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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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我尽量，而且现在是你想在你那位男朋友面前表现，我只是先替他看看身为他的女朋友的你，表现得合不合格而已，怎么样也不该是我弹琴给你听啊。”他噙着笑。

“那…就是我撒娇功力不够，表现不好，所以你才不答应我的要求。”她忽然把身子移进他和琴身间，两手搭上他肩，微低小脸，说:“你觉得女人要怎么撒娇，在男人眼里才是及格的？还是你希望女人怎么跟你撒娇？”她忽然这样亲近，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觉得那在自己眼前掀动的红实在是…人亲吻。而这念头方过，他微地一怔，随即别开目光，一丝尴尬掠过面庞。

他轻咳了声，低哑着嗓子:“幼心，你应该去问问你喜的那个男人，他喜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他撒娇。”

“但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啊。”她看了下腕表。

“啊，已经过了四分钟了，怎么办？剩不到六分钟而已…除了撒娇，情人间应该还要做什么比较好呢？”她那低着头、碎碎念的模样有几分可，被光线轻轻绘出的侧影这样生动，他一双深目珍般地睇着她长长卷卷的睫，情不自放柔了声嗓:“你那年那么勇敢跑到我面前告白，在那之前也像这样先预演过吗？”江幼心怔了怔，面微微地红了。

“糟糕…被你发现了…”

“所以，你那次跟我告白的对白，真的是事先练习过的？”

“嗯。”她轻点下巴，神带了点缅怀，一双大眼弯弯的。

“因为你很酷啊，话也不多，那我就想，是不是也要酷酷地对你告白，你才会记住我。所以当我决定要告白的前一个晚上，我真的在自己房间对着镜子练了好久。”回忆起她告白时，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敢拒绝我我就没完没了”的模样，他不住笑出声。原来是因为觉得他很酷，所以她也那么酷…

他这一笑，出酒窝和虎牙，她目光就这样凝结在那颗牙和那个小小的漩涡里。他真是好看，即便眼尾已可见浅浅细纹，但这样俊魅的脸孔再加上那样可的一颗牙和一个窝，仍是电力十足。

“蔚南，我们来接吻吧。”她微低颈项，对上他深眸。

宋蔚南一骇，瞠大了眼。

“你——”

“接吻是情侣间都要做的事啊。”她两手捧住他微绷的面庞，俯首轻轻吻了下他的，然后稍将两人面容分开一点距离后，她才低着眼帘看着他说:“蔚南，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能吻你吗？”他薄张合了几次，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般。他声音嗄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这刻看他的眼神。是那般情深繙缮，彷佛他是她的挚般，她演得也未免太像了。

“知道，你是蔚南，宋蔚南。”他微仰着脸，她低垂着视线，这样的角度如此契合完美，用来接吻最是恰当。她两手环过他宽阔的肩线，搂住他颈子；她盯着他宽薄的，那长长的睫扬了扬，轻喟般地再度重复:“你是宋蔚南，我的蔚南…”尾声落进他间。

她先是轻他上，羞涩的舌尖退出后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半眯着眼看她，眸深浓，热气便从她颈背一路窜着热上耳尖，两只可秀耳红通通；她又低下眼，含住他下，着他薄薄的瓣。

带了点羞涩的舌尖试探地滑入他齿间，浅浅地嚐他舌的气味，一点点香烟的苦、一点点酒的涩，她指腹不经意触到了他耳下那块圆凸，她眼眸轻轻眨动，舌尖从他舌间退出。

软的丁香转移目标，吻上他那块伤；伤口不大，一个小小的圆，也早就癒合，可她却像怕疼他似的，轻轻地吻着、着，然后亲了他宽宽的耳垂，又沿着他刚毅硬的下颚线，一小口一小口地啄吻着。

她这样亲一下，那样一下，着他的心，却又止不了他的渴。她这叫隔靴搔，分明要让人为她疯狂，他也当真为她疯狂，再受不了这样的挑逗，两掌握住她薄，他直起身子来。

他低着深眸，看进她离的大眼，那样无辜的眼神本是在人犯罪，他鼻息渐沉，面庞一低，张嘴便覆住她的口。

他的吻不像她那种小猫吃食般的秀气，他探得深，吻得绵，像要在她身上种下他的气味似的；他身体紧贴着她，带了点力道，那得她薄薄的身躯就这么往后:昴，背心抵上了乐谱架，翘因此碰到了琴键，键盘叮叮当当几声脆响。

他也不管不顾，暖舌滑过她齿间，逗着她舌尖，温热的大掌缓缓上移，覆住她起的脯。她不知道是还是意外他这举止，身躯轻轻一颤；他单掌从她前滑下，绕到她后，掌心托住她眼，轻轻一使力，她身子往上一提，紧紧贴住他的。

这一刻管她是不是在演戏，管她将他当成了谁，他只想忠于自己的心、忠于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好好拥抱她、亲吻她。

他热的吻来到她颈间，那少了围巾的地方纤细白，他吻着吻着，吻上她锁骨间凹下的那块肌肤。她仰着脸息，白皙颈项绷出青血脉，人，她粉颊布着红泽，眼眸…

再放纵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她很清楚，不是不愿，是话都还没说清楚，在理智灭顶前，江幼心抓住那在她身上点火的手掌，轻轻地唤:“蔚南。”一声唤让他猛然清醒，他静止不动，只是紧搂着她身子，俊脸还埋在她肩窝息着；片刻，当呼息渐缓时，他才抬起脸庞，黑眸犹有未褪的**。他看着她，张了口，却有她的指尖抵上他的嘴。

江幼心似是猜到他大概想为他这样的举动道歉，她不让他说，因为回归情的本质，单就情层面来说，她不以为他有错。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忽然笑道:“啊，还有三十几秒呢。”话落，她两手环上他的，颊面就贴上他的左口。

宋蔚南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听见她说:“宋蔚南，你抱抱我。”那语声听来有几分可怜兮兮，他虽觉得古怪，也只是张开双臂，将她搂了个紧实。

她只是听着他沉笃的心跳，努力在调匀自己因着接下来的话而先涌动的情绪。她抿了抿嘴，在他怀间闷声说:“我们分手吧。”他愣了下，以为听错了，低头看她。

“你刚说什么？”江幼心抬起脸容，眼底分明有着气，却是忍着不让意凝聚。她笑了笑，道:“我说——十分钟到了，所以宋蔚南，现在我要跟你分手，你记得，这次是我甩了你的。”正当他纳闷不解她这话的意思时，又听她语声幽幽地道:“这样一人一次，你就不会觉得对我亏欠了…”一整晚，她努力暗示他，他说，可他依旧守着他的心事，她除了说破，别无它法了，即便会因此而伤了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