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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甪直镇乃太湖一带的水乡小镇,位于苏州城东约二十五里处。

一向平静的小镇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静!因为,约莫一个月前,附近开始有水寇、强盗出没,不仅抢人钱财,也夺妇女小孩,得人心惶惶。

而另一件轰动甪直镇的事,是镇里德高望重的楚姓老夫妇打太湖畔救起一位姑娘。

前的清晨,二老划着木船,携着鱼篓,打算在碧波万顷的太湖里捞些海产,哪知网还没来得及撒下,就发现湖边浅滩上搁浅着一个小姑娘。

那姑娘的脸上有不少擦伤,却看得出是极年轻,且出落得极为标致。

当二老拖她上岸时,她已脸青惨、气若游丝。也合该这姑娘命不该绝,楚老爷子略懂些岐黄之术,在挤催吐了一翻后,那姑娘终于悠悠转醒。

敝的是,那姑娘大概是脑袋被撞坏了,居然忘了她是谁?!自然,也忘家乡何处,有哪些家人。

楚氏夫妇怜她一副茫然样儿,又加上两老儿媳俱亡,唯一承膝下的孙子又长年在外,两人便私下商量,打算让这落难姑娘住进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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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观看来,甪直镇是由一些挨门贴户的房屋构成,显得十分拥挤。

甪直镇又近太湖,水网密布,楚老爷子的家敧巧地傍着河道而建,因此,回楚家的通工具是艘小木船。

才进楚家,失忆的姑娘直觉每一景、每一物都陌生,没有一项是她所悉的。

楚老爷子颇受地方敬重,但楚家并非所谓的富贵门第。当然,也不是说那失忆的姑娘势力,嫌楚家不够富贵,而是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而言,总希望能从周遭找出一些与“过去”有关联的蛛丝马迹,好藉此恢复记忆。

在那姑娘眼中,总觉得传统的江南家居并非她所悉的味儿。

对楚家那些不算致的雕花木门、方形木桌、长板凳、竹制纱橱…等等,她虽能受到它们的风雅淳朴,可也不能违心说她用惯了这样的东西,或住边了这样的屋子,因此,若想从其中寻回记忆的钥匙,简直像是缘木求鱼。

每每见她托着粉腮,脸彷徨的倚在窗畔蹙紧秀眉时,楚阿爷和楚阿便会轮耐心的来陪她,哄她,劝她莫着急、莫着慌,两老最直接的说法是--反正咱们楚家又不怕多你一双筷子、一个饭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对于阿爷、阿的细心和热情,她不是不知,但问题是,她能这么白白的吃喝人家一辈子吗?

因为不能,所以她才会急于记起自己究竟姓啥名谁,是何方人氏?楚老爷子学问渊博,见识也颇广,他仔细瞧那姑娘被救起时的穿著与她说话的腔调,便断定她是江北人,且她居住的城乡一定靠京师极近。

因为她不但说话时带有京腔,连最初要她叫楚老夫人“阿”时,还颇觉拗口,她原是想叫“嬷嬷”的。

“嬷嬷”?!

不晓得为什么,这两字令她甚觉稔,如同所有失忆的人,她过往的记忆常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例如那一,她帮着阿爷和阿摘采正盛放的栀子做花“月台花榭,绮窗朱户,唯有知处。”这几句词突然跃入她的脑海。

“花…绮…花…祈…花…”她喃喃念着,用力想着。

“你想起什么了吗?丫头。”楚阿爷语带困惑的问。

“花…绮?!”她较尽脑汁,拚命想着这两个字究竟代表什么含义。

“你姓花?名祈?祈祷的祈?”楚阿也关心的叠声追问。

“我…不晓得我是否名叫花祈,但这两个字是那么的悉,彷佛…它已经跟了我一辈子似的。”虽然音有些没抓准,但她毕竟找回了一点记忆。

楚阿爷为她认真的语气动容,再回头想想,总不能一直没名没姓、丫头丫头的叫她一辈子吧!所以,楚家二老便替她取名“花祈”他们则亲的唤她“祈儿”经过一段时的相处,楚家二老是愈看花祈,愈觉得快。

虽然她几乎不会做家事,且从她白皙光滑的手掌,不难看出她从未做过活,但她却涸葡学习,举凡淘米、生火、洗衣,做起来虽然拙拙的,还经常闹笑话,却可的令人不忍苛责。

有一,二老看花祈身上连半件女孩儿家的装饰都没有,便商量着拿出一对青玉镯的其中一只要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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