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贺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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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把女人都当成傻子一样。」西莉亚一边说着一边颤抖地摇头，「你赌着她嘴的时候，你本没意识到，如果你们之间身份很简单，怎么会做出这种动作；你平时看布洛尼亚的眼神我记得，那是你当年看我的眼神；你和我亲热时总会嘀咕些什么，嘀咕的就是布洛尼亚的名字，你当我听不出来吗？」齐格飞听到这里，反而看起来放松了，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他将目光转向别处。

「既然这样……」布洛尼亚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放在尚未发育的前，「那就请成全了布洛尼亚和齐格飞吧。」

「我说服我自己只是在胡思想。」西莉亚依旧没有理会她，一边着泪一边摇着头，「可是那个叫做『女人的直觉』的东西无时不刻都在刺痛着我的神经。」

「直觉很准。」齐格飞冷笑一声，「如你所见。」

「我本来打算，去附近的药店买一些老鼠药之类的。」西莉亚还在摇着头，「回来给你们做夜宵，放在你俩的夜宵里。」齐格飞正在穿衣服，听到这里，愣了神。「你去晚了，前辈。」布洛尼亚一本正经地说，「以前布洛尼亚经常腿疼，去过很多药店，他们在六点的时候就会关门。」

「说的是啊。」西莉亚将哭红的眼转向布洛尼亚，微笑着点点头。

「所以。」布洛尼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请成全布洛尼亚和齐格飞吧。」西莉亚点点头:「成全你们，成全你们……」说罢，便转身走向厨房。齐格飞示意让布洛尼亚不要说话，便跟着子走过去，他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子的情绪，然而他看见子在厨房出一把水果刀。他便跑出厨房，抱起布洛尼亚，离开了这里。

她慢慢地走出厨房，切开了桌子上的苹果。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仿佛那么的虚伪，这一切要真是虚伪的该多么好啊。她想着那个不知道从何时就不在属于她的男人，从他们相识，到今天，仿佛是一个裂开的圆形，回到所谓的「原点」只在一瞬间。当思绪稳定下来时候，她开始好好地「分析」这件事情，女人不都这样吗？毫无疑问，是布洛尼亚破坏了她的家庭，布洛尼亚这个人丝毫不考虑这些事情的后果，她所做的只有享受快乐，沉浸在其中，所有恶果都让齐格飞来尝，子和女儿会离开他，邻居会议论他，朋友会指责他，旁人会唾弃他……西莉亚叹了口气，不过齐格飞也是自作自受，布洛尼亚勾引她的丈夫，而背叛她是他自己的选择。她发现了自己矛盾的想法，问题的主要源是他们两个，少一个都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咬下一口苹果，停止了思考。

女儿推门进来了，她去了她的同学芽衣的家里玩了一会儿。看着女儿回来时脸上的笑容，西莉亚决定了，她要再找齐格飞好好谈一谈，女儿拴住了她的心，她开始觉得齐格飞背叛自己，可能和自己也有微妙的联系。

「爸爸呢？」琪亚娜坐在妈妈旁边问，「欸？妈妈怎么哭了？」

「并没有哭，只是太困了。」西莉亚一边说着，一边将苹果切成几块儿，送进琪亚娜的嘴里，「你爸爸要去单位住一阵子了，想他的时候我就联系他，让他来看你。」

「布洛尼亚呢？」琪亚娜又问到。「她也回家去了，她最近有些不舒服。」西莉亚站了起来，「在学校就和她保持距离吧，因为……她有些不舒服。」转眼几天就过去了，齐格飞这些天一直住在布洛尼亚的家里，经常喝的烂醉。

布洛尼亚放学后回到家中，看见遍布在地上的空酒瓶，便一个个收拾起来。「果然齐格飞十分想念西莉亚吗？」布洛尼亚将躺在地上的齐格飞扶到椅子上，「布洛尼亚知道，齐格飞是个很重情的人，所以是布洛尼亚多余了吗？」齐格飞糊糊地摇摇手:「西莉亚啊，我不想！我不想啊！哈哈！我想的是我的女儿！我伤悲！她以后可怎么办，她以后怎么办！」

「齐格飞什么时候开始担忧这种可以解决的事情了？」布洛尼亚握住他的手，「去把她的抚养权要过来不就好了吗？」

「所以说，所以说……」齐格飞昏昏沉沉地说着，「所以说你不懂啊，你不懂啊，抚养权的话，在西莉亚那里更好不是吗，但是啊，但是啊，她知道真相的话，她会怎么想，她会有影的。」布洛尼亚听到这里，也随之伤起来，她微微低下头，跪坐下来，讲齐格飞搂在怀中，齐格飞的大个头把布洛尼亚的小身躯都填了，倒成了齐格飞抱着布洛尼亚。布洛尼亚轻轻地说:「这几天琪亚娜确实和布洛尼亚疏远了，但她好像并不知道布洛尼亚的事情。」说罢，她吻了一下齐格飞的额头:「快去休息吧，这几天振作起来，去和西莉亚好好一下，西莉亚很善解人意，布洛尼亚很喜西莉亚姐姐。」

「谢谢你这几天都在陪着我。」齐格飞勉强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小天使，他只能是着泪。

第二天下午，他依旧在布洛尼亚家喝得烂醉，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喝下最后一口酒，在那瞬间，世界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当他回过神来，伴随他回神的是一声巨响。雷声响过之后，天空立刻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大笑，笑自己的愚昧，笑声过后，他站起身来，看了看表，布洛尼亚快放学了。下雨了，他得去接她，然而他喝得烂醉，门把手都快要扶不住，怎么能开车去呢？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却找不到雨伞或是雨衣这样的东西。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原来的家，浑身都透了。

齐格飞掏出钥匙，在家门前的钥匙孔里捅了一阵。「怎么捅不进去呀？」齐格飞扶着墙，头大汗，「难道我已经醉的分不清钥匙了吗？」他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门把上的小黑，和他印象中的样子不一样——西利亚换了锁。「怎么会这样？」齐格飞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这做得也太绝了吧。」他叹了口气，鼓起勇气，使劲砸门，时间紧迫，他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当然，也包含了些怒火。

房门被缓缓推开，西莉亚看见了他，里面大叫着让他离开。她在见他之前，乃至他敲门的前一刻，都在想着要和他好好地一番，然而她要好好沟通的人出现在面前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在脑后。「离开这里！」她推搡着齐格飞叫喊着。「我只是想拿把伞，拿了伞我就走！」齐格飞也喊了起来。西莉亚停下她的动作，扶着门，看起来很疲惫:「拿伞？」

「你知道的，布洛尼亚不可以淋雨，我得保证她不被淋着的情况下接她回家。」西莉亚听到这里，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齐格飞，颤颤巍巍的嘴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齐格飞也愣了一下，「你是说『没有』，没有伞，对吗？」西莉亚瞪着齐格飞，颤抖着点点头。

「见鬼。」齐格飞推开西莉亚，往屋子里走去，「家里至少有三把伞，还有我车上的伞，上次送布洛尼亚和琪亚娜的时候放在家里了，要知道，这些都是我的财产，包括这个房子！」没想到的是，西莉亚大叫了一声，冲过来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他右耳一阵耳鸣。他被这巴掌吓着了，西莉亚又猛地使劲，将齐格飞彻底推了出来:「我就是有一千把伞，一万把，我也不会给你！」齐格飞摔在地上，从房子前的两节台阶上滚了下去，他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啪。」西莉亚使劲关上了房门，声音大到齐格飞觉地面在颤动。大概两分钟，西莉亚穿好了外套，打开门，撑着伞走了出去。齐格飞还在地上躺着，西莉亚直接从齐格飞的身上垮了过去，她走向自己的小轿车，那是她自己的财产，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开过它了。

「请等一下……」齐格飞向西莉亚的背影伸出手。西莉亚停在那里，慢慢回身看着躺在地上的齐格飞，她在等着齐格飞说些什么，说些她想要的什么。

「接琪亚娜的时候，可以顺便接一下布洛尼亚吗？」齐格飞笑了起来，「拜托了。」西莉亚只觉得心中一阵酸，冷笑了一声，轻轻地说了一句:「滚。」接着转身离开了。

齐格飞叹了口气，他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现在的住所。在住所外，他拍了拍停在树下的轿车:「你可别出岔子，西莉亚不帮我，只有你了，车。」他打开车门，车头的前灯立刻发出光芒:「这才是我的车，打起神来，她接她的女儿，咱们去接咱们的小天使。」他行驶在路上，在雨中淋了半天的他，刚刚适应了车内的温暖。齐格飞已是脸雨水，或是泪水，眼中又溢出新的泪水，一时模糊了视线，他想伸手去擦，胃里的酒却突然涌了上来，顿时一阵反胃，他猛地低头，车头向右偏了一下，重重地撞在了护栏上。他意识到了车祸这一事实，但也不超过一秒，接着就一阵黑暗了。

来往的路人将齐格飞从车里抬了出来，他到自己的胳膊错位了，奇痛无比，但他到医院的时候都没喊出来。「知道家属的号码吗？」医生问到。他原本想回答说布洛尼亚没有手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才想起自己的子，说出了子的号码。

大雨没有一丝衰减的意思，学生们在亭子下等着自己的家长。布洛尼亚就坐在琪亚娜的不远处，她看见西莉亚撑着伞急匆匆地小跑过来:「琪亚娜！」

「怎么了妈妈？」琪亚娜冲进妈妈的伞下，搂着妈妈。「你爸爸开车出了事故，医院让我们赶快过去一趟。」西莉亚蹲下来亲了一口琪亚娜的额头，「不要怕，爸爸会没事的。」她们上了西莉亚的小轿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布洛尼亚看着轿车越来越远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她跑的很快，强殖装甲已经是过载运转了，发出清脆的电声。「齐格飞。」布洛尼亚呼唤着他的名字，「等着我。」她只跑了学校到医院的路程的三分之一，腿部就开始一阵阵的麻木和刺痛，她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扶着腿，她了大腿，只停留了两三秒，便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前去。「数据分析，强殖装甲还能支撑八到十五分钟，布洛尼亚现在的速度，如果不停歇的话，十分钟可以到达医院。」布洛尼亚死死咬着嘴，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喊出来，「布洛尼亚还要更快，更快！」跑了大概九分钟，布洛尼亚的强殖装甲的电源光彻底熄灭了。布洛尼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她用肘部支起身子，向前爬行着。「预期十分钟要被拖延了。」布洛尼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照这个速度，布洛尼亚四分钟，四分钟到医院。」几个本来下班的医生，看到在地上的布洛尼亚，立刻将她抬到了医院。将她抬起来时，她才意识到腿部的刺痛，于是她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那里已是一片血泊。

齐格飞慢慢地睁开眼睛，子和女儿就站在边，他的胳膊和额头都着绷带。「你醒啦，爸爸！」琪亚娜上身趴在齐格飞的口上。齐格飞伸出没有着绷带的手，摸着女儿的头，受着她的头发。「你醒了？」子也松了一口气。

而齐格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子，什么也没有说。他将目光移到别处，猛地看见布洛尼亚，她就躺在旁边的病上，双腿的强殖装甲被拆卸下来，暂时换上了木制的假肢，她静静躺在那里，已经睡着了。

女儿问了好多问题，做父亲的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她，摸着女儿的头，齐格飞笑了，他下定决心，要把女儿接到身边抚养。子也嘘寒问暖了好一阵，齐格飞一句都没有回答。

「那么，我们明天再来看你，祝好梦。」西莉亚带着琪亚娜离开了。夜降至，偌大的病房里只躺着齐格飞和布洛尼亚两人，他静静地看着布洛尼亚，等着她睁开眼，可她一直静静地睡着。

「或许明天吧。」齐格飞慢慢闭上眼睛，想着就就这么度过今晚。他刚闭上眼睛，就觉被子被开了，一个小东西钻了进来。齐格飞猛地睁开眼，布洛尼亚就在自己的怀里，她甜甜地笑着，齐格飞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的笑容。「布洛尼亚推算，齐格飞醉酒驾驶了。」她搂的更紧了，「齐格飞为了布洛尼亚冒了很大的险。」

「你不一样？」齐格飞拍了拍她的小脑门儿。布洛尼亚笑得更开心了:「就当是这样吧。」

「我会和西莉亚离婚，我会给你一个名分，我会把琪亚娜接到自己的身边。」齐格飞眼中闪着光芒，「不过亲的，你要等几年，等你的年龄可以嫁给我的时候。」

「布洛尼亚愿意等。」她直起身亲了齐格飞的脸颊，「是什么让齐格飞如此为了布洛尼亚？」

「是自尊吧。」齐格飞看着天花板，思索到。

「是责任吧。」布洛尼亚静静地躺在齐格飞的怀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