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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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你们发疯了?平时不是很好的吗,你们——拓凌!”苍拓凌猝不及防,被昊然一拳正中腹部,连向后退了两步,止于冬雪前,并立刻被冬雪扶住。

“苍拓凌。”这三个字恶狠狠地从少有动怒的昊然口中一字一顿吐出“你清醒点行不行!”深深调整一下气息“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要怀疑冬雪。她刚刚在喊谁的名字,谁的?‘拓凌拓凌!’不是我的!你聋了吗?傻了吗?她清楚地知道她想找的人、的人、依靠的人是谁,并且在努力着,而你在干什么?妒忌!怀疑!沉浸在过去中不肯自拔!”狠狠擦去边的血,昊然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

从刚才昊然的怒言中,冬雪渐渐猜出答案,却什么也没说,只伸出手,温柔擦去苍拓凌额上的血渍。抬手就这样擦着,擦着,可血渍越擦越少,她眼中的泪水却越积越多:“我真的没说清楚我对你的觉吗?我以为你觉得到的…”泪水决堤而出,有委屈,有心疼,有无奈。

两副契合的身躯分开不过数分钟,如今又有力地拥在一块儿。苍拓凌搂住怀中的佳人,自责与后悔全涌上心头。

“拓凌”在他拥吻她时,她是如此清晰地喊着他的名字啊!在冬雪发觉到真正梦中人是他时,她无怨无悔努力接受着,挖掘着他的内在。她是如此努力,不肯枉费轮回一场的情,而他却只顾着吃没理由的醋,发着没道理的火。比起冬雪的时时珍惜,他是刻刻在费。情的存款再多,一旦只领取而不及时存入,总会有透支的一天。冬雪如发现他的已被猜疑所取代,总有一天,她会离开。昊然骂得对,冬雪在积极地争取着,而他在干什么?

“对不起…”泪水被亚曼尼西装的前襟干,让脸颊紧贴处又又暖,被紧拥着的冬雪只是在苍拓凌怀中摇着头,闷闷地困难着气,口全是他的味道“你该去向昊然道歉。”他是不自信的,她又何尝不是?她懂,所以她不怪他。

门铃已被按了许久,却无人应答。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冬雪望着没有丝许光透出的大门,侧首对苍拓凌道:“也许他还没回。”确定无人,若有所思的苍拓凌搂着冬雪走入电梯间“也许吧。”楼层灯在点点跳跃着,苍拓凌低头望向冬雪,却也得她颇不自在“怎么了?”冬雪扯扯衣裙,这衣服有问题吗?

“昊然说你只有穿这件才不会被别人看见。”

“是啊,那次在他外婆家中穿一件套装照镜子时,却只有衣服没有我。那你说我若换了衣服,别人看见一件衣服会行走时,会有多恐怖。”她也不情愿老穿这一件。

有一抹笑容漾在嘴边,苍拓凌想象着一件衣服走在大街上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走,带你去买些衣服。”电梯门开了,冬雪踏出后拉住苍拓凌意向前走的身势:“为什么,不是不能穿吗?”

“当然可以穿,只在家里。”

“哦,对呀。”怎么忘了,冬雪顿乐,随即又垮下脸来“不行,太麻烦了,再好看的衣服只有一个欣赏者,实在对不起它的美丽。而且也太费了。还是像前几天那样在家就罩着你的大睡衣好了,早上再换上晾干的这一件。”谁知自以为很充分的理由却被苍拓凌答得异常顺溜:“只穿给我一人看不好吗?你以后大部分时间在家中,穿得美丽,自己心情也会好些,就不会胡思想。嗯,买些衣服吧,明天就别再去公司了。”不理会她的反对,苍自顾自地决定了。

细细咀嚼他的话,以后大部分时间在家中?明天不去公司了?冬雪惊讶地看着苍拓凌,发觉他变笨了,小嘴张张合合,就是没吐出那几个字来,不去公司事小,反正她也确觉无聊,她一向对生意不兴趣,问题是——“你不回来,我怎么吃饭呢。”用意志力挪物很吃力的。而他不是非常心疼她手酸吗?

看透了她的心思,苍拓凌好笑地欣赏她微傻的表情:“好像是呢,这样你可能会饿一天呐!”他还煞有其事地摸摸下巴,假装深思虑道。

那狡猾的表情一看就知有诈,冬雪扑上前去,轻捶着他的膛:“你耍我!说,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主意。”他的笑声浅浅地从喉咙处溢出:“你好像对商业不怎么有兴趣,而且每天让你跟着我跑出跑进很累。若我有事外出,与人接洽时,还不方便在公共场合照顾你。看你每天这么无聊,所以带你去买些衣服和你看的书籍,在家里做点你喜的事,累了可以听听音响,看看电视,这些轻微的动作应该没事吧。至于午饭——”他的小女人似乎动得眼泪水快掉下来了“我会带回来,一起吃。”

“那你不是很累?”冬雪努力地鼻子,不让泪水这么轻易滑落。

“公寓到公司只有二十分钟车程,时间足够了,我不会觉得累的。”看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咦,他的手帕呢?

管它三七二十一,冬雪才不等苍拓凌将手帕找出来就一头扑入他怀中。

任他安地拍着她的背,冬雪心头暗暗动于他的细心与体贴。苍拓凌则搂着怀中佳人,轻轻浅笑,手帕没用到,但他不介意牺牲这套名贵西装了,毕竟她的泪太重要。

“别哭了,回去让你哭个够,现在愣在这儿,别人会当我有病。”见她没有起身的迹象,即使恋恋不舍,苍拓凌仍清醒地打趣道。

冬雪化了动,慢慢收了泪:“讨厌,让我多陶醉会儿在你的甜言语中嘛。”抓过她的手,苍拓凌笑着将她带入车中“你呀。”怜地轻点她的小鼻头“现在去买衣服了。”十分钟后,他们已在商场衣物专柜前。冬雪像个孩子般在人群中穿梭,苍拓凌则小心翼翼地开出道路,防止她被别人撞倒,弹坐到地上。这种奇异的景象他在公司见到过,当时冬雪摔破了手,让他恨不得宰了那个不明所以的下属。不明苍拓凌心思的冬雪只睁着明灿美眸,像没看过这个世界一样小心地观察着。她以前几时如此和人贴近过,更别提一起逛商场了。她买东西向来干净利落,买了即走,从不多留。现在身边多了个人,还是如此呵护与宠溺她的人,她相反有了购物的乐趣。

“拓凌,我们好像走错地方了,这是内衣柜。”冬雪环顾四周,啧啧惊叹。

早知如此的苍拓凌偏着头,没让冬雪发现他微赧的脸。从见冬雪将内衣当晚洗净晾干第二天再穿,一来是为去公司方便,二来她确也没换洗的,他就暗责自己的心。

“嗯,买内衣。”

“先生,你需要哪种款式?”当是对她说话,脸笑容的售货小姐热情询问。从来少见男子独自前来买内衣,更何况是位俊逸的男子,他左顾右盼的样子似乎很窘迫。哇,一身名牌哪,是个凯子。她缓缓眨眨眼,神态媚惑。

殊不知苍拓凌到处转的眼神是在追着冬雪,她拼命扯着他的衣摆,想赶快离开。没有内衣穿不要紧,不就是麻烦点,但她可不要与他一起买如此贴身的衣物,羞死人了。

“走啊,你不走,我可走了。”

“先生可以买情侣装的,最近很免费哦!”他虽没主动开口,可并不代表她不能主动进攻。情侣装,最适合情侣了,譬如说她和他。

情侣装,那可以他和冬雪穿啊!苍拓凌想也不想地点头,要售货小姐包两套。

天哪,他没拒绝。花痴小姐脸部红烫的依言包好两套,双手颤抖地递上前去,忘了说例行的“下次光临”而只是傻笑着望向苍拓凌,等他开口约她。

苍拓凌就没正眼瞧她一眼,他心只有已落跑的冬雪,迅速付钱,接过衣物,他急忙转身追上冬雪。这个口中嚷着要走,却三步一回头,犹豫而害羞地迈着小小步子的女人哪。二十八岁的年龄,却有着少女纯稚的反应与心态。

除去买内衣的尴尬,其余的衣服无疑买得顺畅许多。冬雪像小麻雀般叽叽喳喳发表着意见,早忘却初时的困窘。苍拓凌则微笑听着她每一次惊喜而乐的赞叹,接受着她的意见,买下她中意的服装,却不知独身清朗男子购衣的淡笑倒多少近观远看的怀少女。

眼中只容下彼此的情人回到公寓时,已累得瘫坐在沙发上,无法动弹。

“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地买过衣服,拓凌,你说,为什么多一个人陪着觉会那么不同呢?”那么足、喜悦。冬雪意犹未尽地抱着一只只购物袋,语带回味地叹。

“你不累吗?”眼尖发现冬雪眼下的影,她似乎很容易累“我好困了,要冲个澡睡觉。”苍拓凌没有继续冬雪的好兴致,她的样子说明她该休息了,而岔开话并且作势起身走向浴室。

想到热水放松全身的觉,急忙抓起衣物,冬雪着腿又蹦又跳先一步冲至浴室,耍赖道:“我先来的。”留下苍拓凌一脸的好笑。

不一会儿,浴室内的水声传来,冲去了客厅内的沉默。苍拓凌折回到沙发上,盯着电话出神,过了数分钟,才拿起电话,按下悉的一串数字:“你好,我是苍拓凌。”听到对方开口问,他回答道。

“小子,又是你。”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从那头传来“找昊然吧,待会儿。”

“抱歉。”听到对方接过电话,苍拓凌放低了语调。

“什么?”昊然装傻“我不也反击了吗?”

“但是谢谢你。”有点像同鸭讲,但苍拓凌知道昊然懂。他谢这个心思缜密的好友,不愿再在他和冬雪间闹矛盾起误会,而避身回郊区。

“不过,你还是快些回公司,我决定每天花时间多陪陪冬雪,以培养深刻的情。”后几个字的音咬得极重。

他怎么会这么衰呢?原以为会用这个借口在这几天好好轻松一下,苍却丝毫不给面子,这么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答应吧,不是会让这对恋人没时间相聚吗?答应吧,自己不是很可怜?

“哦,好好照顾她。”没说好或不好,只是默认了。

“拓凌,换你洗了。”从浴室出来的冬雪边擦着发上的水珠,边催着“咦,这么晚还有电话。”

“哦,打错了的。”收了线,不想让她知道其中转折,不想让她想起昊然那张脸与他的联系,苍拓凌接过冬雪手中的巾,代替她的动作,轻柔地擦着发。

隔着巾,仍到他的手指似有魔力般穿梭于她发间,带着酥麻的惑。冬雪陶醉地闭上眼,将头枕在沙发靠背上,舒服着享受着。

苍拓凌不知何时放下手中的巾,改而以手指出入于她润的柔发,轻缓而力道适中地按摩着她的头皮,放松她一天的劳累。

“冬雪,遇见我不后悔吗?你是这么努力地去,你有勉强你自己吗?”柔和的低语如风般徐徐吹过她的发“有勉强你自己吗?告诉我。”快被他的按摩给催入梦乡的冬雪糊糊道:“没人能强迫我,我喜和你在一起,比和昊然在一起更喜…”浑然不觉中说出心里话。

“为什么?他是如此像你的梦中人。”

“那只是外貌上的像。相比起来,你的格更像我认识的‘他’,体贴,设想周到,和昊然明明是在帮助人,却又冷冰冰的觉完全不一样。这点昊然说得很对,他要我找寻真正的梦中人。而我努力后的结果,是发现了你。”慢慢被他的问话给打消了困意,冬雪坐起身来“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些?”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将她按回沙发:“没什么。睡吧。”磁的低沉嗓音催眠般缓缓道来,手中动作未停,持续施以适中的力道,祥和的气氛使困倦的人渐渐入睡。终见她气息渐缓,沉沉睡去,苍拓凌弯抱起心中的安琪儿,将她送入卧房。窗外明月高悬,偷窥着室内绮丽的风光,清秋冷风吹拂着他发烫的身躯,降着高温。苍拓凌弯身撑在冬雪上方,眷恋地不肯回手离开,怜地了下睡美人娇的红,他不自觉地咧开笑着,眼中是拥有她的温暖。

真喜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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