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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捧出一条柔软衫,盖在被子外面。

这重量正好,覆在外面也觉不出沉,温暖包裹上来,温元嘉小心探出脑袋,摸摸衫衫角,针脚致做工细密,忍不住捻了又捻:“织的真好。”

“那当然,”邢烨说,“我妈妈织这些远近闻名,销量很好,可惜她都是手工来做,每天产量很少,后来身体不好住院,织的越来越少,我想跟着学学,实在没有天分,动动针就扎的手是血,这手艺就没传下来。这条是用当时最好的材料做的,她给我织了一件,给她未来儿媳织了一件,说想看我结婚······”邢烨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听不清了:“不说了,现在过得不错,不愁吃不愁穿,债还的差不多了,手里还有余钱,她该高兴的。”他像在安自己,又有点甜的烦恼:“如果可以,真想马上结婚,雪峰说想再拼拼事业,我就不明白了,先结婚再拼事业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七老八十要退休了,他做什么我都支持,又不会成为他的拖累。”温元嘉藏回被子,被角盖住脑袋:“你······这么想结婚么。”

“当然啊,我和你们学生不一样,你们读书上学考试,学校像个大集体,做什么都有希望,”邢烨靠上椅背,“我呢飘来飘去,像个蒲公英似的,干一天活赚一天钱,每天都不知道在哪睡的。结婚就不一样了,结婚就有家了,就有人关心你了,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关心家人,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心里觉是不一样的。”明白的。

温元嘉不敢接话,他喉口哽咽,心里的秤砣不断下坠,那条线越来越浅,越来越细,它承坠的东西重如千钧,勒的他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不到半点氧分。

他从未这么清醒明白,明白无论他做什么不做什么,他都是透明的空气,邢烨本看不到他,更不会注意到他。

“那······可能他还没准备好吧,”温元嘉含糊开口,想当个客观冷静的开导者,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准备好了,就答应你了······祝你成功。”砰的一声,那秤砣崩开细线,坠入无底深渊。

第22章余下的住院时光里,温元嘉把“相敬如宾”这几个字,贯彻的淋漓尽致,能自己做的绝不要人帮忙,做不了的即使要人帮忙,也是千恩万谢,不愿让邢烨为难。

饶是如此,能出院休养的那天,邢烨还是叫人扛着大包小包,把温元嘉送到宿舍楼下,拎上几十袋补品,和程俊打过招呼,嘱咐他多照看小孩,才放心离开宿舍。

温元嘉被准许回来休养,但还没恢复到随意跑跳的程度,他在病上躺的累了,回来靠在桌边,脑袋搭在墙上,看程俊遨游在补品海洋里,把自己呛的晕头转向:“这什么,哦冬虫夏草,这长须子的······人参鹿茸,等等,怎么还有阿胶燕窝壮骨粉佛跳墙,有用吗这些,我看是要把你补成施瓦辛格······宿舍太小了,放不下啊······”

“送人就可以了,”温元嘉掌心托着侧颊,疲惫的睁不开眼,“每个宿舍送上几包,一件都不要留下。”程俊愣住,手中噼啪碎响凝滞:“这话怎么说呢,这也是人家的心意,送人多不好啊······”

“不要了,”温元嘉缓缓开口,像聚起全身的力气,轻轻飘洒出去,“不是我的,不要了。”小师弟大病初愈,程俊隐约察觉到什么,不想让对方难受,他乖乖做了一回搬运苦工,像古代赈济灾民的舍粥人,把补品送进千家万户。

走廊响起一片呼,几乎要把房顶掀开,程俊向来人缘极好,这会更成了个赢球的队长,被七手八脚住,向半空抛起落下,走廊回他的惨叫,温元嘉没有救人的|望,他攥紧栏杆,艰难爬上铺,把自己横在头,看着空的地板,嘴嚅动几下,慢慢合上眼睛。

程俊回来的时候,看小师弟靠在头睡着了,他立刻放轻手脚,拉上窗帘,关上台灯,借着小夜灯的光线爬上铺,把电脑搬来戴上耳机,决定再打几局游戏。

刚酣畅淋漓赢了一场,程俊回身想拿水喝,转头撞到圆溜溜的眼睛,那眼睛像两颗盈润的玻璃珠,绽出微微寒芒。

程俊张口结舌,一颗心上上下下,险些从口弹出,他掐住脖子,止住即将出口的惨呼:“元嘉······你······你还没睡啊。”温元嘉直直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程俊咽口水,哭无泪:“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程俊,”温元嘉说,“我想忘记一个人,要怎么做才可以。”程俊松开脖子,心念电转,隐约想到什么,但还是不敢直说:“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没谈过没经验啊。”温元嘉歪头看他,换了另外的说法:“怎么不去想那个人。”程俊心道这问题要是能答出来,他哪至于练出麒麟臂了,但在潜心求教的小师弟面前,面子还是不能丢的,他绞尽脑汁,决定动用群众的力量:“这问题超纲了,我也答不出来,这样吧,辩论团明晚要去唱歌,你和我们一起去吧,认识一些新朋友,把注意力转移出去,应该就忘了吧。”程俊说的忐忑,没抱温元嘉能同意的希望,毕竟小师弟出了名的不合群,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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