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魔馅消一夫娶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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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头陀重重地叹一口气,道:“这一段姻缘老衲非是无心玉成,然而…事实上恐怕很难成功。”武公怒道:“难道老夫女配不上他?”一梦头陀道:“不是这个意思,她率领了贵人马逃遁之时,杀害了不少武林同道,这一笔血帐,老衲也无法替她消解。”武公不觉一怔,心想:“这话甚有道理,他们并非一定要杀死单水仙报仇之意,但赵岳枫却碍于悠悠之口,实是不能与她成婚。”这个死结谁也无法解开,人人都静默无声。哪知单水仙本人并不吃惊,轻轻道:“大哥,我早在他们突围而出之前,自行投水寻死。若不是那道溪水得很急,迅即穿过山腹,到这山谷附近,我早就死在水中了…”一梦头陀慈眉一耸,道:“是这样的么?”单水仙道:“我被湍急的溪冲到岸边,悠悠醒转,觉得十分衰弱,但终于支持着走到这座山谷,谁知不久便碰见了向少侠和克林落红…”一梦头陀合十道:“善哉!善哉!原来铁柱人马冲突出困之时,你不在马车之内,他们这一次突围,群雄伤亡极多。假使你在马车之内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不能洗你的罪孽关系,但目下已知道你不但没有参与此事,而且还跳水自尽,足见伤害武林同道之事,不是出自你的本意,况且一个人死过一次后,一切恩怨都从此消解,这真是可喜可贺之事。”武公不由得长长地透一口气,玉环仙子苍白而美丽的面庞上也透出一丝笑容。

一梦头陀转面向赵岳枫道:“一切经过,你也亲耳听到,老衲但觉责无旁贷,须得担当这月下老人之职。你是当世大使,自然不会像常人一般装模作样,老衲便等你一句话。”赵岳枫沉不决,目光转到文开华面上,只见她迅快地转面避开他的注视。

要知他本人不是不愿意与单水仙结为连理,而且此事可使眼下仍然无法抵敌的武公从此退出江湖,永不为恶,正是一举两得。

然而文开华曾经献身与他,当年更是柔情无限。而他竟没有娶她为,反而当着她的面答应别的女孩子的婚事。这样对她未免太过于残酷,决计不是号称当世大侠的赵岳枫做得出来的。

霎时间,气氛突然变得万分紧张,武公蓄势运功,怒火已升到口。

单水仙面更加的苍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论她是襟如何宽大的人,但当着这许多人而被拒婚事,这种羞愧万万忍受不住。

解铃还须系铃人,文开华突然回转头,向赵岳枫嫣然一笑,并且向他点头示意。

她这一笑不知用了多大气力才装得出来,才忍得住夺眶出的泪水。

赵岳枫心头一轻,朗声道:“既蒙大师作伐玉成,在下不尽,还望师拨冗小饮三杯,以示劳敬之忧!”武公张口吐出中恶意,面上涌现出祥和安的神情,大步向单水仙走去,轻轻拉住她回到玉环仙子身边,柔声道:“孩子,你终身大事已定,为父和你母亲便要离开你了!”单水仙心头一酸,顿时泪水盈眶,低声含糊地叫着爹娘。

他们眼下乃是生离死别,众人知道,所以眼见他们这等难舍难离的情状,都深为动。

人人转开眼睛,不敢瞧着他们。

玉轴书生房仲突然间跌倒在地上,文开华大惊道:“房兄,你怎么啦?”她抢步过去想扶起房仲,蓦地一阵暗晕,自家也向地上倒去。

幸亏任君麟时时注意着表姊,此时横身伸手把她抓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武芳佩跃到房仲身边,低头检查。一梦头陀说道:“老衲猜想房兄是硬提起一口气,制住伤势。出谷去找到玉环道友他们。经过这一番辛劳之后,体力完全消耗殆尽,一旦有了结果,登时心力松懈,便支持不住。”青岚道人慨地道:“房施主当真了不起,独力挽一场浩劫,若是今有个三长两短,叫咱们如何能够安心呢?”赵岳枫却先奔到文开华身边,十分关心地问道:“文姑娘负伤了么?”文开华缓过一口气,站好,道:“我没事,只不过觉得很疲倦。”赵岳枫道:“不错,我们碰头之后,便夜不停地赶来,一路上极是辛劳,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回头我还有话跟你说,现在先去瞧瞧房兄的情形。”说罢,转身大步走到房仲旁边。文开华轻轻对任君麟道:“表弟,别做声,我走啦!”任君麟瞪大双眼,可是目光落在她那黯然魂销的面上时,顿时做声不得。但觉她眸子中出萧索寂寞的意味,使人无限怜悯而觉得无能为力。

文开华凄凉地微微一笑,悄然转身向谷外走去,由于她的位置最靠近谷口,又当人人注意房仲之时,竟没有别人发现她的行动。

她袅娜的背影很快地消失于谷外,任君麟心头沉重无比,长长地叹息一声,仰头寻思人生的奥妙。

此时武芳佩不住地替房仲推拿道,众人都知道房钟情形十分危险,回生之望极为渺茫。

那边厢武公等父女三人依依不舍地说了一回话,武公心知自己不宜多逗留,便决然的道:“孩子!我们走啦!你要好好保重。”玉环仙子叮嘱道:“你嫁为人,便须相夫教子,用心体贴,你父亲和我不比寻常之人,自会照顾自己,不劳你挂念…”他们话别之时,也是十分凄凉。最后,武公搀扶住玉环仙子举步向外走去,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悄然离开。

过了一阵,武芳佩安地说道:“好了,他总算恢复呼,瞧来还有一线生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于是开始分头照顾其他的受伤之人,向慎行、尹仲、于二姐、姜三姐、岑老四、洗老五等数人,伤得不重,不须忧虑。云飞大师伤得较重,但还可以勉强行动。独有温老大左手五指已去其三,其余二指也都断折了。加上筋疲力尽,内脏受伤,须得有人扶持才能举步。

众人忙中赵岳枫走到单水仙身边,单水仙道:“大哥,你扶我到那边石头上歇坐一会儿。”她身上也是负伤,无力久立。赵岳枫道:“好,你慢慢地走。”两人一同走到数丈外一块山石旁边,单水仙找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透一口大气,举袖抹掉面上泪痕,道:“我几乎支持不住啦!”过了一会儿,单水仙垂下眼睛,缓缓道:“大哥,有一句话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才好。”赵岳枫讲道:“我会生气吗?不会,你说吧!”单水仙踌躇了一阵,才下了决心似地说道:“我不能嫁给你…”赵岳枫讶道:“什么?”单水仙复述了一遍,赵岳枫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为什么忽然变卦?”他追问再三,单水仙不但不肯说出理由,而且还要求道:“大哥,你现在千万不可漏此事,还要请你把我送出山去。”赵岳枫见说得十分坚决,不由得心灰意冷,暗念婚姻之事原本不能勉强,她既是无心,我也没有法子可想,于是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两人之间似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赵岳枫道:“二妹,你出山之后,打算到什么地方去?先告诉我,好叫我放心。”单水仙道:“现在我还未曾决定,等我决定之后,自然奉禀大哥知道。”他们之间又恢复了兄妹的称谓,以前对此没有什么觉,可是单水仙推却了婚事之后,这种称呼便显得十分生疏。

赵岳枫不由得记起了文开华,回头瞧着,唯独不见她的芳踪,心下大奇怪,便嘱单水仙暂坐一会,自去找到任君麟询问。

任君麟正与向慎行、查刚在一起,见赵岳枫动问,也不隐瞒,道:“她悄悄地走啦!”赵岳枫宛如挨了一记闷,登时愣住。

任君麟道:“她不准我做声,兄弟一则不能违她之意,二则瞧瞧这等情形,知道她再留也没有好处,所以不敢声张。”他初时还有点埋怨赵岳枫之意,可是这刻眼见他眼中出十分深刻的悲哀,反而生出同情之心。暗想:“任何人处身在赵岳枫这等环境之下,自然不得不答允武公的婚事,原是怪他不得。”赵岳枫长长的叹息一声,怅然转身走开。

武芳佩不停地以独门推血过手法替房仲推拿,大是生效。房仲的呼越来越见畅旺,沉沉睡着。她呼一口气,停手起身,抹一抹头上汗水,道:“房兄的命能不能保住,还得瞧以后的变化。”话声方歇,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长啸,甚是清新劲朗,众人不都惊异地倾身探望。

青岚道长忽然大喜道:“好像是敝派掌门人赶到。”奔出谷外,也发出轻劲的啸声。

啸声一远一近遥遥应和,渐渐接近,不一会,青岚道人陪伴着一位全真步入谷内。

这个道人不过中年之人,长得甚是清秀,双目顾盼之际,光芒闪,显示内功极是深厚。

群雄皆知就是武地派当今门人白霞真人,纷纷过去相见。

白霞真人略略与众人寒暄过,便取出一个圆瓶,道:“此是敝派以第二本千年灵芝炼成的丹药,贫道深恐不敷应用,特地赶急送来。”众人听了这个消息都笑逐颜开,由于丹药数目不少,所以凡是受伤之人皆可分到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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