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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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子,漪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待在司徒仲的身边,她的心、她的人,被迫悬在他的身上。
虽然她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已由原先的不愿与无奈渐渐的变成将心托付在男人的身上。
像是依附在乔木上的藤萝,离不开了。
每每思及自己这般软弱,漪儿不知这想法到底是对或是不对。
“漪儿姐、漪儿姐…”在她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倏地听到医馆里曾与她十分要好的豆子唤着她回过种来,柔声的问:“豆子,你忙完了?”因为失忆的关系,她偶尔会犯头疾,所以每隔十来便要回柳微尘的医馆,让他诊脉,再取药。
除此之外,她鲜少能有离开将军府的机会。
今,她回到医馆,让柳大夫诊完脉,在等候着药童为她配好药材的空档,索
到后院和大伙聊天。
没想到一来到后院,看见药童们忙着,她没敢打扰,杵在一旁候着,竟走了神,直到豆子唤她,才回过神来。
“漪儿姐,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她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瞧着你们,突然有些触。”
光下,药童们或是拨
药草,或是搬出竹筛、拉拖出
篓的药草,忙碌的身影与空气里弥漫的药草香,在在让她怀念。
豆子忧心的瞥了她一眼,“漪儿姐,你在将军府里过得还好吗?”她知道豆子拿她当姐姐看,那真诚的关切让她很温暖,不想让他担心,不敢显太多情绪,于是避重就轻的回应,“虽然没在医馆里的
子自在,但是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已经很
足了。”豆子原本便是
线条的
子,又因为她的
抑,没注意到她话语里的淡淡哀愁,急着又问:“那近来漪儿姐有没有想起过去的哪些事?”漪儿无奈的摇头,心里那淡淡的哀伤再也藏不住,悄悄的显
在她柔美的脸上。
豆子赶紧安抚,“不打紧。大夫说你这症状几时会恢复没个准,你千万得放宽心,别过度烦心啊!”柳微尘的确对她说过这些话,另有一个可能是…她或许永远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这个可能,让她发慌。
一察觉那会影响心情的沮丧冒了出来,她猛地敛住思绪,慎重其事的握住豆子的手,“放心,我会放宽心,谢谢你。”被她道谢,又被她软的手一握,豆子羞赧得脸都红了,“嘿嘿,不客气。”漪儿也忍不住笑了,喜
他的憨直可
、率真自然,可惜在将军府里,没有像他这样的人与她相伴。
她暗暗惋惜,接着又说:“可惜我不能久留,该回去了。”休养了整整一个月,司徒仲肩上的伤已经渐渐复原,确定无碍后,他开始锻链身子,随时准备敖程回军营。
这段期间,就算她只能杵在一旁看着他练剑、练靶,不时递上帕子、茶水,他也要她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
今能特地出这一趟门,着实难得啊!
“这么快?”
“将军允许我出府,又派马车接送我,已经是天大的恩典,若我再耽搁下去,怕是会落人话柄了。”一提起那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将军,豆子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漪儿姐能活下来,是将军的一念之仁将你救回,咱们不能忘恩,得时时谨记在、心。”漪儿听豆子说过她被埋在雪中,被将军挖出带回的事,也因为他对她恩重如山,她才会抛开矜持,把身子给了他。
“你似乎尊崇将军的?”
“那当然,虽然将军的外表看起来难亲近的,但若不是他领军守护疆土,咱们也不能过着安定的
子。”
“是啊…”即便司徒仲只是她的主子,她却与有荣焉,而且何其有幸,能让这样英勇威武的男人所救啊!
之后她与豆子匆匆又聊了几句,便上了马车,返回将军府。
在回程的路上,漪儿的脑中一苴转着司徒仲的身影,心头不由自主的涌现说不出的甜。
当马车回到将军府,她准备将药材拿回自己的屋里放好时,却在东跨院前的花园遇见嫣红。
这座花园虽然不大,但是花木扶疏,小桥水,绿柳垂岸,景
颇为雅致。
一瞧见她,漪儿不由得心一紧,脚步跟着放缓。
碍于上一回的经验,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同嫣红说话比较好,正犹豫着要不要避开,嫣红却徐徐的走向她。
不管多么不喜她,漪儿只得硬着头皮,向她福身问安。
嫣红出怨恨、厌恶的眼神,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用了什么
药给将军吃,让将军这么疼
你?”若非如此,向来不重女
的司徒仲又怎么会突然转了
,要漪儿天天在房里伺候?
她仔细的打量漪儿,更是确定心里的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