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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和现在判若两人。

“看清楚了么,”温元嘉说,“他的东西在哪?”这问题连续几次滑进耳蜗,杨兴明显觉出不同,这人嗓音冷淡,话尾微微上挑,含着某种淡漠疏离。

“你······你以前认识大哥?”

“这不重要,”温元嘉眉头微皱,反问一句,“这是我问的第三遍了,他的东西在哪?”

“喔喔喔,在下在下,大哥睡前让我收起来的,”杨兴明白过来,这人毫无闲聊的兴致,心思全在邢烨身上,“大哥人特别好,真的特别好,真的,虽然不说话,但是我活了二十几年,没见过大哥这么好的人······”

“我知道,”温元嘉角浅勾,漾出一抹弧度,“但他不说话······我不信,没人比他更说话。”杨兴丈二摸不着头脑:“你们是什么关系?”温元嘉没有回答,他弯半跪在地,小心拖出袋子,静静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翻找出来,一件件摩挲过去,小心放上头。

“他让你帮他收好东西,”温元嘉沉两秒,“看来是想出院了。”杨兴恍然大悟,合着大哥本没听护士的话,让他收拾东西还给他转账,原来睡醒就要办出院了······不,以他对这大哥的了解,这人要是能走到门口,估计出院都不会办的。

“对对对,没错没错,”杨兴连连点头,迅速和对方拉近关系,“元嘉你好好劝劝大哥,主治大夫说他暂时只能保守治疗,每天要打的药是定量的,一天都不能断,但我看他没有治疗的心思,每天的药要丢掉一半,有时点滴打的心烦,扯下来就不打了,次次都要被护士骂,我们又不敢劝他。”温元嘉的眉头越拧越紧,直到拧成川字,他转头看向邢烨,牙轻轻摩擦:“······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你接着睡吧。”杨兴心里不安,可熬不过昼夜颠倒,大脑成浆糊,眼皮重如千斤,渐渐覆盖眼球。

病房鸦雀无声,温元嘉从口袋拿出细剪,起邢烨一缕头发,轻轻剪掉一块。

邢烨睡前没把头发擦干,淋淋|黏在脸上,将枕头浸的透

温元嘉放下背包,在里面轻轻翻找,拿出你烘发器,放在邢烨头顶,他把最的发尾剪掉,让烘发器烘干发

他打开塑袋,取出巾,小心帮邢烨擦身,解开最上面两颗病号服的扣子,将冷汗擦拭干净。

身上渐渐舒,邢烨的眉头慢慢松开,紧绷的身体展开几分,温元嘉趁热打铁,帮他把小腿擦干,擦拭时发现不少伤口,像被什么剐蹭出来,长好的疤痕弯弯曲曲,有几条边缘还有黑泥。

温元嘉停住手指,弯打量邢烨的睡颜,他拿来药水和消毒巾,掀开一角被子,给邢烨处理伤口。

晚上的点滴有安眠效果,邢烨睡得深沉,知不到疼痛,温元嘉看看四周,抬手拉上布帘,弯趴在底,给邢烨处理脚趾的伤口。

脚趾甲被剪的七零八落,一道划伤从最大的脚趾延伸到最小那个,伤口愈合不好,迟迟没有封口,温元嘉封好,抹干血迹,握住邢烨小腿,轻轻帮他按摩。

捏僵硬脚踝,紧绷小腿,向上疏通经脉,他做的仔细认真,一丝不苟,大小臂肌绷紧,让凝固的血脉恢复畅通。

邢烨松弛脊背,沉坠陷入梦境,温元嘉拿来指甲剪,细细碾磨崩裂甲盖,让边缘恢复平整。

窗外晨光初绽,温元嘉放下手里的东西,擦掉头顶热汗,拎起下暖壶,到一楼接一壶水,买好热粥卤蛋,重新回到三楼。

他解开塑袋,让粥水释放热气,晨曦的光芒透过薄帘,洒在邢烨颊边。

温元嘉放缓动作,手指凝固下来,用视线描摹梦寐以求的脸。

瘦了。

胡子不知几天没刮,细茬覆下颚,一会得帮他刮刮胡子。

头发长得七八糟,昨天夜里太黑,来不及展示手艺,等人醒了好好剪剪,至少要恢复清模样。

额头冒出两颗红痘,不知道能不能挤。

什么时候才会醒呢,醒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呢?

不知是不是心里的声音太大,邢烨咕哝一声,手指**两下。

光线映入瞳膜,他握紧拳头,眼睫细细抖动,掀开一条隙。

温元嘉喉结滚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他近乡情怯,生出凿坑潜逃的冲动,全靠肾上腺素帮忙,让他两脚|在地上,没有蹿出八百米远。

他双颊滚烫,面对其他人时的淡定,在面对邢烨时彻底破功,如果给他的大脑连上扩音器,便能听到他脑中的尖叫,在病房里回盘旋。

“······雪峰,”邢烨挣扎伸手,试图握他小臂,“节目······录好了啊。”温元嘉条件反手,一颗心落到谷底,滚烫的热血被冰雪掩埋,冻成僵硬冰锥。

邢烨松握掌心,触到寒凉空气,他半梦半醒,药物作用让他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一段时间的昏茫,睁不开眼张不开嘴,外界的声音忽近忽远,缥缈落在外面。

他被无名的不安慑住,自顾自探手到枕下摸索,抓来悉的平板,指纹解锁进入页面,解开在上面的耳机,把其中一只|进耳朵。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往能给他带来些许平静,此时只剩震耳嗡鸣。

他没有取下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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