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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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起来了,娘亲对这两个侏儒没有什么好,一路也懒得搭理他们,而在山下接我们的是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将领,他身后跟随着一列全副武装的骑兵,看这些人高马大的士兵个个,手中兵器也锋利雪亮,就知道此人整军有素,估计是大秦为数不多的几位贤良将才之一,来者骑着一匹通体发黑的高头大马,头戴耀盔,上着青缨,身穿连环相扣的银山文甲,系狮鸾钢带,脚下踩着一双曜黑的钢泡靴,左着一把镀金弯刀,右悬挂着箭袋,看装扮就知道来者定是位列高官,因为就是这套山文甲整个大秦恐怕都拿不出三套来,这甲胄是锁子甲与鳞片甲的结合体,据说是用岭南蛇谷的蛟蛇鳞片所制,不但料材稀有,做工更远非寻常工匠能够通,此甲乃是武人追求一生所梦寐之物,此人一见娘亲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在下陇右节度使-刘开谷,拜见天宗凝波娘娘!”刘开谷?这名字我早有耳闻,大秦素有两位战神,一为大将军柳子,二为骠骑将军刘开谷,前者入仕紧三年就位列武官之首,可惜得罪了狗丞相吴天,兵败被贬,生死不明。后者曾雪夜奔袭北,杀的胡人十余年不敢扣边,屡立战功却也屡遭朝内佞排挤,当年娘亲还在妖族皇子屠崇的手下救过他,想不到今天却在这见到了真尊。

“刘将军请起,本尊今番前来相助,还望将军能够同仇敌忾,共同击退敌军,还陇右太平。”刘开谷到底是久在军旅,也不继续寒暄,他听罢面起身上马,指了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营道。

“各位仙友且随我来。”远观秦军大营修筑的颇有讲究,兵法云:“兵不杂于民,所以严武备焉。”刘开谷将大营修建于远离萧关的关山脚下,既远离百姓,不让其受到波及,又能够依险而据,山上水源充足,进可整军备战,退可回到萧关于固原互为犄角。

走到木栅外,我放眼看去,之间每隔百米就有步造战楼一具,中间则置远望楼,楼上着四杆火把,将附近照的一清二楚,周围则布置着鹿角和陷马坑,铸城矮墙高足足五尺,横阔八尺,女墙高四阔二,军士守备森严,个个也是气神十足,丝毫没有因为现在已过子时便显疲惫的倦态,反而目光炯炯,身板溜直,严阵以待,我一时觉得大秦有这等锐之师,破敌未必没有希望,我们一行人勒马而停,跨过重阔二丈的壕沟随着刘开谷进了营寨,走进去我才发现这里已经人为患,确切的说是伤员为患,看起来这支部队确实在边陲抵御了妖族久,各个帐篷和营房里传出的哀号声不绝于耳,一路上刘开谷经常亲自入帐细心问,士兵虽然身负重创但依旧起身恭,可见他在军中的威望颇高。到了最深处的帅帐前还没等刘开谷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公鸭嗓从帅帐内传出,接着一个穿着紫袍的矮个子瘦小男人掀开帐帘从中缓步而出。

“刘将军,这是哪位大贤来此啊,也不和老朽一说,莫不是瞧不上我这老骨头咯。”我定睛一看,此人的面向极为猥琐,甚至连眉都没有,一张白净的脸上已布了老树皮一样的皱褶,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而且怎么看都像是个太监啊,可一个太监居然都能身着紫袍?而且身为皇帝身边的近侍怎么会跑到这战场上来。

刘开谷看到这人明显眼皮跳动了一下,他皱起眉咬了咬牙还是上前一步行礼道。

“吴大人,这几位是奉皇帝旨意来前线助战的仙友,这位便是道家天宗道首,韩仙子。”那姓吴的老太监上下打量了娘亲两眼,一双公狐狸一样狭长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悦,他咂咂嘴道。

“道家?难不成这天下诸派就只有道家愿意来助战吗?”我面不喜,心想这等没鸟的阉货就是喜怪气,这大秦就是被你们这群吃着皇粮却不干人事的腐败无能之辈给祸害到这般田地的。

“监军大人,我王天恩浩后定还会有更多仙友前来助阵。”刘开谷还没说完,那姓吴的太监就一扭头进了帅帐,刘开谷只得对娘亲苦笑一声也躬身我们而入。

军帐内的气氛并不和谐,这姓吴的太监趾高气扬,将内侍省这些死太监在皇帝身边的沾的那点皇气全都搬到了军营中来,一翻商讨军事下来更是惹的娘亲频频皱眉,刘开谷只好当和事佬,最后也闹个不而散。

“几位,军帐已备好,军营里不比皇,起居上多有不便,还望仙友海涵。”刘开谷和我们走在去往寝营的路上也是不断的倒苦水,我才知道这姓吴的太监原来是当朝相吴天的死,名为吴筹,更是吴天的亲二哥,别看他是个阉人,可却位列从一品,开府仪同三司,拜平国公,论官职可要比刘开谷要大的多,在朝内更是和吴天狼狈为,里外勾结,朝外百官皆听从吴天的意思,皇内院则是他这个糟老头子说的算,更要命的是,这个阉现在是刘开谷的监军,军内诸事均要与他相商。

“看起来这位吴大人对我们来此颇有些意见呢。”我看向刘开谷腹牢,刘开谷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掌紧紧攥着弯刀的刀柄声音中尽是抑的愤懑。

“就算你们是皇帝请来的,但只要到了这军营,一切还是要过一遍他的眼,他在这里坐着就是吴天那狗贼在陇右的眼睛,吴天一味的蒙骗圣上行‘和解之策’,可妖族要的筹码不但是整个凉州与汉中郡更要我们承认‘囚牝城’的存在,这我绝不允许!”我看他言语愈发烈怕被那吴筹的眼线听到,刚要阻拦,谁知刘开谷估计是被抑了许久,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瞪得溜圆,更恼火道。

“昔先烈们东征西战才打下的疆土,岂能拱手送于那群腌臜妖辈!陇右失陷,则等于断绝了关中与益州的联系,妖族并非那些目光短浅,只为钱财女人的胡人可比,它们想要一步步蚕食神州,侵天下,现在朝内佞已经和十九年前一样将再次手伸向了战场,岂能不让我气氛!”

“刘将军莫要动肝火,灾人者,人必反灾之。祸害社稷,灾难他人者必然会受到天理的审判。”娘亲走在前面手中的拂尘随着莲步挪动而不断的摇曳着,刘开谷仰头看向那即使已过半夜却依旧猩红一片的夜空不长叹道。

“唉,可这老天爷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眼呢,大秦内忧外患,只恐难以久安啊。”

“致虚极,守静笃。方可获得真正的清明之心,刘将军保终身体要紧。”娘亲转过身对刘开谷语重心长道,刘开谷听罢也只好勉强作笑,他自然不懂得道家这些学说是何用意,他只清楚当今的形势,自己已经无法做到什么镇定心神,只希望早能够击退这些野兽吧。

到了寝营我才发现这里居然被人提前抢占了,刘开谷怒斥护卫是怎么安排的,护卫只好苦着脸回答这些人是吴监军带来的侍从,甚至还有专门为他开小灶的皇御厨。

“这没鸟的阉货,欺人太甚!军内现在多少伤员都挤在一起,他就差把自己的全家老小都带来了,这成何体统!”刘开谷气的胡子都要歪了,恼羞成怒下拔剑就要回去找吴筹理论,却被娘亲叫住。

“刘将军不必如此,修道者本就应适应万物,何况是衣食住行这些俗事,有处住便好,没住处也罢。”刘开谷见娘亲如此豁达心里也多少好受了些,只好将我们一行人安排到一处单独的营帐中,这营帐虽然算得上宽敞,可却只有一间,我们一行五人怎可一起同住,不过所幸寰家兄弟被刘开谷分配到了其他兵卒的住所,所以这间军帐就只剩下我和秦还有母亲三人,我自然是开心的很,因为这样一来,秦就没有机会再去勾搭娘亲,都在眼皮底下也省的我严加看管。

“那就委屈三位了,等过些子耗材到位,刘某定亲手搭建新的军帐让仙子安住。”

“不碍事,不碍事,刘将军你快去忙吧,我们是来帮你打那些妖怪的,吃住无所谓!”秦站起身来和个小大人一样帮助娘亲打下手在地上铺上被褥,刘开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让人端来一些简单的宵夜和脸盆巾才安心离开。

等到四下无人,娘亲招呼我们二人一起吃些简单的饭菜,折腾了一天我还连口饭都没下肚,这军营里虽然条件艰苦,可伙食也勉强算不错,居然还有食,娘亲只是浅尝两口之后放下碗筷对我面凝重道。

“风儿,还记住娘亲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在这里一定要凡事冷静,切莫意气用事。”我把那也不知道是什么进嘴里,吧唧了两口点了点头道:“娘且放宽心,孩儿都懂。”秦擦了擦嘴边的油也装作一副听话的乖宝宝样对娘亲一拍脯。

“是啊,师娘莫要担心,我会保护我师娘的,啊,对,还有师兄。”我心头冷笑,我还用你这小兔崽子保护?你不在背后捅我两刀我就烧高香了,吃喝足,我又洗了洗脸,娘亲是干净的人,这几和我们翻山越岭下来,她都没有好好洗漱,所幸这军营离水源很近,我打了盆水又吩咐打杂的士兵烧热,送到了娘亲面前,娘亲正盘腿在被褥上凝神规坐,她身上的道袍还没有换下,路途遥远,她又不能扔下我们御剑而行,从洛京到关山再到陇右前线,都是一步步走来的,连个好觉都没睡过,更何况沐浴更衣。

“娘,入夜了,这里没人,水是热的,您请便。”我说完就站起身要出去,却发现秦还傻乎乎的坐在一旁看着娘亲打坐休息,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还想看现场直播不成,我愤愤的走到他身边拽着他耳朵就把他拉了起来。

“哎呦,师哥,你作甚啊!”

“作甚?我娘要洗漱更衣,你还要帮她不成?”

“那甚好,那……”

“好个!给我出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如此油嘴滑舌,可能他天如此,不过是一直伪装而已吧,我把秦从军帐里推搡出去,这小子才一脸傻笑的挠了挠头和我连说抱歉,我懒得理他和他一起坐在不远处的几块石旁等待娘亲净身结束再进去,见我一直冷着脸,秦戳了戳我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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