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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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草不生……馒头……
许不令暗道‘吾命休矣’,表情却是恢复了自然,抬手行了个晚辈礼:“原来是白道长,咳—宁道长,久仰大名,晚辈未曾见过道长,方才倒是没认出来。”宁玉合轻轻眨眼,想了想,微微俯首还了一礼:“世子多礼了,出来行走江湖,身份不好见光才乔装打扮,若非世子出手搭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举手之劳罢了。”许不令琢磨了下,自顾自走回门口折腾药罐:“宁道长为何会去找张翔的麻烦?按理说你们应该无怨无仇才对。”宁玉合脸显出几分愁容,犹豫了下,才开口:“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便也不瞒着公子……我有个徒弟,我随母姓,她随我姓,叫宁清夜,您不知听说过没有……”
“宁清夜?”许不令出几分‘意外’,偏过头来轻笑道:“原来她是你徒弟,我就说怎么一个姓……”宁清夜眉目一凝,坐直了几分:“公子见过清夜?”许不令点了点头:“年前偶然遇上,后来她刺上张翔受了点伤,便在这间院子里养伤,前几天刚走……说起来
巧,她刚走道长就来了。”宁玉合紧张的心放了下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清夜没事就好……”她打量许不令几眼,摇头道:“清夜
子倔,说是下山逛逛,却偷偷跑到京城来报仇……唉,我还以为张翔把她抓了,地牢进不去,便想找张翔问问,却没想到朝廷的人也会暗箭伤人……多亏了公子搭救……”许不令轻轻点头,听见宁玉合言语间对宁清夜的关心,心里更是后悔多管闲事。
宁玉合实在打不过,开口报个名字即可,当年宁玉合逃的是宋暨的婚,不然就是大玥皇后,逃婚后事情闹的很大,宋暨曾亲开金口赦免了宁玉合,张翔要杀肯定得请示天子,而以宋暨的一贯作风,肯定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如今他横一脚,冒冒失失救了宁玉合,还把两边的便宜都占了,若是被大小宁其中一人知道……
许不令只觉后背发凉,不敢再和宁玉合有所牵扯,起身重新倒了碗药放在了边:“宁清夜没事,恐怕已经回长青观了,最近官府肯定查的严,道长等天亮后就早点回去吧。”宁清夜端起药碗轻轻吹了下,摇头道:“我明面身份干净,在京城还有点事儿,不急着走。”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那道长就在此处住下,我身份特殊不能经常过来,道长莫要多心。”宁玉合点了点头,上下打量许不令一眼:“大恩不言谢,公子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知会一声便是。”
“行,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许不令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唰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玉合端起药碗轻轻抿了一口,举目四顾,看向有些简陋的小屋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方才哪位小王爷有点古怪,似乎急着和她撇清关系……
“白道长……奇怪……”------------第七十七章收藏家许不令走出宁家小院,顶着夜雨穿过街坊,重新回到了崇仁坊,心里面依旧有点心虚。
江湖上师徒名份如同父子母女,刚和宁清夜来了一口,转身就把人家师父看干净,明显干的不是人事儿。虽然是在救人治伤,常言‘病不忌医’,这些事情不该计较,可这借口显然拿不出手。
时值此刻,许不令也只能指望宁玉合没发现,彼此就当无事发生过,否则以宁清夜的子,非得追杀他几千里不可。
崇仁坊中民宅很多,因为老七暗中盯梢的缘故,祝枝租的小院位置自然晓得。
许不令字在不大的院子中落下,入眼也就三间屋子,左边厨房右边睡房,外加一个上着锁的正屋。
院落里没什么东西,窗户下绑着一晾衣绳,几双靴子靠在墙边,还放着几样兵刃,看样子平时也会练习武艺。
许不令侧耳倾听,屋里有平稳呼声,应当是睡着了。他走到门前,抬手轻敲了两下。
咚咚——呼~~呼~~~没醒。
许不令微微蹙眉,抬手轻推,门没栓,显然是知道他会过来。
吱呀——房门打开关上。
许不令进入不大的房间,屋子里有淡淡的香味,朦胧微光下,屋里除了桌子、柜子、便再无其他物件。白天购买的胭脂
饯放在桌子上,地上一双绣鞋歪歪斜斜的扔着,还翻了一只。
侧目瞧去,祝枝合衣趴在绣
之上,摆出个‘大’字形,仅用被褥盖住了后背,还是斜着趴着,嗯……睡相着实不怎么好看。
许不令见祝枝没被惊醒,也不想吓到小姑娘家家,轻手轻脚走到跟前把被褥盖好。
祝枝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睡梦中碎碎念念的嘀咕:“娘……天没亮呢……再睡会儿……”
“……”许不令打量几眼后,摇头轻笑。
虽然很小心,但祝枝长时间一个人住,还是慢悠悠睁开了眸子瞄了一眼,闭上,又睁的老大,睡眼惺忪的小脸儿慢慢变成了紧张,猛地闭上眼睛。
呼~呼~呼~~“别装了,醒都醒了。”许不令在旁边坐下,有点好笑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祝枝紧张兮兮的侧过身,拉了拉被子,明明穿着衣裳依旧
脸窘迫,偏头躲开许不令的手,小声道:“许公子,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我本来等着你的,不小心睡着了。”
“方才出了点子,有点忙。”
“哦……”祝枝抿嘴笑了下,瞄了许不令一眼,又嘀咕道:“公子怎么不敲门,我是姑娘家……”
“……”许不令了口气,说实话对这么个可
小姑娘,实在很难其他心思,摇了摇头道:“是我冒昧,好好休息,过几天再来找你。”祝
枝其实还有点懵,做起身来,勾了勾耳畔垂下的发丝:“不冒昧,许公子慢走……”许不令“嗯”了一声,起身走到桌旁,把专门给祝
枝买的胭脂挑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祝枝愣了下,看了看桌上的胭脂盒,有些不好意思:“还有我一份儿呀?”许不令挑了挑眉
:“跟着我跑了半天,总得有点报偿不是。”
“谢谢公子。”祝枝抿嘴一笑,起身相送。
吱呀—屋子里安静下来。
祝枝扶着房门规规矩矩站了片刻,确定许不令走远后,才‘蹭’的一下跳起来,跑到桌子跟前,拿起胭脂盒仔细打量。
“嘻嘻……”祝枝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又扑倒了被褥上,来来回回打滚儿,也不知道瞎开心个什么……
-------三更半夜,许不令回到王府,浑身漉漉的看起来有点狼狈。
护卫轮班在王府周围巡视,老萧一向睡得少,此时在书房外烧了个火盆,手上拿着《玉树图》仔细品阅。
夜下读,偶有所
,还会在书上写两句批注,什么‘温润鹅肠小径,婉转九曲回廊,娇花弱柳急雨,
夜苦短情长’……,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文武双全的逍遥客。
踏踏踏——瞧见许不令顶着个破斗笠从房顶上落下,老萧合上书本进袖子里,嘿嘿笑道:“小王爷,听说崇仁坊又闹了刺客,您今天去了那儿,恐怕有所收获,要不要派个人盯着?”许不令把斗笠扔在一边,抖了抖袍子上的雨水:“不用了,这次和我没关系。”老萧点了点头,砸吧嘴琢磨了下:“听说徐丹青回来了,又开始画美人,不知这次谁能夺魁……”
“过些子自然就知道了。”许不令对徐丹青不
兴趣,进入睡房之中,从柜子里拿出了干净衣裳换上,之后从笔架上取来
笔,沾着墨水在铺着宣纸的墙壁上涂抹,为明天的进
做准备。
以他这些天的接触来看,太后自幼在世家门阀长大,之后便进了守寡,
本没有什么社会经历,如同松玉芙一样,对于诗词歌赋、才子佳人之内的东西很
兴趣。
不过太后明显比松玉芙成有主见,难对付的多,不下点猛料显然不行。
墙上的铺开的宣纸上涂着七八糟的墨迹,这本是许不令为陆夫人准备的惊喜,上次答应过开
给陆夫人画一幅画,为此已经准备了很久。
只可惜终究是身上的蛊毒比较紧迫,这份心准备的礼物,也只能先拿出来搞定太后了。
夜深人静,听着外面细雨沙沙,许不令难免又回想起方才的宁玉合,心中即便再淡然也难免了一下,还有点好奇,当然,不是好奇哪方面。
琢磨片刻,许不令找出了干净的宣纸,凭借记忆画出了白虎上方的图案。
图案应该是个凤凰展翼的轮廓,只有花瓣大小,淡红看起来还有点
人。
许不令当时仔细观察了半天,花纹肯定不是刺青,也不像是随手画的,一个道姑,还是名气最大的美人,总不可能往那地方画画玩。
许不令把油灯拿过来,仔细打量几眼,辨认许久,猜测大概是守砂差不多的东西。
在女人那地方,也不好问老萧,当下只能先抛到一边儿,叠起纸张飞身而起,从房梁上拿出了一个小木盒。
木盒原本是用来装玉佩的,此时里面放着个荷包,荷包中自然是太后和陆夫人的肚兜。
许不令打开看了几眼,把叠好的纸张放入其中,便再次把木盒放在了房梁上……
------------第七十八章我若无君,何以渡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