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依依,许公子过来没有?你去帮我看看吧。”依依身上又被套上了轻薄的红小马甲,飞起来有点不舒服,在屋子里歪歪扭扭地转悠,叽叽叫了两声,示意门窗都关着,它出不去。
只可惜祝枝听不懂鸟语,又嘀咕道:“不去就算了,本来还想让你给我当斥候的,好不容易把你要过来陪我,你竟然不干事,白喂你那么多松子了。”小麻雀有点无奈,只能飞到了窗户边缘,用鸟喙在窗纸上戳了个小
,然后朝着外面看了眼。
结果,正好看到一张带着些许酒气的俊美脸庞,正蹙着眉从口外面看着它。
“叽叽——”小麻雀差点吓死,连忙飞起来,在屋子里转,提醒
枝。
祝枝嘟着嘴,手儿放在
间搅着手指,以为小麻雀等急了,轻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许公子这么晚都没过来,肯定是去找思凝了……我一点都不生气,谁让我年纪小嘞,武艺不高,长得又没楚楚、小宁那么妖
,放最后面应该的……可明明是我最先遇见许公子,当年在长安城的时候,许公子就我一个红颜知己,为了给许公子查案,我一个人往案牍库跑,翻了二十多箱子书,才找到那本无常薄,当时多惊险的呀,按理说我应该是老大才对……”小麻雀看着房门打开,许不令轻手轻脚走进来,它有点无言以对地歪了歪头。
许不令关上房门,听着枝的嘀咕,也回想起当年初遇
枝的朝朝暮暮。他站在跟前听了片刻,才拿起了桌上的称杆,走到了
榻之前。
祝枝小声抱怨着男朋友的不公,说着说着
觉盖头上的光线暗了几分,话语顿时没了的声音,身体微微一紧,微微抬头看了下:“许……许公子,是你吗?”许不令摇了摇头,用称杆微微挑起盖头。
只是盖头下的脸颊尚未出来,祝
枝便是浑身微震,惊慌失措的把盖头
了下去:“许公子,我……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老陈那边忙完了吗?要不你先去她那边吧,我不急……”许不令挑了挑眉
:“知道你不急,忙完了才过来的。”?!
祝枝话语一噎,明显看到
脯鼓了几分,深
了口气,憋了半天,才抬起小绣鞋,在许不令的小腿上踢了下:“许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我和老陈、小宁是义结金兰的姐妹,要
房,也应该一起嘛,怎么能提前去她们那儿,好歹给我打个招呼……”语气十分委屈,有点想哭的意思。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抬起秤杆,把红盖头挑了起来。
昏黄烛光下,白皙如玉的脸颊呈现出来,大眼睛带着水润光泽,樱桃小口微微嘟着,看起来十分可。
不过,察觉盖头掀开,祝枝马上收起了委屈埋怨的表情,按照娘亲教的,
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还眨巴了下大眼睛:“嘻~”这模样的转变,着实有点快。
许不令忍俊不,把盖头掀起来,柔声道:“娘子,你想萌死我不成?”祝
枝脸
慢慢转红,把甜甜的表情又收了起来,低下头去,抬起手儿在许不令衣服上拍了下:“相公,你莫得良心。”许不令拿起了两杯酒,在
枝的身边坐下,偏头看着早已经成
的甜美脸颊:“吃醋了?”祝
枝在外大大咧咧,但私底下胆子一直很小,也很害羞。她拿着小酒杯,瞄了瞄许不令后,轻轻哼了一声:“才没有……江湖人义字当头,本枝最讲义气了,从来说什么是什么。她们先就她们先吧,当姐姐的,总得让着妹妹……”许不令摇了摇头,抬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下:“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祝
枝委屈吧啦的表情一僵,继而眼前又是一亮,只可惜还没开口,许不令又说道:“反正无论先后,你都是老幺。”??
祝枝脸
又委屈起来,用肩膀撞了许不令一下:“许公子,你怎么这样?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她们先进门我排后面,我先进门还是排后面,这顺序是按个子排的不成?”许不令微微点头:“这主意不错。”祝
枝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按个子排太欺负人了,要不按这个排?”祝
枝有些害羞的捧了捧鼓鼓的衣襟。
许不令打量一眼,摇头道:“那你这不是欺负夜莺嘛,她不得排到沟里去。”
“……”小麻雀深有同。
祝枝眨了眨眼睛,倒是有点不忍心了。
许不令忍俊不,抬手在
枝的脸上捏了捏后,起身拿起了酒杯。
祝枝知道家里面没大小之分,每个人都是宝宝,只是争着玩儿罢了。瞧见许不令的动作,她连忙坐直了些。
许不令拿起酒杯,把枝的手拉起来,从自己胳膊间穿过去,酒杯凑到了嘴边:“干杯。”祝
枝脸儿红红的,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是暂且
下了心里的胡思
想,认认真真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清酒入喉,辛辣的吩咐染上脸颊,气氛好像也暖了几分。
祝枝皱着小眉
,好半天才把酒劲儿
下去,吐了吐舌头,把酒杯放在一边。她回想了下娘亲教的东西,又翻身跪坐在了被褥上,俯下身趴着,在被褥下面找莲子桂圆。
被褥下面放干果,除开象征多子多福外,也有缓解新人尴尬,给两人找点儿事儿做的作用。
许不令偏头看着,枝裙摆绷得紧紧的,在昏黄烛光下画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嘴角轻勾,抬手拍了下。
啪——轻微声响在安静婚房中响起。
本就紧张的祝枝,吓得一哆嗦,脸翻倒在被褥上,回过头来,似嗔似羞:“许公子,你做什么呀?娘亲说,要把这些全捡起来的,你不帮忙,还打岔……”许不令侧身倒在了被褥上,和
枝面对面,抬手随意捡着干果:“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又不是没亲亲摸摸过,怎么还放不开?一点都不江湖。”祝
枝侧坐着,眼神低垂,不好意思和许不令对视:“那不一样,今天是
房花烛的
子。以前还能相忘于江湖,过了今天,想忘可就忘不了了,生是许家的人,死是许家的死人,肯定紧张呀。”说话之间,祝
枝拿起被褥上的干果,剥开后,本能地放进嘴里,想想又觉得这时候贪吃不对,连忙转身,直接丢给了看戏的依依。
许不令有些好笑,剥开了一颗松子,放进枝的嘴里:“还想着和我相忘于江湖呢?这么绝情?”祝
枝抿了抿嘴,可能是觉得吃东西不好看,转身平躺在被褥上,不让许不令看,眼神望着大红幔帐的顶端,小声道:“肯定想着呀,不过,不是想着把你忘了。”
“哦?”许不令挑了挑眉,也平躺在被褥上,和
枝肩膀靠着肩膀:“难不成怕我把你忘了?”祝
枝搅着手指,犹豫了下,才微微点头:“肯定的呀。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爹还不是剑圣,只是个庄稼汉。我也只是个‘地’字营巡街的小狼卫,无权无势,买套好看的裙子都得省吃俭用。你当时,可是正儿八经的藩王世子,长安城身份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街都能听到你单
匹马出关的事迹,武艺高也就罢了,人长得还特别俊……”祝
枝轻声碎碎念。
许不令安静聆听,勾起嘴角笑了下。
“……你是不知道,那天我瞧见你的第一眼,就是你在大业坊后街,跳出来英雄救美那次,我都惊呆了,当时就自惭形秽,觉得你高不可攀,后来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就更不用说了。差距这么大,我就觉得有点不现实,我们俩怎么做朋友嘛,迟早有散伙的一天……”许不令回想起当年在长安城的朝朝暮暮,心中慨良多,沉默了下,柔声道:“其实,当年我也是那么想的,找到你,只是想让你帮忙混进案牍库查案,
本就没想过走这么远。主要是那时候
命难保,怕有一天突然死在长安城,把身边人连累了,
本没心思考虑男女之事。”祝
枝抿了抿嘴,偏头看向许不令的侧脸:“我帮你找到了那本无常薄后,你那天早上忽然没过来,我等了好久好久,心中可失望了,觉得是我没用了,你不会再来了。不过,没想到你会跑到城外来救我,还把那个姓李的宰了。当时许公子,是不是就看上我了?”许不令轻轻笑了下:“当时说喜
有点早,不过我在长安城担惊受怕一年,
子本就过得很艰苦了,也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知己,好不容易认识个开心果
枝,若是都护不住,那活着好像也没啥意思了。”祝
枝嘻嘻笑了下,侧过身来:“那就是喜
嘛。我当时也喜
上你了,不过不好意思说,小宁也在跟前,我和小宁一比,就
觉和野丫头似的,本想着你们才是一对儿,我能和许公子做朋友就心
意足了,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这么好,娶这么大一船姑娘,那多个我,好像也不占地方,是吧?”祝
枝咬了咬下
,终究是有点害羞,不太敢看许不令的目光。
许不令侧面看着傻笑的小姑娘,也摇头笑了下,轻轻翻过身,凑到了枝近前。
祝枝身子明显绷紧了下,不过马上又安静了下来,
上了许不令的双
。无处安放的小手,慢慢
的勾在了许不令的脖子上,脚儿微微弓起。
夜幽幽,灯火寂寂。
微暖婚房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响,还有稍显青涩的呢喃。
身着红衣的男女相拥在一起,气息织,声音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