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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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璘模模糊糊的醒了。天仍然黑暗,无星无月的夜。

她睁着眼,努力的呼,双眼看着天花板,动都不敢动,就怕吵醒了续岁。

续岁一手握着她的手,趴睡在她的病旁。

今年冬天,特别的冷。易庆扬不再是台湾首富,越南和南美洲的拓展失利,亏损连连,加上金融风暴的重挫,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倏地,轰隆一声,雷声响亮;天空也不甘寂寞似的,又轰隆一声,伴随着雨势,宛如一曲采绝伦的响乐。

雷声惊醒了何续岁,猛一抬头,先是看了看如璘是否被吓着。

只见她平静的看着窗外,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了无生气的睁着眼睛。

“岁,打雷了呢。”她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清恬,因为持续咳嗽,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是呀。”他一边将她的枕头抬高,让她坐起身来。

“怎么醒了也不叫我一声?”如璘虚弱的摇摇头。

“我每晚都睡不好。但你明天是要上班的人,要是神不好,我会跟爹地告状的。”她轻轻笑了,笑容如以往的甜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工作顺利吗?”如璘问。

何续岁大学一毕业,刚好遇到了金融风暴;一进创成,就被夜不分。然后接连着易庆扬的海外事业受挫,一下子,仿佛老了许多。

“马马虎虎。”力大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一进创成,就像是接下一个烂摊子,不仅要收拾好,还要想办法开源。他临危受命接下任务,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就怕做得不够好。

天空,又无预警的轰隆一声,声响更大;如璘眼神幽幽的看着窗外,没有一丝惊吓的说:“这是雷。雷一响,就表示天来了。看护告诉我的,今天是初九,据说是天公的生,今天响雷代表来年风调雨顺,是好兆头的意思。”她转头对续岁说:“是好兆头,之后都会顺利的。”

“但愿如此。”何续岁在心里默默祈祷如璘的病情好转。

之后,她闭着眼假寐,不时伴着呼困难及吁,但就是闭着眼,假装她睡得很好。

何续岁苦笑,握紧她的手;那微弱的脉搏,跳动着不明,有时急又快,他知道她本不能睡,也睡不好。

因为左心室功能不良,心脏的鼓动功能渐渐衰弱,无法将血充分送到全身,静脉产生瘀血,所以如璘夜里常会呼困难,不能入睡,心跳加快。

罢了,她这么努力的演这场戏,他怎能不配合。将她的汗擦了擦,握着她的手,一夜无眠到天明。

不知什么时候,她终于睡着了。睡梦中,一直有一双温热的手握住她、牵引着她,然后她就能安详入睡。

每一晚都是这样,然后天明,换看护阿姨来照顾她。

如璘睁开眼,看着光洒进来,温温热热的,光的味道。昨夜雷响,今天天马上就来了吗?

转了转头,昨夜温暖的大手已不见,大概是去上班了,她心想。

之后,病房门被打开,她对着窗外说:“李阿姨,今天是天到来的子喔。”原本看着窗外的脸庞转而看向房门,快的诉说,话讲到一半,蓦然见到一个此时不该在此出现的人。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何续岁端着早餐,走向她。

“我今天辞职了。”

“辞职?那怎么可以!爹地会气炸吧。”爹地不止一次跟她说,续岁是一个难得的商业人才,好好栽培个十年,也许首富的头衔又会回到易家了。

何续岁好整以暇的帮她把早餐放在病的餐桌上,然后说:“你不是叫我去寻找自己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如你所愿,我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如璘简直无言以对。

“那爹地怎么说?”想必一定气炸了;因为没有儿子,好不容易续岁可以栽培,却突然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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