话拒绝我，一边又和我做这些？钟凉，你不乖。”黎津眼眸幽深似谭，直勾勾看着钟凉。他全力把腺体调动起来，受眼前之人信息素的变化，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