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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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派人去查查燕王宋玉,看看他近些年都忙些什么,和哪些人有过来往。”老萧半眯着眼打盹,闻声睁开眼睛,从石头上跳下来,扶正了家丁小帽:“小王爷,查燕王做甚?”许不令方才和宁玉合谈起崔皇后的过往,虽然知道宋玉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但还是觉得这个‘当代真君子’被贾易提起有点古怪,略微琢磨:“不清楚,先去查……对了,上次卖那坛酒的小贩找到没有?”老萧吩咐王府护卫出去后,摇了摇头:“长安城一百零八坊,人口过百万,找个小贩实在不容易……”

“找不到肯定就是幕后之人安排的,派人给父王送信,做出去西域寻找解毒酒的架势,免得打草惊蛇。”

“行……”许不令吩咐完之后,便回到了房舍内,摆出打坐的模样,养蓄锐等待天黑。

太后因为身份的缘故,不能天天来芙蓉观,但解毒的事儿耽搁不得。今天看情况太后过不来,那就只能他过去了……

-------转瞬已经三月底,太极殿前热血沸腾已经慢慢消散,但另一个更让人热血沸腾的事,却在三月的市井之间悄然炸开:十武魁第一个名额终于浮出水面!

悬空,状元街龙阁外人山人海,无数江湖游侠儿和凑热闹的市井百姓围聚在街边上,连附近的勾栏花魁都拿着团扇站在窗口打量。

身着狼卫衣裳的祝枝,坐在街边的茶肆中嗑着瓜子,炯炯有神的看向龙阁外连夜搭建的高台。

旁边还有几个狼卫同事,也凑在一起拿着茶碗,讨论着第一个武魁是谁:“肯定是司徒老前辈,这当之无愧……”

“不可能,还没人去千仞门踢馆,没和人打一场,武艺再高也不好进不去,司徒老前辈估计得过些子才会出来……”

“唉~张大人也是,明明已经知道了消息,非得让我们自己来看……”

“最近江湖上冒头的人多,衙门里说前些年和北疆神陈冲干过架的寇猛朝长安来了,不会也是想拿武魁的名号吧……”

“寇猛当年和陈冲一战受了伤,早就不行了……”千书吧叽叽喳喳,嘈嘈杂杂,茶肆中的人也大多在说这些。

阁外的台子上,一个在长安比较有名声的说书郎,正绘声绘的讲着几天前发生在东海百尺崖的事情:“……论江湖剑学世家,莫过于陆、祝、曹……哦,还有个唐……”

“哈哈哈……”因为唐家底蕴最浅,也没出过一骑绝尘的人物,在说书先生口中的地位一向不怎么高。祝枝平里最喜听这些江湖事,此时也傻兮兮的跟着笑了下。

“……自从老剑圣祝绸山死于祝家剑门,陆老家主死在东海崖畔,这‘剑圣’的名号,便落在了东海陆家当代家主陆百鸣的身上,号称‘其剑不动,其意百鸣’…………当年肃王携军剿东海陆氏,其中起因及缘由错综复杂,这里不便细说,但诸位想来也知道……陆百鸣当年眼见生父战死未曾出手,有愧于心,在百尺崖面壁思过至今,未曾踏出陆家半步…………可就在前几天,三月二十三,风雨摧城之际,有一斗笠剑客,手持寻常铁剑来到东海陆家,以东边七位豪雄的人头为敲门砖,敲开了陆家的大门,在百尺崖畔问剑于陆百鸣!你们猜,结果如何?”众人正聚会神聆听,见说书郎买了个关子,都恼火起来催促:“结果了?谁输谁赢?”

“快点啊……”说书郎手持白纸扇,吊了片刻胃口,才一拍惊堂木:“陆百鸣乃当代‘剑圣’,此战无论输赢,都必然有一个成为圣上亲封的十武魁…………当有东海十二门的门主在旁边观战作证,陆百鸣剑出三十六,尽展陆氏千年传承,剑光所及之处草木不存、山石难挡,硬生生的十二位门主远退百步方敢观摩,无愧‘剑圣’之名……”众人听的眼郑重:“然后那蓑衣剑客输了?”说书郎轻笑了下,忽然脸一转,撒开白纸扇:“……可惜,陆百鸣剑出三十六,剑剑不中。而那蓑衣剑客手持寻常铁剑,只出了一剑,剑如蛟龙出海、天骄入世,硬生生将东海陆家千年声望,在了一剑之下……”

“哗——”状元楼外皆是哗然,有些难以置信。

枝抱着小茶碗,明知是说书先生夸大其词,还是有些动,大声道:“好——最后那个剑客,是不是持剑立在风雨之中,冷眼望向东海十二门主,来了句‘从今以后,我才是当代剑圣’?”

“哈哈哈……”诸多听众闻言皆是嗤笑,显然对说书先生的口气都了解,一般都这么收尾。

不过让众人意外的是,台上的说书郎折扇一合,轻拍手掌呵呵笑道:“姑娘定是常客,可惜让你失望了。那蓑衣剑客并非夺下了剑圣的名号,而是拿回了剑圣名号!”

“……?”众人一愣,有些不解。

“……当一战,以陆百鸣弃剑认输为结局。而那蓑衣剑客,只是说了一句‘家父与令尊较量数十载,至死未分高下,这个遗憾,我祝六来补上’。祝六,祝家剑的祝,老剑圣祝绸山的遗孤……”场错愕惊讶不断,没想到这还是个‘遗孤忍辱十载,一招重振家门’的事儿。

说书郎意的欣赏着听客的反应,转眼望向那个想拆台的女狼卫,结果茶肆之中的小桌上,只剩下一把瓜子,哪里来的半个人影……

-------疯狂存稿中……

------------第二十二章手工巧长安城的市井勾栏,目光都集中在刚刚横空出世的祝六身上,上个月冒出来的青魁与之想必,热度已经被完全了下去。

不过江湖事再大,对王侯将相来说也是小事。

悄然降临,国子监的桃花林逐渐凋谢,花瓣落在庭院之间,又被逐渐暖和的夜风吹的堆积在了院墙下。

宋玉独自坐在茶舍内,原本的茶壶换成了酒壶,偏头看着天空的愿意,神稍显郁。

吱呀——院门推开,乔装打扮的刘云林,挑着竹篓进入院落,在茶舍外放下两筐宣纸,上前恭敬行了一礼:“王爷,事情好像有了转机。今在芙蓉观的眼线,瞧见许不令从修养的后山走了出来,虽然杵着拐杖,但气、神态都比较不错,伤势应当已经恢复了不少……”宋玉放下酒壶,摇头轻轻笑了下:“不令本就是天道垂青之辈,岂会那么简单便成了废人……恢复了就好,布局总算没有竹篮打水。”刘云林蹙眉想了下:“按照御医的说法,锁龙蛊已经毒发,虽然没有入心肺,但要站起来都很困难……许不令短短二十多天竟然就能恢复行走,这体魄也太强了些……”宋玉蹙眉沉思片刻:“光身体恢复无用,不知武艺恢复了多少……去想办法试探一下深浅。”

“诺!。”刘云林想了下:“即便武艺恢复了些,也不可能像太极殿前那么厉害,伤筋动骨没个半年修养好不了,还是按照王爷的谋划继续走?”宋玉拿起酒壶轻抿了一口,想了想:“天长久,必然横生枝节……给他些恢复的时间,先准备好,确定恢复后即刻动手。”刘云林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默默退了下去……

------同一轮圆月下,十年外的玉峰山下,避暑山庄内燃起了灯,从长安城派来的丫鬟护卫在山庄里走动,虽然伺候太后饮食起居的人很多,放在诺大的避暑山庄内也显得有些人影稀疏。

银月倒影在湖中,几朵荷花在台下绽放,靠近湖畔的窗内亮着一点灯火,窗户半撑开,出女子娇美的侧脸,金簪在昏黄灯火和月光下闪着几点光芒。

临湖的宽大卧房内,屏风、软榻、茶海、棋盘、琴台等等一应俱全,摆在其中仍然显得屋子简洁素雅。

太后穿着一袭红裙,刚刚沐浴过的缘故,衣襟半开着并未合拢,出里面红的荷花藏鲤。脸蛋儿水嘟嘟,细长睫随着眨眼颤动,时而自言自语一声:“这东西,好生古怪……”靠墙的桌案上,一张宣纸用镇纸着,上面用笔画着刨开的‘蛋’状物件,和这世道的建筑、器械图纸其实区别不大,但造型非常古怪,里面有齿轮、发条等等,看起来有点复杂。

宣纸旁边放着锉子、金丝、捻子等等,以及让里珠宝匠浇筑出来的纯金蛋壳和齿轮胚子。烛灯旁边还站着一个木头雕的小人,手上举着的糖葫芦早就吃完了,现在换成了太后的耳坠、镯子等物件,挂在上面,浑身珠光宝气的有些滑稽。

太后拿着小锉子认真打磨手中的纯金小齿轮,时不时看图纸一眼,又继续忙活。

淮南萧氏自古至今都以所学驳杂出名,儒、墨、道、法等等都有涉猎,对于各种巧物件的钻研更是独树一帜,中原地域内的名楼、堰坝、桥梁,甚至是八牛弩、攻城车、铠甲等等制造,不少都是萧家先祖的手笔。

太后是萧家的嫡女,以前在家中便经常接触这些奇巧之物,到了里整无所事事,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上面,十年下来别的不说,小手艺当个珠宝匠肯定没问题。

许不令给的图纸只是大概设想,其中细节还是太后给参谋出的注意,大概意思就是:中空的蛋里面有个小发条,连接着凸轮,发条蓄力带动凸轮转动,重心不稳的缘故,蛋就会跳动起来,原理和现代的手机震动差不多。

长夜漫漫,太后可能是琢磨太久眼睛有些累了,便伸了个懒,偏头看向极远处山峰上的一点灯火。

算了算子,明天好像可以去芙蓉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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