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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照顾不周，家里多辛苦了。”

“成佳哥你说这些干什么，怎么这么见外，”温元嘉皱紧眉头，“按摩我来做吧，你回去蒙上被子，好好睡一大觉，这么下去真的不行，要是哥哥醒了，你状态不好，谁来照顾他呢？”成佳身体一震，被这劝说打动，抬手温衡头发，捏捏温衡耳朵，转身离开病房，轻轻合上房门。

温元嘉贴门听着，等成佳声音消失，他小跑回来，贴在温衡边，长吁短叹发愁:“哥，你看看成佳哥成什么样了，你都睡多久了，小猪仔都要醒了。再这么睡下去，等成佳哥八十岁了，白发苍苍变成老爷爷了，可就没这么好看了。哦，可能都不用八十，他再这么下去，过两年就成老爷爷了，圣诞夜可以给小枇杷|礼物了。”

“你放心么哥，”温元嘉支在边，抓来温衡指头，仔细按摩手指，“你想想哦，成佳哥现在年富力强，这一年两年伤心，过几年说不定就把你忘了，到时候把你丢进这里，找几个力大无穷的护工照顾你，时间长了忘了缴费，护工偷偷跑路，你就长绿了哥哥！绿油油的，水汪汪的，家里没有草原，头顶都是草原，成佳哥又结婚了，找了个帅气富二代或者聪明漂亮的白富美，小枇杷跟着改姓了，成了别人家的囡囡了，以后也把你忘了······啊呀！”温元嘉猛然后蹿，玻璃药罐翻倒，噼啪碎裂地，他猛扑上前，按住温衡肩膀:“哥你眼皮动了吗？我看错了吗？哥你有意识吗？”温衡毫无反应，监控仪器上的线条毫无波动，刚刚的一切像场大梦，温元嘉握住温衡掌心，指骨细软微微发热，不知是不是按摩之后，血加快循环的热量。

温元嘉脸颊，怀疑自己舟车劳顿，太累产生幻觉，他蹲在温衡耳边，絮絮叨叨又说好多，温衡的指头仍有余温，温元嘉紧紧攥着不敢放手，生怕松开之后，那一抹热气会消失殆尽。

成佳回到家里，刚刚打开房门，一只小型炮弹飞速冲来，直直撞进怀里:“舅妈！”小芝麻越大越不怯场，遇人总有三分悉，哥哥姐姐叫的嘴甜，成佳把小孩抱在怀里，小芝麻像对爸爸那样，挂着他脖子起秋千，成佳没邢烨那么好的体力，差点被她拽成臼，小枇杷在旁边看着，眼泪汪汪凑过来护着:“爸爸······”小枇杷比小芝麻小了一圈，走到那都忘不了恐龙娃娃，抱在怀里搂着，怎么说都不肯放下，成佳看的心酸，一手托起一个，把两个小孩抱进怀里，小枇杷不想让爸爸被姐姐抢走，眼疾手快丢掉玩具，抱住成佳脖子，勒紧不肯放手，成佳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给孩子们挨个喂饭，自己跟着吃了几口，小芝麻吃喝足，小短腿奔腾起来，进院子自娱自乐，咯咯笑的快，小枇杷吃了也不下桌，蜷着腿乖乖坐着，眼珠随成佳转动，看了半天哒哒过去捡回玩具，回到椅子上坐好，把玩具搂在怀里。

成佳起身盛饭，小枇杷慌忙跳下，在背后亦步亦趋跟着，成佳站稳之后，她小心翼翼上前，抱住成佳小腿，委屈巴巴控诉:“爸爸不要走······”成佳放下碗筷，弯低头，把囡囡抱进怀里:“爸爸不走，爸爸在呢。”小枇杷搂住成佳脖子，软绵绵道:“爸爸，爸爸，不要走，姐姐有两个爸爸······”成佳口发颤，意识恍惚几秒，那个梦骤然袭来，天旋地转之后，他回归现实。

他坚信阿衡会醒过来，怕给孩子留下影，想让孩子见到能说能笑的爸爸，可小枇杷再有半年要去上幼儿园了，孩子们大多有两位家长，小枇杷格这么，会不会受到刺，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

其实······他一直都在逃避，逃避情，逃避现实，逃避本该承担的责任。

“小枇杷······也有两个爸爸，”成佳缓声吐息，看向小枇杷的眼睛，“宝宝想见他吗？”第91章番外·成佳x温衡（五）小枇杷咂咂嘴，脸颊眼角挂着泪珠:“爸爸······”

“对，爸爸，”成佳深深呼，缓缓向外吐息，“生养小枇杷的爸爸。”小枇杷糊糊，抱住成佳脖子，贴住成佳耳朵:“要爸爸······”

“明天抱你过去，”成佳小枇杷头发，把她放在地上，“去和姐姐玩吧，爸爸准备一些东西。”小枇杷摇头，抱住成佳小腿:“爸爸不走。”囡囡捡起玩具恐龙，牢牢抱在怀里，眼巴巴望着成佳，这孩子皮肤白皙，红齿白，两颗杏眼圆溜溜的，蓄着两汪泉水，看人时泫然泣，令人不忍拒绝，成佳无奈半弯|下身，牵住囡囡小手，带小孩离开餐厅，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最里间的书房。

书柜沉香扑面而来，光浸透地板，透出木质味道，小枇杷亦步亦趋跟着，扎着羊角辫的脑袋甩来甩去，她躲在成佳腿后，探出半个脑袋，弯摸摸地板，好奇四处打量。

这是她从来没进过的房间，没有人告诉她，走廊尽头有这样的地方，更没有人带她过来。

她不怕这里，对这里充兴趣，甚至有些依恋。

她第一次把爸爸甩在身后，迈着短腿扑到边，沿角向上攀爬，攥单手脚并用上去，猫似的弯低头，在上嗅来嗅去，磨磨蹭蹭磨到头，丢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