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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因此我就想到，凶手有没有可能故意把不是自己犯下的罪行也揽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一旦所有案件都被警方认定成是同一人所为，那凶手就能够利用不在场证明上的矛盾，为自己开嫌疑了。”聂倾再次开口道。

“什么？！还会有这种可能？？”

“开玩笑吧……谁会主动把杀人案往自己身上揽？”

“但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万一凶手想剑走偏锋、另辟蹊径，一旦摆嫌疑，那他从此以后不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可这怎么可——”

“安静一下！”市政法委副书记王辉忠这时猛地一拍桌子，身体前倾，老鹰似的两眼紧盯着聂倾问:“你有证据吗？”

“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我已经开始沿着这个方向去调查了。”聂倾微微低头道。

“切——”周围又是一阵嘘声。

“方向要是对了，今天怎么会又死一个人？”

“我听说还特意安排了人手去保护他们找出来的‘目标人物’，可结果不还是一样么。”

“‘目标人物’都找出来了，居然还让凶手得逞，他们专案组都是干什么吃的——”

“聂倾！”王辉忠强硬的声线再次将嘘声和起哄声给生生切断，严肃的表情仿佛要将五官都挤到一起，厉声问道:“如果让你继续沿这个方向去查，还要多久可以有个结果？”聂倾上他的视线，想了下道:“三天之内。”

“好。我就给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你们专案组还破不了案，就立刻解散。”王辉忠将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

而李常晟听到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句话，“王书记，这会才开了五分钟，案子该代的都还没代清楚，你怎么这么快就给处理结果了？”

“李厅，抱歉，我刚才的话可能有越俎代庖之嫌。不过我认为，有关案子的情况不应该再在会上讨论下去。至少，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讨论。”王辉忠说话时面部的线条一颤一颤，好像蜿蜒在岩石表面的裂。

闻言，李常晟那张仿佛随时准备开玩笑的脸上微微绷紧，“王书记，在座的都是咱们平城公安系统的核心人员和刑侦骨干，有关案子的细节不对他们说，还能对谁说？”

“该对谁说，我认为应该由专案组进行判断。”王辉忠说着目光又往聂倾这里扫了一下，“虽然我没做过刑警，不过据我的理解，在刑侦工作中，适当的保密措施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人多嘴杂，不管是不是有意，只要重要的信息被出去，就很有可能给侦破工作带来难以预估的困难。李厅认为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李常晟将双手握放到桌上，“我们今天特意开这么大型的一个会议，难道就只为了说这么几句话？这就要散会了？”王辉忠打褶的嘴角轻轻牵动，可是看不出多少笑的觉，“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选择在今晚开这个会？如果是为了给市民一个代，就该在明天白天让新闻处专门开一个记者见面会；而如果真是为了研究案情，就该让专案组组织相关的负责人员开一个小规模的内部会议。可是像现在这样，忽然组织起这么多的人聚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公安局要打着省委跟市委的名义向专案组施呢。”坐在演讲台上的另外四人一听王辉忠这话都不由愣了下。

李常晟在愣过之后先哈哈大笑两声，“看不出来，王书记还这么有幽默细胞！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心想的都是尽快破案，怎么可能给专案组施呢？这不可能嘛！”王辉忠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现在公安内部最应该做的就是要齐心协力、全力配合专案组破案。谁要是在这个时候还敢在背后递小鞋、搞小动作，一旦让我查出来，我王辉忠第一个饶不了他。”

“那是，那必须要合作！”李常晟笑哈哈地鼓了鼓掌，“今天开会的目的，主要就是想让大家互相一下手中的线索和进展，帮助侦查。不过王书记提到的这一点确实很关键，保密工作不能疏忽，所以具体情况暂时就不在会上说了，回头我们再专门、专门安排！聂倾——”听到李常晟忽然叫自己的名字，聂倾便看向他，发现这位厅级大领导正一脸慈眉善目地望着自己道:“好好干，别太有力。王书记既然给了你三天时间，你就好好抓紧，务必要在三天后拿出成果来！”

“是。”聂倾声音不大，却答得格外坚定。

“行，那案子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今天趁着人齐，咱们顺便再谈谈接下来省厅对公安工作的指导方向……”会议的话题从这里开始转向别处。

聂倾坐下后就听得心不在焉，只知道一直有人在吧啦吧啦地说着话，但到底在说什么他却没有留意。

脑海中一直在回想今天发现贺甜尸体前后的事。……直到身边忽然响起标志会议结束的热烈掌声，聂倾才回过神来，跟着众人鱼贯散场。

而在演讲台上，李常晟和吴明先行一步，会刚开完他们两人就从前门离开了。

剩下的聂慎行和聂恭平趁着周围人还没聚上来，走到王辉忠身边将声音略微低了些道:“王书记，刚才多谢了。”

“谢什么，我也是为了案子。”王辉忠把桌上的钢笔别进上衣口袋，转身面对他俩，“聂厅和聂局刚才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