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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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皇帝想要为了表示诚意随便找一个使者带着还礼去就可以了,为何要亲自提名娘亲和萍姨这两位帝国名望最高的国师与元帅远赴岛国,但想来从他们宴席间的只言片语中也能得知,就因为她们二人独特的身份与昔抗击倭寇的经历才会被付以重任。

“天可汗在上,我藩国家主为了促进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友谊,愿以最好的礼节来贵国国师与元帅亲往。”井上智彦生的一张让女人都嫉妒三分的脸庞,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黑白调和服,身段修长,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星眸勾人心神,仿佛让人看一眼就陷进去无法出,他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一头黑发散在脑后,在那个遍地矮子的东瀛岛国,他完全可以用鹤立群来形容,那种出身于贵族家庭与生俱来的高贵得体与稳重自若使得他成为这一次赴洛朝拜最佳的人选。

天子很是意天可汗这个称呼,而且井上把东瀛的天皇比作藩国家主更是让这位二十年来一直被吴家把控朝政的傀儡皇帝很是受用,他放下那玉杯中的佳酿一捋胡须龙颜大悦。

“呵呵,不知贵国家主为何偏偏要让朕最得意的两位卿前往啊。”井上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又对坐在一侧的娘亲和萍姨也行了一个二阶礼,才不紧不慢的答道。

“昔我藩国战不止,出现了不少不奉家主的各地大名组织海盗与人祸边境,这些混蛋严重危害了二国之间的和平,是天可汗英明神武,及时派贵国国师与秦元帅披挂出征才剿灭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海盗,还东海太平安宁。”见皇帝连连点头,井上智彦的眼神扫过娘亲和萍姨的脸庞,又继续道。

“家主对此常年来都心怀,更是屡屡用国师与秦元帅的事迹来鞭策约束各大名,不遵从国家管理和律法的居心叵测之辈就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此番前来,在下也是带来了家主的愿望,他希望可以亲眼一见贵国的两位女中豪杰,同时也想让二位借此次机会来传授贵国的道家显学与兵家兵法,以促进二国间的学术。”娘亲听完只是皱了皱眉,但萍姨则有些不悦,她对东瀛人恨之入骨,当年手上更是不知道沾了多少倭的鲜血,黑松山的大屠杀,别说东瀛家家皆知,连大秦市井间都耳能详,吴天,吴筹一派更是多次上表弹劾萍姨不遵军法,肆意杀戮,不过都因为萍姨立下了破敌之功被天子在案下不予追究,萍姨也因此主动宣布远调,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来使所言不假,朕也有此意,大秦与东瀛本就是依山傍水之国,理应将我天朝文化带去尔国,可国师与元帅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着实有些不舍啊。”天子自然已经被奉承的尾巴都要翘起来,而且井上所说也并无不可,现在大秦外有强敌环伺,内部朋互争,自己的皇位都坐不稳,还是先稳定好东南一代才能积极进取,重兴秦室,不过是一次还使而已,不出个把个月应该就结束了,但反过来想,现在也是用人之际,天晓得北的鲜卑人什么时候会磨刀南下,陇右的妖族又会不会再次扣边,节骨眼上要是没了这两位定国神柱相助,这洛京城里可真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最主要是的娘亲与萍姨代表了当今道家一派,更是用来制衡吴天一派的关键所在,这更不得不让这位本就如履薄冰的当今圣上犹豫。

井上智彦见眼前的华夏天子一时间下不定主意,他突然面,竟然抬起衣袖挡在眼前,声音呜咽道。

“唉,天可汗有所不知,我藩国自从南北一统以来,不少西方异邦都纷纷前来公然勒索,迫家主认那些异邦白人为宗主国,国内久经战火,残破不堪,哪里敢与那些拿着洋的异邦人为敌,然我家主力排众议,始终认为天可汗所领之华夏才是当今天下正统,为了使那些异邦人心服口服,家主借“百家大典”之名,在京都举办了名为“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擂台,招募天下名士来参加此会,以彰显华夏天朝的地位来震慑那些异邦人,因此家主才斗胆请国师与元帅两位大贤相助。”井上说到这更是啜泣连连,呜咽落泪,估计是没少受那些白人的羞辱。

皇帝陛下听到这也不皱起眉,比起井上口中的什么武道会,他更在意的是东瀛天皇的话外之音,大秦开国之初没少与西域诸国战,没想到这些胡人居然将目光锁定在了东瀛上,远近攻这个词他再悉不过了,一时也着实让他揣摩不定。

“陛下,胡人贪,久图西域,只不过他们碍于割据凉州的妖族势力才不敢冒然西进,故而试图拉拢东瀛,东海自古便是我华夏边防海链关键所在,胡人此举不得不防啊。”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吴天终于放下酒杯,眯着那双黄豆眼,他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别扭,我侧目看去,这位相生的一副心宽体胖的老好人德行,但那两只贼溜溜的双眼却正内光的从娘亲和萍姨身上貌似不经意的扫过,着实让我浑身泛起一层皮疙瘩。

皇帝虽然一向和这位三朝宰辅不对付,但此言听罢也是连连点头,一来他不想让东瀛与西方胡人形成联合之势,再者这也关系到了大秦的声望与脸面,东瀛虽然十五年前与大秦为敌,但怎么说也是二百载来都臣服于华夏,他可不想到了自己这一代落得个四周列强环伺,自己却毫无作为,最后把老祖宗的脸面都败光的昏君名号。

“来使莫要悲伤,朕自然晓得尔国家主的忠心,此次比武大会,朕会让国师与元帅与你同行,以震我大秦天威!”听到皇帝亲口答应,井上不破涕为笑,连连叩首,天子也是抚须大笑,他将目光投向娘亲身子微微侧过,放低声音,话里话外却明显带着一种商量的语气。

“圣女,形势所迫,还望大贤能屈身一往,此关乎到我大秦国运。”

“遵命。”娘亲只是螓首微垂,没有半点犹豫,身为大秦的国师,道家六贤中唯一入仕的代表者,她要做的就是重振华夏,让苍生不受战火侵犯,而且天子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刚刚他还醉眼朦胧的亲自解下他的玉带赠予了井上以示安,后者虽然眼泛泪花,但连饮数杯却面不改,举止不,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疑。

“陛下……所言极是。”萍姨见娘亲答应下来也只好硬着头皮接旨,她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想去,她对东瀛人的印象只有卑劣与下,如果让她形容,恐怕有无数的贬义词在等待着井上的同胞,但对方的言辞却天衣无,不但把当年倭寇犯下的累累罪行一股脑的推到了所谓的“不法分子”身上,把东瀛天皇撇的溜干净,还顺便把她和师姐镇倭寇的荣誉都给了当今这位傀儡天子,一通看似阿谀奉承但却滴水不漏的外说辞下来,着实让她无法找出破绽。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娘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桩差使,而且还执意要带我前来,难不成是想让我也一起……

宴席结束后,井上智彦有规有矩的连连行叩拜礼才带着使团离开,我们二人走出皇,在玉阶上擦肩而过之际,他对我躬身一笑,我也点头示意,但看到他那双浅褐的眸子的时候,我总觉得似曾相识,我摇了摇头,心想估计是自己贪饮了几杯。

晚上我们一行人留宿在了皇深院,这里是当年天人二宗赴洛时所住的房间,我躺在上辗转反侧,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和五师哥那场较量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后院练练拳,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我心中思绪万千,不出意外的话这趟远赴岛国的差事我也应该会随娘亲同去,我还是很想去外面的世界转转的,我从生下来就只来过洛京,剩下的时光都在清道观里度过,可一想到娘亲和萍姨的身份难免会在东瀛引来麻烦,我就觉得此番前去总有些不妥,娘亲明明可以拒绝这趟烫手差事,但在我看来,她似乎反而想走这一遭。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烦心事,说来说去不过是一次还使罢了,就当做是出去远游了,正好也放松一下最近杂的心绪,我深了一口气,摆开架势开始练拳,三年前我可以称得上是道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论拳脚功夫整个清道观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可自从那次百家大典后,我的身子就变得和个女人一样,之前很多的拳法我都无法再继续学习,体术和道法不一样,体术的基础是你需要一个强健硬朗的身体,但事与愿违,现在的我拳脚无力,估计连杀都要费上半天劲。

但我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上次比武后,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翻身的,娘亲说过,武道的突破就是突破自己身体的限制,她能从一介凡人靠着“体修”的身份步入仙尊之列,被顾玖辞赏识,获得了太元圣女的称号,成为道家女仙之一,作为她的亲生儿子,我又怎能选择泯然众人!

“拳法不应该是这样练得。”我连续打出一套拳法,刚要歇息一会,娘亲悉的声音便从我身后传来,我本回身行礼,鼻息间就嗅到了那股悉的牡丹芬芳,娘亲的玉臂抚在我的臂膀之上,她柔媚的身子则紧贴在我的身后,我可以清楚的觉到背后传来那浑圆紧绷的触,娘亲今天穿着一身无袖的白玉旗袍,她很喜这件旗袍,听闻,自从诞下我后,娘亲就不再穿着的衣物,以往她的着装从来都是火红的牡丹开叉旗袍,美如火。

娘亲的纤纤玉手握住我的手肘,接着我配合着她的动作缓缓挥拳,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眼睛偷瞄着娘亲那天人般美的脸蛋,她是那样的美,美到即使我是她亲生的儿子也会到心中燃起男女之思的望,肤如凝脂,绽樱颗,云鬓峨峨,修眉联娟,那双美目犹如一泓清水,盼之际,清雅高华,秀美绝俗的神韵,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既想多瞧两眼,又不敢直视仙子片刻,这种美很让人矛盾,既不是传闻中天人二宗的清冷高雅也不是寻常凡间女子的妩媚妖冶,娘亲更像是仙子与凡人的结合体,就如同她的身份与经历一般,让人既想接近一睹圣容,又害怕自己会玷污了仙子的神圣,破坏掉那最美的风景线。

“修道者切莫三心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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