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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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吃饭。一天两餐制,每人每顿饭一个馒头,一份菜。先不说这样的理论分配要是饭量稍微大一点会不会挨饿,但是在监狱里就要有监狱的实际分配法则。

比如说今天白水煮土豆。负责打饭那个会把号里两三个“占地儿”的饭盆都装土豆,差一个层次的可以吃土豆皮(看守所的土豆是不削皮的),再差点的可以喝上一口汤。如果你是最差的那个,你可以每天去啃那个干干的馒头。

在看守所里,饭菜极少可以看到油花是你平时的生活,但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几样菜肴,(冬天是土豆和大白菜,夏天是看守所自己菜地里产的水萝卜加小白菜。)你不洗干净也就算了,那菜汤上经常漂着当肥料的动物的粪便,肥肥的,长的奇形怪状五颜六的菜虫子和被沸水煮的变了形的蜘蛛,你就只好把这些当调料看了。

已经到了每个人饭量最低极限的定量,还有等级森严的分配制度,再加上看守所厨师高超的水平,我不想说这样每一天是适应,要说的话是不是用挑战极限更确切一点。

当然这些还是开始,丰富多彩的监狱生活哪能只有这些。刚一入号,号里的前辈们会为你准备一个不成文的仪式,行话称之为“拿笼”。

简短的仪式十几二十分钟,一般来说掏上三五十个“包子”(你靠墙站好,抬头再收腹,站在你对面的前辈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用很职业的上勾拳试验试验你心窝的抗击打能力)烙上几十张饼(雪白的出来,用带着花纹的鞋底一下一下朝上,什么时候鞋底的花纹清晰完整的印了上去,这饼也就算烙完了。

而有些前辈思想与时俱进,老一套多了很没意思,所以看见新来的你,会很和蔼的问问你的年龄,仪式也就从你说的三十岁和四十岁的时候开始进行。

很简单,十冬腊月的当口,你穿着厚厚的冬衣,一盆盆从水龙头了接来的冰凉的水,从你头上一盆接一盆的浇下来。三十岁三十盆,四十岁就四十盆。可能有人会在此时想道:我现在要是一岁该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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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场面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请不要怀疑它的真实存在。明天还有更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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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还好的是,男人所在的四号监舍有一些特殊,除了睡觉时那刺眼的灯光是必须忍受的外,其它方面管理都比较宽松。首先是男人他们基本上不用去去品尝这里厨师那高超的厨艺,因为男人他们监舍总共七个人,每家负责送一天的饭,来保证男人他们的肠胃不受到折磨。

另外,看守所所有的所长都对四号监舍采取了睁一眼闭一只眼措施,在这里,想多睡一会可以,想小声的聊天嘻闹也不会有人过问。打打扑克,下下象棋几乎占据了男人他们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

平静的过了第一个星期,早上男人他们监舍还没有人起的时候,扬声器了某为所长的一声怒吼让四号监舍的人齐齐的睁开眼睛。

四号监舍的隔壁是五号,是专门为未十八岁的未成年人准备的少年号。小孩子哪里会安分?于是在某位在怒吼完了以后,一阵唏呖哗啦的开门声从五号传来没多久,拳打脚踢的动静就在看守所上空回

在监狱里,犯人之间的冲突只要不是太过分,所长一般都不会去过问。毕竟这里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它是有自己专门的行为准则,而且这个准则将人的地位进行了严格的划分后,监舍内部的管理也让所长们剩了很多心。

所以当有些新来的人,想对这样准则提出疑问时,那找你麻烦的可不止是你同监舍的人,所长们大叉着的巴掌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鼻青脸肿的。

在监狱里,挨上三拳两脚很平常,但是这里需要相当一部分人去付出自己的尊严的,却远不止是这些。比如说,每一个监舍里都有一个“号头”,而有的号头的铺边上会系着一细绳。有时候号头会随手一拉细绳,从号头铺下就会爬出来一个狗一样的人来,号头翻身作上,狗一样的人四肢并用地驮着他去“矛道”(厕所)。

这样蜷伏在号头铺下待命的狗一样的人,在这里叫做“坐骑”。

犯人放风的地方叫风场,当风场的门打开后,经常会有四个人面带媚笑地盘着腿先坐到那里,稍后,号头和他几个手下也来了,往这四个人盘着的腿上一坐,后来人或是打打扑克,或是没事瞎聊。当坐在上面的人点燃了香烟时,下面的那个要赶紧把自己的手伸过,来当烟灰缸使用。

上面的人心情好了,也就是朝着伸着的手心里弹几下烟灰,但是在监狱里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好心情?于是燃烧的烟头经常会在这支着的手心狠狠的按灭。

这里有人经常会被几个怪笑的人按在那里,扒光了下身的衣服后,被按着的人一或一缕缕的把拔光。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子,一边媚笑,一边当着所有人开始手。(手,在这里通常被称做“砍椽子”)有时也会是两个光着下体的人,你亲他的眼,他嘬你的门……

看守所的所长们,对着眼前的一切都没长眼睛,因为在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犯人之间要对某人实施身体问候还要有所避讳的话,那所长们凶猛地冲到你面后,明目张胆不说,其凶残的手段绝对比任何一个犯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畸形的人群,扭曲的人,在这里一天天,一年年……

这是真实的监狱,是真实的看守所的每一天,以后大家看有关这方面影视或报道时,你就当他在放就可以了。

看多了,见怪不怪,一个半月以后,当肖文和小亮拿着检察院签发的逮捕证让男人签字的时候,一直没把自己的事太放在心上的男人,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案子到了检察院,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男人可以和家人见面,也可以会见律师。在小城,律师是法律中摆放的花瓶,好看却没用,男人跟所长一打招呼,还是先和家人见面。

还没等男人家的任何一个来看男人,路检察官和小牛就拿着男人案子的卷宗急匆匆的赶到看守所。

提审室的门一关,顾不得有小牛这个“外人”还在身边,路检察官就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在路检查官和小牛的叙述里,男人终于知道自己的对手到底有了多大的份量!

民族自治地区,当地的少数民族有着先天的优势,要是你的对手还是这少数民族中很具有凝聚力的人中的一个时,即使是你有一千一万个为自己开的理由,那你也得付出最大的努力,而且十次你可能只成功一次。

以自己母亲和乌云检察长的影响力,都没能让案子朝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男人惊叹之余也被起了斗志。虽然男人对事件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是有一点男人却可以肯定,受伤者的手绝不是被刀砍伤的。

这伤有可能和自己有联系,但是不是自己的直接责任还无法确定。目前就是打开这一脑袋的糨糊,把整个事件清晰地屡出个头绪来。

路检察官可没去关心男人现在在想什么,让小牛去门口站岗的她,用手在男人裆里的时候所关心的是,都快两个月了,这几乎每天都要在女人的小妹妹里泡上几泡的大,是不是要被憋坏了?

(6)小牛站在看守所提审室的门口,看在这个平时端庄稳重的大姐姐,现在如疯狂了一般冲进一个应该已经算是犯人的男人的怀里。

看着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看着他们的手拼命的在对方身上。他们喃喃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在一起亲吻。

慢慢的,男人怀里的女人一点点的把身体向下滑去,当她跪伏在男人身前的时候,男人那条狰狞跳动的也被她的双手把战衣褪去。

从侧面的角度看去,当跪伏在地上的女人双手一握住男人的瞬间,女人的双眼开始离,微微泛出红的脸旁闪现出欣喜的陶醉。

如痴如醉的抚摩,似似狂的亲吻,深深地吐上一口气,女人张开的小口慢慢地把男人的入。

小牛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时候的她所能知道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呼,还有那剧烈的心跳。

男人坐到只有执法者才有权利坐的那张椅子上,没有穿内的女检察官在半褪下子后就跨骑了上去。虽然有一张不是很大的桌子挡着,但是在女检察官身子上上下下的起伏中仍然可以不时的看到,男人那与女人半翻开的小那紧密的结合。

女检察官杂的呼,喉咙里细细也断断续续的呻,还有水的小时唧咕唧咕密集的响动,站在门边的小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撑在墙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的脸上渗了细密的汗珠。

离看守所不远的一个小餐馆里,是叫完了吃的却一直沉默的两个女人。过了好一阵,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的路姐,在放下酒杯后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7)母亲还说了什么,突然间仿佛失去了灵魂的男人已经听不到了,他茫然的站起身来,在母亲的呼喊声里神情呆滞的走出了接见室。

四号监舍的铁栅栏门一打开,失魂落魄的男人在监舍里其他人惊讶的目光里,身体僵硬的一步步径直朝与监舍相连的放风时所用的风场走去。

看见男人进了风场,监舍里其他的人相互看了看就有人想跟进去问问究竟是什么发生了事情,让一个平时随和大气的男人一下子成了这个样子,最起码能劝一下也是好的。

悉面孔制止了要跟进去的同伴,因为他知道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男人,一个人安静的呆上一阵子也许会更好一点。

的天空,飘飘洒洒的细雨,一个男人仰头站在这雨中,直直的注视着苍天。

少年的时候,是一场连绵了几天的雨,一个深埋在地下的墓和一次突如其来的塌方,让男人第一次知道了永远失去兄弟那扎心一般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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