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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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榕,我离家出走的时候,说闯出名堂再回来,结果光顾着和你游山玩水,忘记习武了。现在回去,肯定遭白眼,要不等过几年,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回来,爹他可能会高兴些……”郭山榕穷苦人家出身,也不好意思去拜当代剑圣的山头,特别是现在庄子里还有这么多名声显赫的豪侠枭雄在,早都怯场了,闻言连忙点头:“好啊,那咱们过几年再来……不过说好让剑圣给娃儿取名字,总不能等娃娃大了再取,这怎么办呀?”祝六郎回头看了眼灯火如昼的庄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想了下,轻声道:“我来取名吧,就叫‘祝大寿’,也算是在家里取得名字……”

“祝大寿……好难听,要是女娃怎么办……”郭山榕连忙摇头,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看向了背后的百年大桂花树,嘻嘻一笑:“叫祝枝吧,男女都合适,等桂花开枝头的时候咱们再回来,刚好也能和娃儿讲讲名字的来历……”

“嗯……也行……”祝六郎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为了留个凭证,出佩剑,在大桂花树下刻了一行小字:‘幽州祝家十八代孙祝枝,得名于此树。祝六留。’------转眼五年后。

高朋座的庄子,硝烟四起,大地一片苍凉。

剑门之下尸山血海,官兵拔剑张弩,将偌大的祝家庄园团团包围,虎视眈眈。

近百祝家族人和学徒手持兵刃,在宅院里架起了简易碉堡严防死守。

山坡上,老桂树又长大了几分,上面的小字也大了些。

血战三,杀敌破七百,仍然衣不沾血的祝稠山,持着祖传的名剑‘太阿’,站在枝叶茂密的桂树下,略显出神。

山坡下,缉侦司主官张翔、老乙和三百狼卫远离百步,唐家唐蛟、崔家门客童等人,手持兵刃如临大敌。

“祝稠山,你已经强弩之末,束手就擒,圣上还会法外开恩,若是再抗命,你能跑,你祝家门老小跑不了……”张翔带着几分胆寒的呵斥声从山坡下传来,又被徐徐山风吹散。

祝稠山花白长发随风而动,手中的剑稳如山岳,对一群蝼蚁的聒噪,恍若未闻。

可惜,天下太大,江湖太小。

一人之力可撼山镇岳,却难以撼动天下大势。

皇权之下,尽皆蝼蚁,哪怕是了整个江湖一代人的祝稠山,也知道脚下的陆走到了终点,降或者不降,祝家从今往后都从天下间除名了。

看着树干上的一行小字,祝稠山眼神清明的些许。此时此刻,忽然有点庆幸,庆幸把最看重的儿子撵出了家门,若非如此,祝家从今天起便绝后了。

枝……好名字……”站在六郎不知何时留下的字迹前,祝稠山短暂思索了下,抬起剑锋抹掉了这行字,然后重新刻下了:‘纵横三千里,剑震百万人,今朝绝于此,草折仍有,实乃幸事。

此仇不必挂念于心,人力有穷时,天意如此,不可避也。’写完后,祝稠山轻震剑锋,再次杀向了山坡下的如海兵锋……

-----转眼又是十年,同样是老桂树下。

已经夺回剑圣名号的祝六,孤身一人,和祝稠山一样,手持长剑,发丝随风而动,盯着哪一行长大些许的字迹。

山坡下的祝家庄园,早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官府贴的封条破破烂烂,房舍大半倒塌,聚集着些许衣衫破烂的乞儿。

整个祝家,只剩下一座屹立数百年的剑门,孤零零竖在风雪之中,偶尔也有江湖游侠儿慕名而来,然后又大失所望的离去。

“天意如此,不可避也……”祝六知道这句话是给他留得,让他不要报仇,带着小好好活着,给祝家留个香火。

对此,祝六如往被撵出家门时那样,没有听老爹的话,眼神锐利如剑锋,轻轻摇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血债不血偿,有何颜面苟存于世!

皇帝又如何,我祝六就是掀了这天,也要让您老在九泉之下,得以安然合眼。”话落,祝六偏头看向山坡下方的打鹰楼众人,抬了抬手:“走。”

“诺。”打赢楼十余名高手,当即调转马首,朝着幽州唐家飞驰而去……

------------第二十四章赶往唐家夜深人静。

许不令躺在枕头上,想着和大白贴身搏的细节,没有什么睡意。

客栈的灯笼在窗户外面摇摇晃晃,影子倒影在天花板上。

夜莺也没睡着,脸上敷着面膜,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影子,纹丝不动。

钟离玖玖调配的面膜,应该是海藻泥混合着各种草药,效果着实不错,但卖相远不如现代的面膜,乌漆嘛黑绿油油的,大晚上看起来着实有点渗人。

两个人并排排躺着,许不令偏头看了一眼,想要随便聊几句家常打发时间,夜莺却是闷闷的道:“钟离姐说不能动,不能说话。”

“不能动……”许不令侧过身来,打量纹丝不动的小夜莺几眼,可能是无聊吧,生起了几分恶趣味,伸手在夜莺上挠

可惜,夜莺定力不是一般的好,咸鱼似得躺在被窝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微微斜过眼睛,显出几分‘公子,你好幼稚’的表情,许不令摸着细腻的儿,觉得这小丫鬟越来越不把他这公子放在眼里了,思索了下,往下滑去,手挤开了亵的边缘,触冰凉凉的,光滑细腻。

“呵—和师父差不多……”

“……”夜莺眼神稍微变了下,眼睛斜去了另一边,闷声道:“我是还小,和大宁姐不一样……”许不令有些好笑,正想逗逗小夜莺,廊道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继而房门被推开了。

许不令忙的回手,抬头看去,却见穿着小裙子的祝枝,抱着枕头走了进来,笑嘻嘻道:“许公子,你给我讲讲龙潭血战四十八刀客的事儿呗,大宁姐睡着了,我偷偷跑过来的……”祝枝正说着话,抬眼瞧见夜莺躺在枕头上,脸上还抹着面膜,小眉便是一皱,小跑到跟前不道:“小丫头片子,你怎么这般不讲道义?说好的一起,你竟然自己开小灶,东西可是我从大钟哪里要来的……”夜莺吃独食被发现,眼神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撇了自家公子的一眼。

许不令摇头轻笑,往里侧移了些,让出一个位置:“好啦,明天我让玖玖姑娘多配些药就是了,过来躺下。”祝枝小脸儿是认真:“许公子,这不是药的问题,她本来就小我一岁,比我些,说好的一起,她要是还偷偷开小灶,天长久下来还得了……”说话间,祝枝从夜莺身上爬了过去,在两个人中间躺下,还往外挤了挤:“没义气的,往外睡些。”夜莺有点理亏,因此也不好说什么,乖乖的往外躺了些,闭着眼睛装死。

许不令手心手背都是小棉袄,也不好偏袒着谁,摇头一笑,把被褥拉紧了些:“别吵了,讲故事。”祝枝舒舒服服躺在夜莺暖好的被窝里面,倒也不敢贴着许不令,只是侧躺着,手儿垫在脸蛋下面,望着许不令的侧脸,笑眯眯道:“听大钟说,你们在龙潭遇上武当杀神陈道子了?我听好多说书先生说陈道子道法高深,会呼风唤雨,是不是真哒?”

“差不多……”许不令面容冷峻轻轻点头,被窝里的手却不怎么老实,移动到了小枝的衣襟上。

枝被了几回,虽然还有点扭捏,却也不怎么抵触了,脸微红偷偷瞟了眼后面,继续询问:“听大钟说,当时许公子被打的抱头鼠窜,还是她用苗疆秘术,破了陈道子的道家八卦阵,让许公子得以逃出生天……”?

我呸!

许不令想起钟离玖玖呜哩哇啦叫,然后丢了几瓶子粉的模样,就有点想笑。

不过许不令犹豫了下,还是没破坏玖玖姑娘在枝心中的印象,轻轻点头:“没那么夸张,玖玖姑娘确实帮了不少忙……穿着衣服热不热?要不了吧……”

“我不……”祝枝连忙捏紧领子,往后退了一丢丢,差点把夜莺挤下去,脸红红的道:“男女授受不亲,我爹也在幽州呢,万一在暗处盯着,会把公子腿打断的……”许不令其实也害怕那个顶着剑圣名头的老丈人发飙,未曾明媒正娶,也不好就这么把人家闺女吃干抹净了,当下只能过过手瘾,轻笑道:“我只是怕你闷坏了,没安怀心思。”

“我知道……”祝枝摁着放在她衣襟处的大手,小声道:“许公子这么正派的人,怎么会想那种事情……是吧,夜莺?”夜莺耳闻目染许久,对自家公子的本早就清楚了,闭着眼嗯了一声:“公子喜年纪大的,对小丫头片子不兴趣。”许不令冷峻的表情微僵,抬手就在夜莺额头上弹了下:“什么年纪大的,那叫成,这话让你湘儿姐听见,以后得让你去厨房烧水。”

“哦……”夜莺弱弱的回了一句。

枝听见这话,倒是动了小心思,躺在中间稍微琢磨了下,脯:“许公子,我应该也算成点的吧?”夜莺着刚挨打的脑门,哼了一声:“你身段儿的,就是脑子没跟上……”

“嘿—怎么说话的你……一边去一边去……”吵吵闹闹,房间里充斥着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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