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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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湘儿斜依软塌,眼一言难尽,摆着小麻雀,不搭理。

宁玉合还在想着清夜和许不令睡觉觉的事儿,脑子都是‘师徒共侍一夫’‘大被同眠’,听见陆红鸾的话,心里更是窘迫,除了勉强笑一下,也说不出什么言语。

在场就陆红鸾还是雏儿,和许不令的距离算是最远的,不过心里的担忧和思念,却是最深的。见萧绮眉头紧蹙好像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连忙紧张询问:“萧绮,怎么了?令儿没事吧?”萧绮柳眉轻蹙,拿着纸条仔细打量许久,才轻叹一声:“目前没事,不过很快有了。菩提岛动静太大,朝廷必然很快会猜到原委,我们不能去幽州了。”

“啊?!”此言一出,三个女人都坐直了几分。

都快馋死许不令的萧湘儿,有些焦急:“不去幽州,等着许不令过来?”陆红鸾攥紧裙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令儿会不会有危险?”萧绮捏着纸条,稍微沉默了下。

许不令来信说真玉玺在他手上,用了个假玉玺蒙混吴王和楚王。但朝廷不知道这个,假玉玺很大可能落在吴王手上,吴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拿到了玉玺给许不令证清白。

朝廷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必然就是全境封锁,扣下许不令,询问玉玺的下落。

许不令没抢到也罢,老实供出吴王、楚王,找个偶尔听到消息过去碰巧发现的理由,朝廷也不敢来。但偏偏真玉玺就在许不令手上,只要被抓到,就全馅了,即便把玉玺扔了或者藏起来,朝廷没找到玉玺之前,也不会放人。

她们坐船若是进了幽州地界,不用想也知道会被朝廷扣住,若是和许不令产生接触,那都有了窝藏玉玺的嫌疑,必然被朝廷全盯上。

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朝廷找不到许不令,只要能拖到吴王起势亮出假玉玺,许不令自然就洗刷了‘冤屈’,若是能想办法把玉玺带回西凉最好。

她们只要没到幽州和许不令产生接触,就没有窝藏玉玺的嫌疑,凭借萧陆许三家的权势,朝廷不会冒险扣她们的船。

萧绮转瞬分析好了局势,轻声道:“我们现在转向,走滹沱河直接回西凉,在汾河上游等许不令,我现在给他写信告知一声。”

“汾河上游?”萧湘儿坐起身来,稍微回想了下,便蹙眉道:“出了太原就是北齐,你这都跑到北齐境内了,准备带我们投敌不成?”萧绮面严肃:“乔装成货船,贴着边境线走,我会以萧相的名义打点好沿途关卡,横穿过去回西凉,也就两千里路,还要快些。”宁玉合略显担忧:“要不我去帮令儿?”

“人多目标太大,许不令好歹是武魁,追风马行千里,轻装简行估计十天都能回肃州,我们跑快些,别让他等太久才是。”三个女子略显犹豫,不过拿主意的是萧绮,对于形势的判断她们比不了,当下也只得点了点头……

------------第五十七章楚楚正在赶来的路上……

“包子……”

“馄饨……”东方天微明,鹅大雪停了下来,早起的贩夫走卒涌上了已经有了几分年味的街头。

客栈房间里十分安静,红烛和残酒依旧放在桌案上,地上的靴子又变成了两双。

幔帐之内,钟离玖玖醒的很早,婴儿般水的脸颊上残留着几分红晕,狐狸般双眸五味杂陈,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奇怪的酸楚还在,时不时皱起娥眉,发出一声若有如无的轻哼,也不知是不还是不好受。

钟离玖玖自幼便是敢敢恨的子,又不拘礼法格洒,如今捅破了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自然又硬气了起来。

毕竟都已经白给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女人要是在闺房里都降不住男人,那活该受欺负。

面对安静睡的许不令,钟离玖玖可没有当温柔小媳妇的意思,抬手就在许不令的口拍了几下:“喂喂喂,死小子,你准备睡到什么时候?没完没了你还……”

“呃……”许不令惊醒了过来,瞧见天已经大亮,轻轻了口气,觉了下,身上倒也不怎么疲惫。

彼此水到渠成,情到深处自然而然那啥,昨晚钟离玖玖还是非常配合的,后面放开了后,原本的子就显出来了,一副‘博览群书、姐姐教你’的模样,还主动回应。

虽然很生涩,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特殊的享受,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许不令偏过头来,带着宠溺笑容:“娘子,醒这么早?”钟离玖玖从来就是给个梯子就敢上房揭瓦的子,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自然也不再怕许不令,坐起身来,左手抱着口,右手在许不令身上推搡:“舒服了吧?心意足了吧?你给我起来,还准备让我伺候你穿衣裳不成……”许不令轻笑了下,坐起身来:“娘子,别闹。”

“我就要闹,是你自己非要娶我的,我回去后,非得把你后宅搅个底朝天,宁玉合是吧,谁怕谁呀……”凶巴巴的言词,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意罢了。

许不令穿好衣服,附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好啦,下去吃饭。”钟离玖玖用腿儿蹬了许不令一下,缩回去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你先下去,别忘了把酒葫芦送给清夜,昨晚差点把我吓死,你还没心没肺的在后面……我呸—我发现你就是个死不要脸的……”许不令轻轻蹙眉,居高临下:“你再凶相公一句试试?”

“嘿—”钟离玖玖美面容显出几分不服气,坐直身体:“我就凶你怎么啦?你来收拾我吧,累不死你!都被吃干净了姐姐我怕什么?”

“……”许不令还真没话说。

----客栈大厅里,掌柜子站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

宁清夜身着如雪白裙,安静坐在靠窗酒桌旁,佩剑放在手边,旁边则是刚刚在外面买的早餐,买了四人份,并未动筷子。

稍微等了片刻,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宁清夜回过头,许不令带着夜莺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袭白袍,面容冷峻不凡,似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

宁清夜扫了一眼酒葫芦,就连忙移开了目光,看向了窗外,不言不语。

“宁姑娘起这么早,还备了早餐,有心了。”许不令走到桌旁,轻拂袍子下摆坐下,将酒葫芦放在了宁清夜跟前。

宁清夜心思从来都写在脸上,此时明显稍微僵了下,偏头看了眼酒葫芦:“你做什么?大早上的,我不喝酒……”许不令稍微沉默了下,他没打算送清夜酒葫芦,这时候送显然是应付差事没诚意……

念及此处,许不令抬手把间的佩剑取了下来,递给宁清夜:“我想喝两口罢了……对了,我剑玩的不好,拿着这把剑有点费,你是我师姐,进门这么久,一直未曾送过什么东西,听枝说你很喜那把‘湛卢’,不过那把剑已经送给枝了,这把剑送给你吧。”??

宁清夜一愣,照胆剑可是国之重器,剑客一身所求的至宝之一,她自然是眼馋的。可送个寻常酒葫芦也罢,怎么能把照胆剑送给她,太贵重了……

“剑客剑不离身,怎么能送人,你拿回去,我不要。”宁清夜摇了摇头,把雪白宝剑推开了些。

许不令把剑放在了桌面上:“宁姑娘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把自己剑也送给我就是了,大家刚好扯平。”宁清夜听见这话,迅速把名剑‘伤’拿起来,收在怀里:“不行,这是我娘的剑,不能送给男人……”

“这把照胆也是我娘送我的,不都一样吗,你若是不要,我回头送给师父,把她那边悲秋换过来,师父想来很乐意的。”

“……”宁清夜听见这话,稍微迟疑了下。伤悲秋是江湖上的姊妹剑,原本是前朝一对江湖侠侣的兵刃,她师父为了配对,好不容易才搜罗来的。如果许不令拿了悲秋,岂不是和她拿的情侣剑……

宁清夜犹豫了下,淡淡说了句:“罢了,随你……”然后把剑放在桌子上,拿起了许不令的佩剑:“我们换着用用,等你舍不得了,再换回来便是……别把我的剑用坏了。”

“呵呵……”许不令含笑点头,把青锋长剑收了起来,没有再这事儿上多说,拿起筷子:“吃饭吃饭。”稍许过后,钟离玖玖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神已近恢复了平里的模样,着小略显慵懒,坐在了许不令对面,离远远的,也不敢眉目传情。

宁清夜心思都在剑上,自然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四人早饭还没吃完,客栈的大厅里便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响,都快累死的小麻雀,从门口飞了进来,直接落在了四人之间的桌面上,趴在桌子上已经蔫儿,连翅膀都懒得动弹一下。

钟离玖玖和小麻雀相依为命多年,看着心疼,连忙把小麻雀捧起来,放在怀里暖着,从麻雀身上取下小纸条递给许不令,又取出松子喂食。

许不令放下筷子,展开纸条打量了几眼,眉头便轻轻一皱。

宁清夜见许不令面容严肃,询问道:“师父她们说什么?”许不令放下纸条,眉锋紧蹙:“在地跑的太仓促,本来不及处理那具太监的骸骨,长安城恐怕很快就能猜到原委,我肯定要被盯上。”宁清夜略显不解,左右看了下,小声道:“玉玺已经掉了包,没有其他人知晓。现在玉玺应该被厉寒生拿到了,知道你到乐亭县的只有抢东西的人,又不会走漏风声,朝廷该去追厉寒生才对,怎么会盯上你?”许不令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宁杀错不放过,我哪怕没去辽西,只要出现在幽州,就撇不开关系。不把玉玺找到,朝廷不会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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