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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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内的白灵儿，因没有新郎会替她掀开红头巾，她只好徐缓地自己扯下。

默然地倒过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下，另一杯则放在她对面的空椅前。

“喝过这杯合卺酒，我和你就是夫妇了。”白灵儿浅浅地一笑。

“算你倒楣，娶了我这个休不掉、赶不走的娘子。”

“无拙，你知道吗？文斗哥托我爹娘把他的贺礼送来，他真是个好人，还肯原谅我这个逃婚的人，如果没有你，我定会嫁给文斗哥。这样好了，这辈子我做你娘子，下辈子就做文斗哥的娘子，以报他这生对我的厚，你说可好？”她含笑地对著空椅子说。

只有她一个人的新房，只有空寂静回应她。

“你不回话，我就这么决定了，到了下辈子，你可别来苦苦纠本小姐！”白灵儿脸上笑意加浓，但过了片刻，笑意便倏然消去。

“下辈子，我会和你生在同一朝代、同一地方，然后在街上偶遇，继而相知、相识、相吗？”她以极低的声音说。

“若不会，那老天爷对我们有欠公允，毕竟…”语音开始带泪“毕竟今生我俩要忍受永隔之苦…”眼泪如决堤般，白灵儿不再强忍，伏在桌上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终于哭累了，这数天都没安睡之故，带著一脸的泪痕，白灵儿就此坠进梦乡。

皇甫无拙死后，她每夜都频频从睡梦中惊醒，今夜也不例外。

只睡了约一个时辰，她便缓徐张开沉重的眼帘。

咦？白灵儿坐起身子，她发现自己竞睡在红的上。

她何时上了的？疑惑染上她的眸子，她记得自己应该是伏在桌子上的。

“醒了？”一个沉稳的男声忽地响起，闻言，白灵儿全身一抖。

这声音…

她慢慢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穿著浅蓝衣袍的高大男子，脸上挂著一抹淡笑，坐在沿的木椅上，直视上刚醒过来的她。

白灵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过了良久，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何事。

自皇甫无拙死后，她最希望能在梦中和他相见，但期望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落空，徒添悲伤。

“你终于来见我了。”泪水再度泛滥。

皇甫无拙改为坐上，轻拥落泪的白灵儿人怀。

“对不起。”他柔声道。

“我想你想得好苦…”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唯恐他会就此凭空消逝。

“我也是…”皇甫无拙越抱越紧，直至两个身躯紧贴在一起。

“好几次，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真狠心…这么久也不来见我…”每夜她最期盼的，就是他人梦来相聚。

“对不起，别生气。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永远都陪著你。”

“好…”白灵儿到心头一暖之际，同时亦哀伤。这只是属于黑夜的梦，一场虚假的美梦…

“看你，”他抬起她的脸“哭肿了双眼，美人不美了。”附加轻笑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