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天上所有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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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胧月夜一“曼儿,你心中始终有一个影子,而我永远不能取代他。”九月份柏原决定离开我时,曾这样对我说。

我只能惑惑地看他,任晚风吹黑发,看他的身影一点一点融入夕,然后忽然回过头,久久,微微一笑。酸楚,却灿若星辰。我刹时明白,那影子,是莫冰。

柏原,然而我在他身上找莫冰的影子。这是我的结。

一月底回到家,惠子打来电话:“曼儿,周五高三同学聚会,在四月天酒吧。”顿了顿,掷来一句:“莫冰也去。”命中要害。

是的,大家都知道,我喜莫冰。三年前,就很喜了。

帅气,深沉,谈弹一手好吉他,踢出足球。会写美丽诗句,笑时涡容乍现,灿烂得令人失。是的,他是当年十九岁曼儿记里的主角。只因不曾到手,所以始终完美。

三年了!

不长不短,短到我仍忘不了他,长到我彻彻底底地改变。

参差的发,单耳藏式大耳环,有时也会眉眼细勾。简单,世故,薄情。身上总三种颜,黑,白,红。这是现在的我。

但莫冰呢?我想像不出他现在的样子。

我想见他。

二猜拳笑闹。

一只手轻轻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这里有人坐吗?”我回头,那人背着光,一时看不真切,我微眯了眼。

他却轻呼出声:“是你吗?曼儿。你变了好多!”我细细看去,帅气,英鼻梁,嘴角含笑,那梨涡!我睁大了眼——“是我!我是莫冰。”他说,一把坐下,眼睛熠熠,仍盯了我瞧。

“你变了好多!”他惊叹,眼里是惊奇。

我回过神,习惯地微笑,落落大方,带着刻意的镇定:“你好像没有变。”俏皮地微一偏头,藏式耳环叮当作响:“你还是那样,顶着张脸到处招摇撞骗。”忍不住,倒先笑了起来。

“是吗?”他微笑:“曼儿,你变得更可了。”大熊走过来,在他背上猛捶一拳:“你这小子!打了那么多电话,还来这么晚!太不够朋友了!”

“有事——”莫冰笑笑解释,闪过飞来的一拳。

“嗯哼!”大熊不解气地轻哼:“走,哥们喝一杯去,大狗他们都在那边。”说着,一手勾了他肩走。

莫冰无可奈何地笑笑,走了几步,回过头:“曼儿,我过去一下。”语气轻昵。

我笑笑,大方而美丽:“没事。”

“怎么?他走了?”惠子突然回过头,喝得一脸的通红。想来一直在旁偷听。

“你呀!”我好笑,轻推她“该你了!”她回过头去,果然尖叫,又被灌了一杯。一时吵嚷,我也跟着笑了。老同学都好像没有变。

记得以前大家在一起打牌,看球,过年骑单车去拜神,一起闹,一起疯狂。那时也喜老狼,叶蓓,朴树,披头士,卡朋特…喜天空明净的颜,像我们蓝的忧郁。有一点点躁动,有一点点伤,有一点点的怀旧,还有年少的深沉。

“…

很旧很旧的风在天上我轻轻地转向你秋天快来了恍记起,在高三(4)班那间明亮的教室里,我的小说被莫冰读时,我总甜而哀愁地轻哼这首歌。在充光味道的空气中,我的简单的幸福就是为莫冰而写的小说为他所喜

一次画一张彩很浓的画,深深浅浅的紫,玫瑰灰,一个挽了漆黑头发的女子静夜吹箫,落地窗帏漫天飞舞,还有那个低敛了眉神情落寞的女子。画的空白写了“缘来无恙”是杂志上一篇短文的题目,想起了,心有所动,于是用了笔细细地题。我喜书法,觉得提了笔纤纤地写开去,像画眉,有一种柔媚的觉。那时写这四个字时心里很喜很喜莫冰。

“这四个字写得很好。”莫冰细细研看后说。

我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我其实是希望他看到那个女子。那是我的落寞。

画后来被夹在一堆行李中随我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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