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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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劝导儿子有功，姚立人得到于香染特准，跟着儿子一起搬回家里住，结东短短两天的离家出走之旅。

于香染不再提起那天歇斯底里的发飙，姚立人自然也识相地当作没这回事，两人和平相处，相敬如宾。

要不是欠缺了某些夫之间的亲密，旁人或许会以为这是个温馨的家庭，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加上一个聪明俊秀的儿子…呃，或许太聪明了。

“…人真的可以拔出卡在大石头里的剑吗？”

“石中剑”的故事刚来到高，姚轩却忽然打断正兴致、连说带演的父亲。

“嗄？”姚立人拔剑的动作夸张地在半空中静止“当然可以啦，因为他是英雄。”他笑嘻嘻地对儿子保证“所谓的英雄，不是可以做到任何事吗？拔个剑只是小意思啦。”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合理。而且一开始这把剑怎么会卡进石头里的？那个放进去的人也是英雄你俊？br/>“这个嘛…”姚立人有些词穷，转了转眼珠“我记得把剑放进去的是阿瑟的父亲，英雄的爸爸，当然也是个英雄你！够八湔饷此担你约憾季醯谜饨馐凸？谇g俊？br/>啧，都怪他这个聪明过头的儿子啦，他干嘛不像一般小孩，傻愣愣地直接相信童话故事编造的一切细节呢？干嘛非要追求科学的合理不可？

“你到底还听不听故事？”英雄爸爸一瞪眼，摆出恼羞成怒的模样。

姚轩噗哧一笑“好啦，你快说，后来怎样了？”

“这样才对嘛。”姚立人意地点头，继续发挥表演天分。

又过了十分钟“石中剑”的故事总算告一段落，姚立人志得意地宣布:“下回阿瑟的冒险故事就要正式上场了，看倌们想知道阿瑟王是怎么遇上他的圆桌武士的吗？明晚请继续收看『姚爸爸说故事』。”啪帕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伴随几声清亮的口哨。

“安可！安可！”姚轩热烈的反应给足父亲面子。

“呵呵，谢大家热烈回响！”姚立人作势拉起不存在的裙？，行了个优雅的廷礼。

姚轩又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好了，别吹了。”姚立人食指抵住作噤声状“万一被你妈听见麻烦就大了，又会怪我教你吹口哨。快快快！快上，时间到了。”双手挥赶儿子上。

“yes！sir！”姚轩调皮地行了个礼，跟着跳上，以最快的速度钻入被窝里。

“晚安，爸爸。”他对父亲眨眨眼，道晚安。

“好好睡吧。”姚立人回他一抹笑，在儿子额头印上一记晚安吻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卧房，掩上门扉，刚一旋身，便和于香染碰个正着。

“姚爸爸说故事？”她瞟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扬眉。

“你都听见啦？”他些微尴尬。

“我都不知道轩轩什么时候学会吹口哨的。”她淡淡一刺。

他却整个人惊跳起来“呃，这个嘛，你也知道，小孩子对新鲜事总是好奇嘛，难得我会吹，他当然会着要我教他…”辩解无效，儿子的妈仍然一脸诡谲。

“好吧。”他认命地垂下头“我错了，下次不敢教了。”哀怨的道歉惹得于香染角一扬，她得拚命咬紧牙，才能忍住威胁着要迸出的笑声。她端正表情，将手上的马克杯递给他“帮你泡的。”

“给我的？”他兴奋地接过，嗅了嗅，俊眉一扬“这是桂圆姜母茶？”

“今天天气冷，喝一点晚上睡觉会舒服点。”她居然还顾到他晚上睡觉冷不冷？姚立人心一牵，说不出的动，他啜饮一口，让辛辣微甜的体温暖全身。

他捧着马克杯，涕零地看着她，星眸璀璨生光，那小狗摆尾似的表情让于香染更加想笑，不敢再多看他，旋过身往客厅走去，他巴巴地跟上去。

两人来到客厅，她一面收拾放在茶几上的笔记型计算机，一面问:“你今天跟他说了什么故事？”

“阿瑟王。”

“圆桌武士？”

“还没讲到那里，刚讲了石中剑。”姚立人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