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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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何苦?”我为妈妈到悲哀,人是自己的囚徒,以我的学识,自然可以轻易开解。可就像男对于‮女处‬膜,理智可以明确地告诉自己,那就是一层皮肤组织。但当你的想象力作祟的时候,想着你的子曾经在别的男子下承,曾经嘴里含着别个男人的巴。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恶心,抑或是心痛。

现实就是如此,我们从来不缺少智慧,却总摆不了虚伪。

“我今天鼓起勇气穿这套衣服,儿子,你要了我吧,我实在是没人可以依靠了!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妈妈突然说道。

“妈,您别吓我。您这是说的哪跟哪啊。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能用别人的错误去毁灭自己的明天。这种事所在多有,就像一个半夜在大街上被强的女人,你说她以后该怎么办?别的人还是莫名其妙就被他毁了呢。连凶徒都不认识。”我喝了口水,理了理思路:“我有次听李敖在北大的演讲,说到两件事和这个话题相关。一个是说的郑成功,郑成功的母亲留在福建,被清朝的兵强了,事后郑成功想不开,他怎么做呢?他把他母亲的肚子剖开来,用水冲!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他脑子转不过弯了,他认为她母亲脏了。他接受不了,只能用水冲,这冲的是什么,是他自己心中的梦魇。”妈妈惊呼一声,燕投林般扎进我怀里。

这确实是个沉重的话题。我继续说第二个:“还有一个是,北大的一个学生问胡适,他的姐姐被歹徒强了,纯粹的见起意,之后歹徒虽然被绳之以法,但大家看他姐姐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姐姐也从此过上了非人的生活,对未来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想请教胡适,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我看着妈妈的眼睛,她紧闭的眼睑不住轻颤,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胡适说他没办法解决了这件事。他只知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够敞开怀,不在乎这个女人的过去,虽然这不是她的错,接受她,她。那么这个男人是值得尊敬的。”

“所以,妈妈。对于我们的未来,暂时看不到是没关系的,但至少我们要相信。”我打了个干咳:“你首先应该改变的就是对男人的看法,你的绝对洁癖是要害。水至清则无鱼。”

“我已经改变了,就是在刚才。”妈妈眼中闪出奇异的亮光,但瞬间又黯淡了。

“很好,看来我口才有长进,下季度怕是工作业绩要上涨。”我‮腿双‬一分,让妈妈坐椅上,身出来:“准备吃饭,菜都凉了。”

“菜凉了再热。”

“昨天的红酒不错,还有吗?”

“酒没了再买。”

“好热,一身汗,先去洗澡算了,天气热,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洗澡我去放水。”

“妈你逛了一天的街,回来又做饭,要不你先洗吧。”

“妈你怎么不说话?”妈妈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涣散。

我手贴在她额头,天气热手心都有点出汗,俯身换用额头贴看看——比我还冰凉。

“没事啊。没事别吓人嘛!”我刚要直起身子,就被她一个熊抱,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她怀里。

“你这。”我还没抱怨呢,就听到那催命的声音。

女人的哭声。

恸哭。

我的噩梦。

妈妈的哭声,充了绝望。

我才发现,原来我什么也帮不了她。

我只能呆呆任她抱着,那么用力,像要把我进她的心里似的。

雨点渐收,多云,有雾。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妈妈突然问。

我觉得此刻不适合搞笑,只好认真回答:“失去希望。”

“不是。”妈妈目光哀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是给予希望,再予以毁灭。”

“别想太多,妈妈。”我无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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