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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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许不令还要进陪她,心里自是乐意。合上匣子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大腿上,抬手指了指红:“这样的就行。”

“……”许不令表情一僵,他哪里知道这脂是什么号,这不是要他命嘛!

早知道把老萧带着了……

巧娥是瞧出了许不令那份言又止,开口柔声道:“太后喜‘红兰花’,若是世子不好选,挑最贵的买就行了,婢子以前就是这么选的……”

“咳—”太后微微眯眼,显然觉得这话很没品位,女人家挑胭脂,哪儿有啥贵买啥的,那不成土财主了。

许不令暗暗松了口气,放下了茶杯:“我知道了,改登门必然带上。”太后今天本来是准备兴师问罪,此时被哄开心了,几来的郁闷不烟消云散,眉宇间也带上了几分明,但待客之道显然没尽到。此时略显不好意思:“今未曾准备,还收了你送的东西,本这长辈当的实在不称职。”说着便把画匣拿了起来,递给许不令:“没准备什么礼物,这副画便送你吧,徐丹青的真迹,世上可没有几副。”许不令有些受宠若惊。画圣徐丹青的墨宝,在其封笔之后,市井间已经炒成了天价,别说买,大部分人连赝品都没见过。这副太后的美人图估计也没人敢临摹,皇帝见了都得行个礼,而且太后方才的模样,明显很喜这副画,他哪里敢收。

“这……这太贵重了,太后还是自己珍藏吧。”太后轻笑了下,把画匣放到了许不令的手里:“你都说了现在的本比以前好看,本还留着做甚?改天把徐丹青叫来再画一副便是。再者你这首诗同样贵重,百年千年后,孰高孰低还真说不准,本不占你便宜。”

“……”许不令自是不想收下的,暗暗酝酿措辞。

太后见他不接,眉宇间出几分黯然,摇了摇头:“不喜?也罢,看来是本自作多情了……”许不令想去查贾易,后免不了来中,不好让太后神伤,当下面带微笑,双手接过画匣:“晚辈自是喜,谢太后了……”

-------同一片天空下。

长安街头行人摩肩接踵,购置年货的大户人家赶着马车穿行在坊市之间,过往的江湖客也少了些,毕竟江湖客也有归宿,一辈子都在江湖里摸爬滚打的终究是少数。

枝从衙门里出来,手按刀没打采的走向街头,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崭新的狼卫制服,以前的被宁清夜破不能穿了。不是因公受损,衙门自然是不认,新衣服得自己掏银子买,还得被长官絮叨几句大手大脚。

枝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为数不多的家当都是自己挣来的,肯定心疼。而且昨天去挖坟的时候,许世子说要带她去西凉,她昨晚上辗转难眠寻思了下,江湖上没有白吃的宴席,千里迢迢跑去肃州当门客,总得有点本钱不是,不能吃穿都依仗着许世子。

这就和姑娘嫁人一样,带着丰厚嫁妆过去,总比只带着个身子过去受人尊重,地位也相对高些。

枝存下的银钱不多,所以说这银子该挣还得挣。她一个狼卫只能拿赏钱,可是天字营的狼卫补充太慢,短时间肯定找不到队友,她又不经打,破不了大案子……

心心念念。

枝在街道上转了好几圈,不知为何就走到了一条巷子,前方有一栋荒废的宅院。

“怎么走这儿来了……”祝枝正想扭头离开,忽然又心念一动。

她不能打,有人能打呀!

枝琢磨了下,忽然觉得这主意不错。宁清夜是许世子的人,那大家就是一伙儿的,而且不会和她抢功劳,这不要钱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念及此处,祝枝顿时喜起来,按着刀小跑到了院子门口,抬手‘咚咚—’敲了两下……

------------第十章论天下美人(11/80)“谁?”

“汾河剑神!”

“……切—”听见里面的回应,祝着小想骂几句,可一想到打不过,便悄悄哼了一声表示不

吱呀——老旧院门打开,裹着狐裘的宁清夜走了出去,居高临下,清冷双眸看向祝枝的脯。

枝心中一慌,连忙抬手抱住脯,大眼睛里是谨慎:“不许动手,一件衣裳三两银子,衙门可黑啦,坏了你赔。”宁清夜自是没有动手的兴趣,平淡道:“有事?”祝枝确定对方不会动手后,才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道:“许公子看你在屋里无事可做,让你跟着我去抓贼,积累江湖阅历。”宁清夜眉梢一蹙:“贼喊捉贼?”嗯……看来在道观里读过书。

枝憋了半天,才把笑憋回去,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是抓你,去抓别的贼人。”

“那我岂不是成了朝廷走狗?”

“是鹰犬……不对,是许世子的门客!”

“……”宁清夜稍微琢磨了下,倒也没有拒绝。毕竟她江湖经历还算丰富,却很少和官府打道。后要报仇免不了和狼卫接触,跟着去看看倒也没什么问题。

宁清夜从屋里取来长剑,把狐裘挂在了屋里,换上了披风纬帽的江湖客装束,便和祝枝一起出了门:“去抓谁?”祝枝心里喜滋滋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掏出无常薄来,指着上面几行字迹:“西市有个郑三刀,是西市的地头蛇,听说有两家赌坊都是他的,整个地字营都抓不到……”

“很厉害?”

“嗯……对,许公子都没能抓住他,很难。”宁清夜脚步一顿:“许公子位高权重都奈何不了,我去送死?”祝枝嘻嘻一笑:“在我看来,姑娘比许公子要厉害,杀伐果断、武艺高强,还没中毒……”

“……”宁清夜微微挑眉,倒是没有否认这话,点了点头,便被拐走了……

———下午时分,许不令出了皇城,直接前往国子监继续闭关。

今天去里主要是和太后拉近关系,真去查贾易还得缓几天,不然进太频繁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按照今天席间的情况来看,太后算是稳住了,吃饭的时候态度极好,和心情不错的陆姨如出一辙。

许不令本想乘机提个建议,把‘刚正不阿’的公孙父子送去岭南种地或者山西挖煤,太后是萧相的妹妹,这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可仔细一想又没借口,毕竟公孙禄的‘赤子之心’许不令看在眼里,也不知情,帮着他说话转手就把人家充军发配,后谁还敢帮他。公孙禄统帅一部分御林军负责城防,留着这一份‘香火情’在,后未必不能用上。思来想去,许不令还是暂且放过了公孙父子。

车厢摇摇晃晃,停在了国子监外。

许不令抱着画匣走向钟鼓楼,恰巧撞见萧大公子放学从文曲苑出来。

萧庭正和几个王公贵子商量晚上去那儿探讨诗词,瞧见许不令,便吊儿郎当当跑过来,上下打量几眼:“哟呵!许不令,你竟然站着出来的,有点能耐,姑姑没把你炖了?”许不令懒得搭理这二货,一言不发便走了过去。

萧庭倒是兴趣十足,大冬天摇着扇子跟着旁边,看了看许不令手中的画匣:“你还买画?啧啧啧……了几首诗出了名,还真有点文人做派了……”许不令把画匣放到另一边抱着:“滚。”萧庭嘿嘿一笑,稍微正经了点,开始附庸风雅:“丹青字画我研究颇多,画圣徐丹青知道不?真迹就在我姑姑那里,圣上那儿也有一副,我都研究过,要不要叔叔给你掌掌眼?”许不令挑了挑眉:“听说太后的那副,画的便是太后?”萧庭折扇一拍手掌,眼自豪:“那是自然,我姑姑当年可是宣和八魁之榜眼,排名还在肃王妃之上,唉~只可惜红颜自古多坎坷……”许不令眼神一冷。

萧庭觉到了杀气,及时闭嘴打了个哈哈:“别这么大火气……嗯,宣和八魁中最漂的那个你知道是谁不?”许不令皱了皱眉:“能称国者,必然各有千秋,高下之分全看个人好恶,哪里来的高低。”

“非也。”萧庭摇了摇头:“徐丹青被江湖人称作‘画圣’,平生只画美人,非倾城之不动笔。之所以只画了八个,是因为画完最后一个后,觉得世间女子再难入画,就此封笔归隐。”许不令微微皱眉:“世间女子再难入画,好大的口气,真当这世间再无绝?长青观的宁清夜,我便觉得不输世上任何女子。”

“哟~”萧庭一愣,笑眯眯的道:“你也喜宁仙子?同好同好,江湖上出了不少画册,评昭鸿年间的江湖美人,宁仙子一直霸占榜首,我倾慕已久。唉~只可惜宁仙子格寡淡,长年呆在山上当道姑,没机会见到……”萧庭慨半天,见许不令不接话,又想起了什么,凑到跟前小声道:“对了,说起美人,昨天四夷馆来了个异域美人,听说长的很……嗯……很与众不同。眼睛是绿的,皮肤白的和纸一样……”许不令眉梢一挑:“绿眼睛、面白如纸……母夜叉?”

“谁知道呢,可能是一帮子没见过是世面的乡巴佬瞎传的。”萧庭嘀咕了几句,便准备转身离开。

许不令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过头来:“萧庭,你觉得太后的画像和太后本人,谁更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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