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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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职是干部的一种方式,分上挂和下挂,一般都是下挂居多,就是上面为了培养干部,把干部放到基层锻炼,挂职期间可以担任高于自己本身行政级别的职务,挂职期后,回到原单位大都提拔使用。

现在政策上对挂职干部管理的不严,很多人甚至趁着挂职做些兼职,更甚者就干脆躲在家里吃空饷,因为不占下面的名额,所以底下的人多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有真较真的。

王思宇知道这老狐狸打得是什么算盘,点将不如将,他这是在励自己,希望自己在下面能够做出点成绩来,要真是干得一塌糊涂,灰溜溜地逃回来,那还真就没法抬起头来,不过王思宇心里也没多大把握,毕竟青羊县在全省都是挂了名的,九大经济指标里有五项位列全省倒数第二,华西民间有句民谣:“不吃思源的饭,不嫁青羊的汉。”如果说青州市是华西省这个学校里的落后班级,那青羊县就是这个落后班级里的差等生,和青州市不同的是,青州换得最快的是二把手,而青羊县换得最勤的却是一把手,上面为了早振兴青羊经济,五年内先后派过去三位书记,结果一个都没留下,最后只好从当地提拔。

前两年坊间还传着一个笑话,说别的地方为了争个县委书记都能打破头,就属青羊的领导班子团结,互相谦让,谁都不愿意当这个天天挨骂的头,常委会上,老哥几个在底下一合计,就决定抓阄解决,专职副书记刘长喜抓到了写着县委书记的纸条,气得回家跳着脚骂老婆,说:“马勒戈壁的,昨晚上你那个腚沟子是不是没洗干净,怎么老子今天手气这么臭?”当然那只是刘长喜得罪了人,别人在底下编排他,王思宇知道,现在青羊的班子向来都是口角不断,市里曾经三番五次地做调解,不过传言如此夸张,倒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在青羊工作有多困难,但王思宇考虑到自己二十六岁就能过过副县长的瘾,砸吧砸吧嘴,就觉得不吃亏,再说那地方原本基础就不好,白纸一张任意涂抹,万一干好了出成绩也快。

周松林见王思宇没有丝毫畏惧的神,就觉得很欣,这个小伙子虽然并没有自己最开始认定的那么沉稳,但总算胜在勇气可嘉,能够不畏艰难,并且周松林隐约地认定他是自己的一员福将,很多看起来很复杂的事情,经过他的手,总能被歪打正着般地轻松化解。

更加重要的是,王思宇还是一个重要的筹码,他和省城方家关系非比寻常,方如镜这次可是做了省城玉州的市委书记,省委常委之一,在经过多年蛰伏之后,这位曾经名噪一时的华西政治明星终于得以东山再起,以他的年领优势和超强的实力,假以时,问鼎华西也不是没有可能,到那个时候,有王思宇居中周旋,自己的仕途之路将更加平坦。

想到这里,周松林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在“滴溜滴”地喝了几口茶后,就以谆谆长者的口吻意味深长地道:“有时间多给媛媛打几个电话,她现在调到省教委基础教育处去了。”顿了顿,就摸出一烟,点着之后上一口,轻声说:“上次你昏的时候,她到医院看过你,还在屋里哭了鼻子。”王思宇心头就是一震,没想到在病边哭的人竟是周媛,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转念一想,周媛哭的不是自己,而是廖长青,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呢?

王思宇就脸狐疑地望向周松林,周松林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微微点头说:“是我给她打的电话,毕竟你是她介绍来的,你出了事情,我总要跟她讲一下。”王思宇知道周松林可能有些误会,不过他并有去解释,而是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轻声问道:“有个疑问一直想问您,当初您为什么要反对她和男朋友往?”周松林的脸在瞬间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过了好一会,才语气平静地道:“没什么。”其实当初周松林仕途不畅,就想到和副书记柳翔云联姻,打算把周媛介绍给柳大元,没成想间接害死了廖长青,这是他一生当中犯下的最大错误,这种隐私,自然不能轻易对别人讲出来,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包括他的女儿周媛。

王思宇见周松林神异常,就知道自己不该提那个问题,赶忙从沙发上站起,轻轻走过去拿了宣纸,见墨迹已干,就缓缓卷起,握在手里,打开房门离开,背后传来了周松林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到家后,王思宇躺在上给周媛发了封手机短信,“谢谢你能来看我。”虽然明知道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是廖长青,但必要的礼节还是要讲的,毕竟人家大老远从省城来青州探望过自己,不道声谢说不过去。

没想到周媛回复的短信竟是:“好好对待那个漂亮女孩,她照顾了你两天两夜。”看完短信后,王思宇飞快地从上跃起,匆匆穿好衣服,把门锁好,“腾腾”地跑下楼,在小区门口打辆出租车,开门坐好后,轻声对司机道:“去滨河小区。”第四十四章与玫瑰酒吧里人不多,服务生懒洋洋地坐在吧台里,昏暗的灯光下,张倩影神娇慵地倚在桔黄的酒吧椅上,俏脸上泛着一抹红,白皙如玉的手里端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纤长的食指与中指恰恰夹在高脚杯最纤细的杯柱上,随着手指轻柔的拨,杯中玫瑰的红酒缓缓地转动着,她却没有喝,而是抿着薄,静静地聆听着音乐,仿佛已经入了,那是与玫瑰乐队的经典歌曲《Don’tcry》。

歌声的前半部分深情款款,仿佛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充了柔情意,而后半部分则加入了明显的重金属元素,铿锵有力,高迭起,前面那段音乐恰如绽放的玫瑰,美丽而芬芳,后面则似炮轰鸣,轰炸着人们的视听受。

王思宇很少有喜的歌曲,但这时竟也被这首歌染,轻轻点着鞋尖打起节拍,心绪一时难以平复下来,而张倩影的眸中更是隐约有泪花闪动,这就是音乐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就能左右人的情绪。

王思宇很喜张倩影现在的样子,优雅而高贵,两个人从到了酒吧后,就再没有说过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一个偶尔品尝下杯中的红酒,眸光飘忽不定;另一个则不停地喝着啤酒,欣赏着对面的如花美人。

敲开张倩影的房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王思宇只是站在门口说了句:“我要调走了。”就转身靠在门前,这种场景像极了他以前一度鄙夷的,港台片里惯用的那些狗血桥段,但事到临头,自己竟也是那副德

要不怎么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这招果然有效,在门口站了还不到三分钟,张倩影就穿戴整齐,从屋里开门走出来,两个人就一起下了楼,离开小区后,就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路过这家名为“蓝沸点”的酒吧,才双双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就推门进去,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什么时候走?”张倩影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脸越发红的,眸光温柔似水,却没有望着王思宇,而是将头偏向窗外,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蒙蒙细雨。

“后天吧。”王思宇此时已经喝了七瓶啤酒,神态里也带出一丝醉意,直到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是那样迫切地想来见她一面,而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曾照顾过自己两天两夜,更是因为某种无法割舍的情

张倩影不再做声,而是默默站起身子,拿起包包,转身向外走去,王思宇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昏暗的街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细长,不一会儿,衣裳都已透,雨水从脸颊上轻轻滑落,却毫不在意,步履闲适从容。

脚步声轻轻叩响楼梯,应灯一盏盏地依次亮起,又很快地黯淡下去,在房间门口,两人就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张倩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王思宇则点着一烟,倚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云吐雾,烟气就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虚无缥缈中营造着某种暧昧的氛围。

完,王思宇轻轻把烟头扔掉,用脚尖踩过去,用力碾几下。

似乎有种某种微妙的默契,就在王思宇丢掉烟头的瞬间,张倩影也终于把手伸进外衣兜里,从里面摸出一串钥匙,右手微微颤抖着将钥匙进锁孔里,在“稀里哗啦”一阵响中,房门被轻轻打开,张倩影走进去后并没有关门,而是弯掉那两只高跟鞋,将那双致的鞋子摆到鞋架上,袅袅娜娜地走进卧室,找出一件花格子睡衣,轻轻丢到沙发上,接下来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卧室。

王思宇把门带上,“咔嚓”一声把门反锁上,拿起睡衣进了洗浴间,把身上漉漉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打开热水器的不锈钢龙头,热水就哗哗地躺下来,他就闭上双眼,轻轻地擦洗身子。

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茶几上早已摆上了两杯浓浓的热咖啡,张倩影换了件干净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在不停地调换着频道,她的脸上仍有酒醉后的残红尚未消退,见王思宇从浴室开门出来,就慌忙关上电视,默默地站起身子,抱着几件贴身衣物低头走进浴室,随手把门轻轻带上,却没有关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水声,热气丝丝缕缕地从门里飘出,空气中飘沐浴的香气。

王思宇喝完咖啡,就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吊灯,浴室里飘出水汽正如轻烟般在灯下游,变幻着各种形状,折离的彩,飘渺而神秘。

哗哗的水声终于停止,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王思宇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快,呼也局促起来。

但等了许久,都不见张倩影出来,王思宇终于按耐不住,翻身从沙发上坐起,静悄悄地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想去推开那道门,可手掌刚刚搭在门板上,就又收了回来,转身靠在墙上,“啪”地点着一烟,静静地了起来,与此同时,浴室里也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里面的照明灯已被关上,浴室中一片漆黑。

王思宇的手指就有些发抖,快步走到黝黑厚实的檀木桌旁,把手中的半截烟头用力掐灭,丢在烟灰缸里,转身回到浴室门口,推开虚掩的实木门,只见张倩影站在墙壁的暗影里局促地息着,前不住地起伏,王思宇走到她身前,伸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摸索着,终于找到开关的位置,“啪”地一声将灯重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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