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大小小，一道道浅浅的疤痕布了她的臂膀，从伤疤的颜看得出来时间久远，但他知道那样的伤痕除非是动手术，不然可能一辈子也消失不了。

是发生过什么事，让她留下这么多不能磨灭的伤痕？

“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她没有说话，只是撇开头，紧紧的咬着下，逃避着他的视线。

“奈奈？”见她还是不开口，他不死心的又问:“痛吗？”

“已、已经不痛了。”她摇头，声音哑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望着她那想要哭出来却又拚命忍住的表情，口划过酸楚的情绪。程锋像是着了魔一般执起她的手，烫热的指掌抚上那些细细的疤痕，从手腕一路滑上纤瘦的臂膀，发现越接近手臂，疤痕就越多越长。

每个人都有别人难以理解的灰暗一面，他人的痛苦难以衡量，要去分担也绝非容易。

然而他还是很想知道。

看到她眼中时时出的痛苦情绪，他实在很想知道她这么哀伤的理由，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出那样的神情。

虽然好像碰触到就会全部失去似的，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受伤。

他希望能够抹去那些创痛的表情，让她的脸上除了快乐的笑容外，再没有其他。

对于卫晓奈的事，他并不是百分百的了解，毕竟她从不曾主动提起，就算他问，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从来不曾真正解答过他的疑问，但他非常的清楚，她的过去并不愉快。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常常出茫的表情，那像个孩子般一筹莫展的模样令他好心怜，想要伸手抱住她、保护她、守护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

把她从那冰冷的梦中带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有着的的地方。

平常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冷冷的，声调平缓没有多大起伏，只有在他的面前，她会出微笑，甚至说得上温柔的表情。

这样的她，俘虏着他的心，让他为她而沉沦。

他很清楚知道，那是一种名为情的觉。

他喜她，非常的喜她…

“事情闷在心里不说出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不容她逃避，程锋执意想要得到答案“告诉我。”卫晓奈想要回手，然而他那双向来清澄的黑眸夹着许多柔软的情绪，直直望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没有办法反抗，只是任他继续着太过亲昵的动作。

“已经过去了，我都忘光了。”

“奈奈，我想知道。”程锋黑的眼眸炯炯地看着她，有着坚持。

“告诉我。”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卫晓奈被他咄咄人的态度惹怒，向来冷冷的、没有夹杂太多情绪的声调也因动而上扬“这些都是我拿刀子在身上划的！每一条都是！”心在听见她的话时狠狠一，强烈的心疼几乎淹没了他，口像是着一块大石头似的，沉重得让他难以呼，喉头干涩得要发不出声音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想知道要在身上划下多少伤口，才有人注意到我！想要看看我要在身上划下多少伤口，才能够结束我的生命，结束这本就不该开始的一切！这样你意了吗？！”忿忿地说出未曾对人说过的话，她狼狈地撇开头，连自己什么时候得脸泪水都不晓得。

以最极端的方式，拚命的想要得到他人的关心，想要将心里的痛转嫁在身上，却不知道这样只是提醒着她有多么的悲伤、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出生不久就被送到孤儿院的她，从小就被遗弃在这个世上，孤独的一个人，就连她也开始质疑着出生的理由。

甭儿院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成长地方，许多问题家庭的孩子聚在一起，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她一直好想象其他人一样，拥有在乎自己的人，关心自己的人，以及一个温暖的家，有着无可取代的牵绊，让她知道自己还是活着的、被重视着的。

无助的她只能用身体的痛来证明自己是存在着，并让他人注意到她…

她所陈述的过去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深深的刺进程锋的口中，让他的心碎成片片。

“现在我已经不会做这种事了，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我，我也无所谓。”她回避着他的目光，逞强地说出不在意的话。

她在说谎。

他知道她在乎的，不管说得如何不在乎，她其实非常想要被重视、被宠、被另一个人视作无可替代的唯一…

无论嘴上说得再怎么自暴自弃，一旦跌跤了，还是会双手着地自我保护，人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他很清楚知道，一直到现在，她还是时时在不自觉中伤害着自己。

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程锋伸手起她上衣的衣襬，出后那眩目的刺青“刺上这双翅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想要飞离那些痛苦…”一双因为痛到极点，想要逃离的翅膀。

“飞去哪里？”

“一个容得下自己的地方…”

“那飞来我这里好不好？”不舍地伸手将她纳入怀中，程锋的语气真诚得让她眼眶烫红，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让我保护你，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让你能够快快乐乐的。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会用我的一切去做到。你的脸上除了快乐的笑容外，不适合别的表情。”他是认真的，他想要她快乐、想要她能够受到真正的幸福，不止是现在，还有那漫长的未来。

“你…”为什么他可以把那些话那么轻易的说出口？为什么他可以在她没有说清楚之前就先说出她心里想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将她看透，彷佛她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奈奈，我喜你，真的很喜很喜你。”吻着她手上的伤痕，想要将那些不快乐的回忆统统都吻去，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中，细细的保护。

“不…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因为一时喜而招惹我…”她拚命的想要挣他的怀抱，却发现她本就挣不开，也不想他放手。

温柔的人，对谁都很温柔吧？如果遇上另一个比她更可怜的人时，他是不是就会离开？

如果他真的在对她这么好，到了后来却选择丢下她的话，她会死掉的！一个人能承受的就这么多了，一时好心想要用来平抚她的痛楚的他并不公平！

“不去想其他的，什么好或者不好、该不该，只要告诉我你喜或者讨厌我。”程锋的呢喃温柔而坚定，薄继续吻着她的手“说你也同样的喜我，想要跟我一直在一起。这样的话，你的一切就都可以给我，让我来帮你承受。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让你成为我最重要的那一个人、无可取代的那一个人…”手上的每一道伤口都被他轻柔的吻过，彷佛要把那些痛楚全部吻去，用的抚她的伤口，告诉她他跟别人不同，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怜惜她…

告诉她，他有多么的喜她。

不行！她不可以让他这么做的！绝对不可以！

然而程锋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住手，只是执意的吻遍每一处伤口，吻去她所有的痛伤。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他不希望让过去的不开心令她忘记如何真正的快乐起来，只有笑容才适合她。

“喜…”眨着水气蒙的眸子，卫晓奈的嗓于哽咽得差点完成不了句子“我也喜你…”落英纷飞的三月里，他得到了她的初吻，同时得到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