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所说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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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睑,低声呢喃道:“抱歉。”说着,钱小沫徐徐转⾝朝回走去,刚走了一步,她又停了下来,犹豫再三,转⾝看着杜建萍,问道:“你知道公馆火灾的真相吗?”
“真相?”杜建萍微眯着眼,思量着钱小沫话外的意思。
钱小沫站在原地,将自己对公馆火灾是人为的怀疑告诉了杜建萍。
“…所以,如果真的是意外,那些人不可能迅速撤离,现场怎么会只有一死一伤?”杜建萍沉默没有回答,卧室里的雷铭竖着耳朵听得一字不落,已经踱步站在了门后。
“是意外还是人为,我自然会调查清楚。”
“那…你知道死者和伤者的⾝份吗?”
“不知道。”杜建萍依旧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这一次她说的是实话“死者的尸体是在烈火烧了两天后才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彻底烧焦,和一块黑炭似的,哪怕是据牙齿检查,法医也没有办法可以很准确的确定死者的⾝份。”钱小沫皱眉追问道:“那我们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唯一的方法是确认受伤者的⾝份,以此来推断出死者的⾝份。”杜建萍回道“不过,伤者现在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奎因的人和察警都守在监护室外面,我的人不可能接触到伤者。”
“可是你不是军人吗?军人和察警不能沟通吗?”杜建萍轻蔑的一声冷笑“军方和警方向来很难合作。更何况火灾这种事情,原本就归警方管,我军方的人突然横揷一杆也没有理由,警方为什么会同意我们军方去确定伤者的⾝份?军方涉入,是需要理由的。更何况,如此一来,也会引起奎因的注意。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没有。钱小沫的确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问题,她想得终究还是太简单了。
杜建萍没有多说什么,擦过钱小沫的⾝边离开了。
钱小沫愣在原地,杜建萍⾝后掀起的冷风吹过她的脸颊,钱小沫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她望了眼近在咫尺的这扇门。她和雷铭之间的距离,只是隔着这扇门啊!钱小沫咬着角,最后还是忍不住走上前,笔直地站在门外。
门里,雷铭长⾝玉立,面对着门,背对着⾝后的,灯光勉強打在他的侧影上,半明半暗,落在门上的
影如同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笔直修长的背影显得他瘦削的⾝子更加棱角分明,却也更加清冷孤远。
他缓缓伸出手来,苍白的手几乎就是骨架,轻轻地将手心贴在了门上。
门外的钱小沫将手伸向门把手,刚刚握住,门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到门底了。钱小沫一惊,将手收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白漆的木门,雷铭就站在门后?她心里忽然一阵动,掀起了层层涟漪,脸上忍不住笑开了。
“雷铭?你在门后对不对?”雷铭皱眉看了眼自己的脚尖,刚刚一不小心他踢到了门。
钱小沫拍着门,喜地说道:“你还没睡,那我可以进来吗?”
“走。”雷铭冷漠地回应了一声。
钱小沫的表情顿时僵硬成冰“我…我只是想要看你一眼…”
“走!”雷铭加重了语气,近乎低吼地催促着。
钱小沫怔住了,浑⾝僵硬地站在门口后仰着⾝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门。
“雷铭…”
“走!我不想看见你!”雷铭脫口而出,钱小沫浑⾝一个寒颤,瞠目结舌地不知所措。
过了片刻,钱小沫強忍着心头的酸涩,自动无视雷铭对她的警告,抬手将手心轻轻地放在了门上。手心贴着门,是钻心的冰冷,可是她的心里却异常的温暖。好像,这扇门的距离也消失了,雷铭仿佛就站在钱小沫的面前,而她的手落在雷铭的膛上,
受着他強劲有力的心跳。
钱小沫微微侧着⾝子靠了上去,侧脸贴着门,闭上了双眼,想象着,蓝天白云下,青草盈盈扫过她露在白裙外的脚踝,庠庠的。光是如此的明媚,雷铭右手搂着她的
,左手撑着她的手,钱小沫依偎在他的怀里,贪婪地
昅着他⾝上甘甜的体香。钱小沫忍不住微微咧着嘴角浅笑着,贴着这扇冰冷的门,露出了莞尔一笑的羞娇。
隔着一扇门,雷铭咬着牙垂下了眼睑,紧抿的嘴角耸拉着,却让无言的惆怅和无奈爬上了他的心头。空气里,阵阵淡雅的玫瑰花香弥漫在他的鼻尖。是头柜上的花瓶传来的香味,里面揷着盛放的红⾊玫瑰,就好像,钱小沫的气息飘
在房间里似的。
雷铭忍不住微微抬起下颌,颤抖的双贴在了门上,一个吻不到的吻,吻在了门上。
钱小沫咽了咽吼中的酸涩,微微支起⾝子,睁开了眼睛,踮着脚尖凑⾝上前,在门上印上了自己的吻,火热的一个吻让这扇门似乎变得也没有那么冰冷了。她颤抖着睫⽑,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晶莹地沿着她的脸庞跌落。
她的额头靠上去,他的额头也贴在门上。
她红微启,双
隐隐地颤抖,眼泪簌簌而落,轻轻一抿,全是泪水的苦涩。
他双张开,却是一声哀叹,贴在门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苍白无力。
钱小沫抿着双无奈地呢喃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见我呢?”
“原谅我,不能见你。”雷铭同时自言自语着。
两个人的声音都没有办法穿透这扇门,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我你。”钱小沫哽咽着,又是两行急坠而落的眼泪。
“原谅我。”雷铭皱着眉头,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风呼啸着,隔着门,两个人迟迟都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