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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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楼中，莺莺燕燕环绕，轻佻、‮情调‬作乐的情况是不变的戏码。

行云居高临下，有些生厌作呕地蹙起娟细的柳眉，要她弹琴给这些设格调的人听，还真是一种折磨。

千般不愿，万般怨恼，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不悦，公式化地敷衍着。

“老躲在里头有啥意思，徐嬷嬷，你叫云姑娘下来陪我喝两杯！”一名财大气的壮硕男人叫喝着，垂涎地直望着薄纱内沉静飘逸的佳人。

“这──张公子，您是知道我们云姑娘的规矩──”徐嬷嬷有些为难地说着。

“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还是嫌老子的银两臭？”

“不，不是的，您怎么这样说呢？只是──”未完的话语，在那男人蛮横的拍桌叫喝声中消逸无踪。

“摆什么臭架子，不过就是个下的女，老子给脸还不赏脸，只不过要她陪我喝两杯，又不是要上她，什么！”

“张──张公子，”徐嬷嬷笑得有些僵硬“您别这样…”

“快叫她下来见我，否则今天老子就拆了你这用烂窖子！”那男人狂妄的叫嚣着。

“是、是！”徐嬷嬷迭声应和，战战兢兢地小心合著，赶忙上楼上对行云说个端详。

用不着徐嬷嬷说，行云在上头已看得一清二楚。

她冷冷地轻哼一声“徐嬷嬷，你知道我们当初的约定，我可不欠你什么，没义务要忍受这些，这段子我帮你赚进的银子，足够你吃喝三辈子了，你还想怎样？”

“是，我知道，可是！这情形你又不是没看到…”徐嬷嬷一脸可怜相的哀求着，行云却不为所动，视若无睹。

“那是你的问题，我管不着。”要她陪那种面目可惜的鄙之人喝酒？呵，门儿都没有！陪他她可会连作三天噩梦的。

“求求你──”徐嬷嬷可怜兮兮地哀求。

行云仍是一脸淡然，无动于衷。让这个光会欺善怕恶、趁火打劫的徐嬷嬷受点教训也好，总该让她也尝尝当初她求救无门时，被人狠心拒绝、落井下石的滋味是如何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徐嬷嬷只好下楼去，不断讨好地陪着笑脸，又是哈又是道歉的，可那男人却不那么好打发，火气一来，暴野蛮地将桌子一掀，不堪入耳的秽言成串而出…

“女人！老子是看得起你，竟敢不识抬举，故作姿态！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清高的货，敢给老子耍个！”他张狂的叫嚷着，仅看自己有几分本事，轻功一使，便上了阁台，在行云花容失，来不及闪避的当口被扯出了薄纱之外。

绝世之容清楚呈现之际，众人莫不怜叹出声，就连那个俗的男人也看傻眼。

“放开我！”行云嫌恶地蹙起秀眉，使力挣扎。

“果然是个好货！这样吧！我出一千两，包你一！”他一脸令人作呕的秽神情。

去死啦！行云眼中明显有着鄙夷之。

“你下！”她忿忿地低咒。

“臭‮子婊‬！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要是役将你上手，别人还当我无能好欺负！”说完，他便开始轻佻地上下其手，凑近她的，强行一亲芳泽。

行云早吓白了脸，使尽了全力反抗，手脚并用，又捶又踢，情急之下。一脚端向他膀间，力气之猛，存心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此举惹恼了他，那男人痛得变了脸，一火，气得往行云细的脸颊上用力挥──突受重击的行云一时重心不稳，跟跄地退了几步，在眼冒金星、头重脚轻脑海呈浑噩状态的情况下，意识到自己的身子跌出阁楼，不断往下坠──而匆匆赶来此地的向楚天见到的便是这一幕怜心动魄，令人神魂俱飞的场面！没有多想，他踪身跃下。

我会死吗？行云悲惨地想着，认命地闭上了眼，心中不叹这种死法实在惨不忍睹！

“别怕，有我。”咦，好温柔的声音，行云怜愕地睁什眼，呈现在眼前的，是悉的俊美容颜，一颗受怜惶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紧抱者向楚天的际，小脸深深埋进他的怀，放心依赖地将自己到他手中。

这种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留，相信行云也是，所以他什么话也没留卜，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出了揽月楼，甭说徐嬷嬷，就是在场稍有功夫底子的人也没来得及拦住他。

好一会儿，行云觉到热的黏稠体，探手一摸，不倒了口气，两眼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