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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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莲步生花，带着一阵香风瞬身到那秦的身前，询问间目光倒是没有顾及我，而是看向秦的眉宇中带着一丝期待之，娘亲生得一张孤傲清冷的脸蛋，给人的觉总是隔着一座大山般的冰冷，生人莫近，近者自伤，这八个字足以去形容娘亲对待外人的态度，平时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偶尔展笑颜，常人到人宗体恤众生，每次都会在洛京举办的【百家大典】上开经授业，为百姓戴，紫薇观虽从接纳寰家兄弟后不收徒，可香火却从不断绝，而且裴仙子这几年更是带着寰氏兄弟屡屡去山下施粥救济难民，更引得拜访求道者不计其数，还被衡山脚下的村民称为“救世裴菩萨”的美称。而我娘亲，也就是天宗道首韩凝嫣却生清冷孤傲，似乎很少主动与常人接触，除了上次和人宗一起出现在洛京达成天人之约，自此以后就再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可就是这样的冷仙子却对一个臭未干的小孩屡屡点头称赞，还报以笑颜，着实让我嫉妒不已。

“娘，我已修成【裂波掌】，更是突破开光三层！”还没等秦答话，我就先发制人，哼！这小子虽然称得上天赋异禀，可我孟风也不是吃素的，谁还不是个天才少年了。

见我叉着好一副得意的神情，那秦丝毫没有和我争宠邀功的意思，他依旧闭目养神，干净洁白的小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惊讶，我看向娘亲，刚张口，娘亲却没有理睬我，反而又对那秦问道。

“儿，那你现在又修炼到何种境界。”我心里莫名的难受，气呼呼的撇过脸，娘亲也真是的，不来鼓励我两句就罢了，还要去理睬这小子，不过一听到娘亲单独询问他，秦脸上出淡淡的忧愁，轻叹一声。

“师娘，儿学艺不，不及师哥……”我听罢心中倒是有了一丝窃喜，心想这小子还算实诚，想来也是，我那一手裂波掌是由碎空掌演化而来，其威力已可以达到隔空破石，不留痕迹，修真更已突破照旋，那秦就算功力突飞猛进，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赶上我，看娘亲娥眉微蹙，眉宇间多了一丝失望，我顿加倍喜，刚要上前故作安那秦两句，就听到娘亲道。

“你们二人都盘膝坐下，为师手中正有一本【平决】要传授与你们，可此术需要领悟者能够心神安稳，不思杂念才能够通悟。”我兴高采烈的连连点头答应，赶紧盘膝而坐，结果腿一弯就后了悔，我这小腿刚受了伤，哪里能够双腿弯曲，我一咧嘴，差点疼出声，娘亲疑惑的望向我，吓得我哂哂一笑，强忍剧痛一狠心双腿弯曲坐在了练功垫上，这一坐下不要紧，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瞬间传遍全身，我后槽牙疼的都直打颤，可还是硬装笑脸的保持了一个正常的姿势准备领悟功法。

娘亲低着眸子看着我们二人，天气本就炎热，再加上我下体剧痛难忍，不到半晌豆大的汗珠就从我的额头冒出，再顺着被晒得通红的脖颈处下，最后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面上，而我身旁的秦却依旧安然无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一座石佛呢，娘亲见他丝毫不动，白皙的脸庞上甚至连颗汗珠都见不到，俏脸上扬起一丝欣的笑意，她颇带赞叹的点了点头然后挪步到我们二人身后，素手从宽大的道袍袖口重探出，手掌对着我们二人的背心处轻轻一推，我瞬间到一大股强而有力的热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和筋脉，一旁的秦那羸弱的小身板也微微一颤，接下来的几分钟，我努力让自己处于四下无人的沉浸之中，其实心神短暂遁入空无对于修真者而言并不算多难，可我现在已经觉到小腿处的伤口正在渐渐往外渗出鲜血，撕裂的伤口被汗钻进去更是如同撒了盐一样剧痛难耐，我不由的倒一口凉气，身子不住的抖动起来，这自然逃不过娘亲的双眼，我隐约到她对我身后发出的气息在逐渐减少，与此同时秦周遭却渐渐凭空生出淡蓝的光芒，而且那围绕他身体周围迸发出的光亮还在愈发闪亮。

“师娘……我……好热啊……”秦皱起眉，眉梢间第一次出现了汗珠，我侧面望去，这小子的脸竟然都有些搐，片刻间就脸的汗水，就好像掉进了火焰山一样，我也到身边那炙热的气息在缓缓加重，我瞥了一眼身后的娘亲，只见她正双眼望向我，目光中闪烁着让我捉摸不透的彩，吓得我赶紧缩回脖子，可腿上的伤却痛得我直打哆嗦，尽管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保持着这个坐姿，奈何随着时间的逝，我再也无法把控住心神，只能对身后的娘亲举起了手臂。

“娘亲……孩儿……孩儿无法定神……”娘亲见我面愧，又头大汗，恨铁不成钢的兀自摇头，而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双目中陡然泛起一丝惊诧之，我疑惑间已经听到娘亲冷淡的声音。

“你先回房吧，娘还要帮你师弟传授功法。”娘亲不再看我，而是聚会神的双手抵在秦的身后他疏通功力，我见状只好不甘的点了点头，在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间，那一晚我彻夜难眠，只觉得再痛的伤也没有我心中的伤口让我难过的紧，【平决】是修炼道家内功的过渡级法术，可以极大的增加修炼者的内力，使其为以后的修真达到筑基的功效，这是所有道家弟子都朝思暮想的功法，领悟了它就等于可以少走很多修真时的弯路，更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法术之一，可自己却差错的费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反而被那该死的秦学了去，我在心底埋怨娘亲，自己明明是她的亲生儿子，却半点捷径都不给自己走……

次天还未亮，我洗漱过后决定好好去问问那秦昨是否领悟了【平决】，到了他的房门前才发现这小子早就起了，我还在疑惑这还没到起的时候，他去了哪里，到了谢老头那一问，老头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指了指后山道。

“小王爷应该是去了后山吧，我看他最近每天头还没出，就跑去后山了。”我心想什么小王爷，不过是来避难的落魄公子哥罢了，不过还是疑惑他跑那去做什么，我也懒得去管闲事，既然他不在，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去练功台修炼吧，我了小腿，我本就内力不凡，一觉起来现在伤势也算好转了不少，起码可以正常走路了，到了练功台我却发现这秦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先我一步和昨一般盘膝坐在上面闭目养神，我端的是无名火起，快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嘿，昨天我娘可传授了你那平决了？”、秦没有睁开眼看我，而是一脸平静道。

“我内力不足，修为尚浅，无法领悟平决其中的奥秘。”我听罢不由暗笑看来你小子也不够格，这平决还是要由我来传承啊。正当我喜笑颜开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正从总门外的山路上渐行渐近，我眯起眼一看却是娘亲来了。

奇怪？她的房间不应该是斜靠着我的正房吗，怎么一大早会从后山的小径上而来……

“娘亲，早安。”见我躬身行礼，娘亲似乎没有听到，我狐疑的望向她，只看到娘亲身上的道袍有些凌，前襟出了一大片她从不愿向旁人展的白皙脖颈和下方形状优美的锁骨，甚至我还能隐约望得到更里侧那一道深邃的沟壑，丰的硕将那道袍的口处高高顶起，形成一个极为勾人心神的弧度，在口处的峰峦处我依稀看到两颗凸起的圆点。而娘亲袍子的下摆更是出了半条丰硕的大腿，我心头更是疑惑连连，这么多年来，娘亲从没有在妆容穿搭上出现过半点瑕疵，可现在她却脸上残存着淡淡的红晕，双眸中略显娇媚离之态，而且居然破天荒的还没有听到我的问候。

“娘……早安。”我又凑上前两步道了一声安，娘亲听到是我的声音，双眼闪过一丝慌，不过那神态也是稍纵即逝，她立刻就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对我微微点头，轻咳了一声将半敞开道袍前襟归回原位，她从我的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明显闻到了一丝悉的气味，这股沁人心脾的媚香我格外悉，就好像不久前才嗅到过……

“风儿，为娘前阵子传授给你的【清心咒】，你修炼的如何了？”娘亲突然看向我，张口问道。我一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我一时慌就编了个瞎话道。

“孩儿一直在钻研此术，从未忘却。”娘亲朱微启，刚张口但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并未继续追问，娘亲今天好像心神有些不宁，我总觉得娘亲这一早过于古怪，不过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协调，不过她之后说的话却让我着实惊诧不已。

“风儿，娘亲想让你出山一趟。”我听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娘亲允许我出山了？半年前我就曾经问过娘亲，娘亲说我学艺不，道法还不成，可今天为何又同意我下山入世。

见我一时语，娘亲反而面笑意，她笑起来很好看，柳叶一样的细眉翘起一道微妙的弧度，长长的睫下一双清冷的眸子望着我道。

“风儿，你的功法渐湛，为娘不能一直留你在山上，不过这次也并不是让你一下山就入世报国，而是要让你替为娘做一件事。”我又是一愣，还没等张口询问，娘亲就从袖口掏出一纸书信递到了我的手中，语重心长道。

“此一行，为娘要你去衡山紫薇观帮娘亲找寻一个人。”

“紫薇观？娘亲所寻的可是……”娘亲看我已经猜出了三分，莞尔一笑，她抬起玉手整理了一下我那略显杂的衣衫，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道。

“正是人宗道首，也就是我的师妹裴昭霁，她正仙居在紫薇观中，娘亲接到了师祖的传信，在三个月后要和人宗一起远赴关中前线相助官军抵抗妖族东进，可娘亲现在有事在身，无法离开镇岳，只好派你去前往传递消息。”我接下书信，看着那信封上写着“师妹亲启”，自知这一去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一想到自己要离开生活了十余载的镇岳，同时也远离娘亲的视线不由的有些失落。

“风儿，你迟早要入世，这一次远行也算是历练自己，三个月后，我们母子自会在洛京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