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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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是“商业嗅觉”超一的女人,拿本书从她手一过,她就能拈出这本书的分量来,是好是坏,值钱不值钱,她都知道。黄大卫也是要靠着女人才能做生意的,这点他倒和他的老同学林适一很像,都属于“挂靠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白小丽落落大方,周旋得体,在林适一的朋友中间颇受
。她和雯雯最大的不同是雯雯有些内向,而白小丽的
格却颇为开朗,她既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又很会玩,歌唱得好,舞也跳得不错,听说还会弹钢琴,真是一个招人喜
的全才女人。所有人都说白小丽很全才,但不知为什么,林适一就是不怎么喜
她。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为了生意才跟她在一起的,这样一想,搂着她肩膀的手就觉得特别勉强,但他的手还是搂着她,跟其他男人一样,有说有笑的。
这天晚上,顾凯歌和黄大卫都把自己的女朋友带走了,他们各自去延续着夜晚的放情绪了。为了随大
,林适一也只好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其实他并不想把白小丽带回家,可是当时的大环境是那样子,谁也不可能转身就走。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闹得有点僵,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那天在出租车上,白小丽很主动地紧靠在林适一身上,这让林适一到动弹不得。
出租车开到林适一家门口停下。他从车上下来绕到前面窗口去付钱。这时候,白小丽也从车上下来了。他们面对面站着,车子从他们身边慢慢地开走,没有一点声响。
“走吧,上去坐坐?”林适一说。
白小丽躲闪着林适一的眼睛,看着远处的一辆出租车说:“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林适一知道她说的不是心里话,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走吧走吧,你又不是小姑娘了。”他心里真恨自己,恨自己说了言不由衷的话。事后,他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对白小丽说“那好,你走吧”这才是他真正得想法。可是他没有说,他最终还是把白小丽带回了家。他一直假意对白小丽好,哄她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又真的不想欺骗她,因为这种东西是做不得半点假。他心里有些自责,又有些自己骗自己的意思。
他开始摸到白小丽平平的部的时候,就有些失望了。但是那时他们在林适一家中,他们坐在灯光柔和的房间里,林适一觉得如果故事不往下发展,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白小丽很主动地说:“我去洗个澡吧?”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想起多少年前,雪儿为了出国巴结他舅舅,而现在他自己为了生意巴结白小丽。
“人啊,人活着就是可悲的。”他听到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
白小丽洗完澡出来,她的头发漉漉地滴着水。她问林适一吹风机在哪里,又说要吹干头发才能睡觉。林适一听见“睡觉”两个字才
觉到事情的严重
,他躲进卫生间里闭上眼在墙上靠了很久,他用头碰在玻璃门上,自己却没有一点知觉。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马马虎虎地洗了个澡。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白小丽已经侧过身睡过去了。屋子的灯光幽暗极了,他靠在上
了一支烟,烟雾飘散开,直到淡得几乎看不见。他掐灭手中的烟,忧心忡忡地躺了下去。
白小丽对林适一非常好,一直很用心地捧着他的脸,一遍遍地亲吻他。林适一的脑子里却在过电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谁,眼前一会儿出现前雪儿的身影,一会儿又出现情人皮草格格的身影,她们两个
替出现,最后幻化成一个沉甸甸的影子
在林适一身上。他顺手把灯关了,他幻想与身体上的那个影子做
。
做完,他们平静地躺在
上。
“你后悔了吧?”
“你说什么?”突然,白小丽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用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喜我。这次算我强迫你的,行了吧!”林适一疲倦地躺在那里,声音含糊地说:“你要干什么?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呀?”
“回家。”白小丽果断的一面在穿好衣服之后又表现出来了。林适一这时候反应有点迟钝,他的头脑晕晕的,他已经忘记了“钢铁生意”、“批文”之类硬邦邦的事。微闭着眼的他还沉浸在刚才做时“被动”的情绪中。在刚才的过程中,他几乎一动未动“被动”得像块木头。他从来没尝过这种“被人搞”的滋味,心里升起了一些古怪念头,想说句什么又觉得羞于启齿。等他胡思
想一阵过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白小丽已经不见了。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儿都不知道,甚至连关门时那“砰”的一声响都不曾听到,她人就没了。
4林适一和白小丽有一阵子没联系了,他没有意识到公司有什么危机,继续过着夜夜狂的生活。他每天上午十点左右才去报社转一圈,中午就开始约人吃饭,到了下午三点多,人已经开始轻飘飘地幻想晚上的场景了。他与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女人见面,说大话和吹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张嘴就来。只有一个人他见了才会有所收敛,那就是美丽贤淑的和珍珠。
这阵子林适一老惦记着跟和珍珠见面,可是和珍珠越是躲着不愿见他,他就越来劲。他已经答应了那个叫建军的书商,为他写《女作家神秘之死》那个故事,并且他收下了一部分订金。故事还一个字未写,那笔不大不小的订钱就已经被他花得差不多了。他找和珍珠有两层意思:一方面想找机会跟和珍珠见面,另一方面还真想让和珍珠帮他一把,因为在写东西方面和珍珠比他在行。
林适一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别致的地方跟和珍珠去见面。像媚雅酒吧、仙人居酒楼这类地方都不适合她。他想来想去,想得头都大了。他问办公室新来的一个很时尚的女孩说:“哎,你叫什么来着?有点儿事想要请教你。”
“噢,我叫杜柔柔。”
“杜柔柔?还肚子痛呢。”
“我就叫杜柔柔。”这女孩是个绝对时尚的女孩,超级“新新人类”她说:“约会?别老土了。这年月还约什么会,直接办了她得了。”
“办了她?”林适一一听就乐了“你这小丫头,你倒说说怎么‘办’呀?”女孩摇晃着额前的一绺紫头发,不屑一顾地挥挥手说:“‘办’就是‘办’嘛,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他故意凑近一点,一脸坏笑地说:“这样吧,哪天你也把我办了吧。”杜柔柔把眼睛睁得滴溜圆,很认真地在林适一脸上看了一会儿说:“好吧。”他吃了一惊,用手托着下巴说:“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女孩一本正经地说:“我说‘好啊’!怎么,你不愿意啊?”他摇头晃脑地慨道:“唉,时代不同喽!”女孩的
股从椅子上欠了起来,脖子伸得老长,隔着一张办公桌她问林适一:“哎,一哥,他们说你以前好厉害的,是真的吗?”林适一用手点着女孩的额头说:“真的吗,把那个‘吗’字去掉。”
“这么说就是真的喽!哎,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长得让你受不了。”
“吹牛!”后来,林适一已经把这次谈话忘记了,但没想到杜柔柔还一直记得。有一天下午,林适一本来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喝咖啡,结果朋友临时有事没来。无奈之下,他百无聊赖双手在口袋里在街上走着,路过一家名叫“妖
虫虫”的鞋店门口。他一瞟之下,正巧看见杜柔柔在里面,她一条腿翘得老高正在试一双花花绿绿的镶
宝石的鞋。林适一看到她,就吊儿郎当地走了进去。
他说:“喂,小姐,腿翘得太高了吧?当心内被人看见。”杜柔柔抬起头,一双眼睛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说:“想看就看呗!”林适一说:“我是君子,我不看。”杜柔柔用手指冲着林适一勾了一勾。林适一弯下
凑了过去,他听到她用妖
般魅惑的声音说:“一哥,今天就不要当君子了吧?”
“好啊。”女孩穿了新鞋子,一跳一跳地跟着林适一往前走。他心想,办公室的女孩是惹不得的,上会很麻烦。但他嘴上却说:“敢不敢跟我回家?”5林适一在“狂
”时胡
答应了一桩生意,结果害得公司赔掉18万。他很着急,打电话给白小丽要她救他。可是白小丽非但不接他的电话,还关机、换号,总之时时处处躲着他。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白小丽,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他因为在生意上赔了钱,情绪有些紊。杜柔柔是那种刚刚跟男人发生了关系小女生,她尝到了甜头就没完没了地跟林适一撒娇,一天到晚不分场合一哥一哥地叫,有时候真让林适一
到很尴尬。
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好的。杜柔柔很会讨林适一的喜
,要不是她在
上那千娇百媚的样儿,他也不会胡
答应别人生意上的事。
他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那天傍晚林适一答应跟一个生意场上的伙伴见面,可是时间到了柔柔却腻在沙发上要他抱她。林适一说时间来不及了。柔柔却问他,我重要还是生意重要。他哄她说谈完生意回来再那个行不行?柔柔摇头说不行,一脸小母猫似的可表情。
林适一伸手抚摸着她的房,圆润微翘的
头让他觉得有些受不了,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开始膨
。怀里抱着柔柔这样的小妖
,男人只想昏昏睡去,哪还管什么生意不生意的。
他用舌头她,用手指拨
她,把她放在怀里
啊
的,他大声地说柔柔宝贝你叫柔柔这个名字实在太好了。女孩只是发出清脆的、银铃般的笑声,笑着笑着她就把内
了。林适一用手指搞她,问她是不是女处。杜柔柔使劲点点头说是。
“真的?”
“真的。”
“但过了今晚以后就不是了。”就在这关键时刻,林适一的手提电话响了。他一边着柔柔的身体一边听电话,电话那边说的是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他的手不断地向她纵深的方向摸去,手指遇到了丝绸般华丽的阻力,那
手指被淹没在那段华丽的甬道之中,无法自拔。
他一边抚摸柔柔一边胡地“嗯”了几声,结果18万就这样从他指
间溜走了。
6和珍珠终于答应跟林适一在海洋馆见上一面。林适一以为自己听错了,自从他“下海”经商以来,脑袋里了
哄哄的信息,耳朵经常听见错觉,当他听到“海洋馆”这三个字时,他还是不能确定,就又重复了一遍。和珍珠在电话那端轻声细语地说:“是的,海洋馆,下午三点。”林适一看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是2点30分了。他连忙再打几个电话,推掉所有应酬,因为跟和珍珠约一次会不容易。下午要办的其他几件事都好办,唯独顾凯歌的那件事,原本答应得好好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不”他们原先说好要带顾凯歌的小
林蝶舞一起去见声乐老师的。也怪林适一多嘴,他原本跟顾凯歌的小
并不很
,但有一天一起吃饭问到小蝶大名叫什么,将来的理想是做什么。小蝶告诉他,她也姓林,大名叫做林蝶舞,天生喜
唱歌,后来她到到北京来闯娱乐圈,就是冲着“歌坛天后”位置来的。
林适一笑道:“天后是那么容易当的吗?”那个小女子声音不高地说:“也许不容易,但我就是喜干这一行,头破血
我也愿意。”林适一被她的话打动了,就说:“既然是这样,哥哥我也帮你一把,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声乐老师,他带过的学生‘海’了去了,现在个个都是‘腕儿’。你一定要接受专业老师的指点,将来才能成气候。”顾凯歌忙说:“还不快谢谢一哥。正好你们两都姓‘林’,还不快认个哥得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顾凯歌对他这个婚外情人好得要死,一心只想亲手捧红了她。人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顾凯歌的老婆对顾凯歌好,顾凯歌对外面这个林蝶舞好,就像个生物链似的,一环扣一环地循环着。
可是事到临头又有了变化,和珍珠约他下午三点去海洋馆见面。因为他一直想接近和珍珠,所以不能不去。林适一硬着头皮给顾凯歌打了个电话,结果如他所料,在电话里被顾凯歌臭骂了一顿。他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手里拎着电话,似听非听的,时儿顽皮地把听筒离开耳朵一点,做了个很可的鬼脸。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女孩子看到了他的动作,用手捂着嘴一个劲儿地乐。
被臭骂过后,他看看表,时间已经到了。他怕和珍珠等得太久,就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在楼下打了一辆车,直奔海洋馆。
海洋馆里空的只有寥寥几个游客,林适一老远就看见和珍珠的背影。她穿的白
连衣裙在海洋馆蔚蓝
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明显,她的裙摆微微飘
着,令人浮想联翩。
他还发现和珍珠挎了个很有特的包,仿佛是海洋馆的一块玻璃落到她身上,无数亮片让他
到一阵眩晕。他想,这个女人真是个谜,想要接近她恐怕不容易。
“你来啦?”她回过头来,微笑地说。
林适一看着她的微笑,觉她仿佛是从
雾中走出来一样。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
“嗯,来了。”他说。他觉得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好尴尬。在空无一人的海洋馆里,两个成年男女在一起多少有点不对劲。
和珍珠说:“你没来过这儿吧,这里好安静的。”然后,她提着那个闪亮的玻璃提包,缓缓地往前走。林适一有些惑,他已经忘了他来见和珍珠的目的,他看到和珍珠专心看鱼的样子,只好跟在她后面假装看鱼。他实在觉得玻璃后面那些游来游去的家伙没什么可看的,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说了句“对不起”溜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她哭了。”
“她哭得很厉害。”
“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你快点来一趟吧,急死我了。”顾凯歌略带哭腔的声音,让林适一觉得好笑。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女孩搞得神魂颠倒,真他妈可笑。他这样想着,就真的哈哈笑起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快来救救我吧。你现在在哪儿?在海洋馆?快来快来,哥们儿撑不住了。”林适一心想,顾凯歌这个男人终归是没什么大出息的。他把跟林蝶舞的事儿当成了天下头等大事,将来说不定被这个林妹妹把公司都搞垮了。可是将来是将来,现在是现在,哥们儿的事还得尽力去帮他办。他在海洋馆里匆匆跟和珍珠告了别,心里说“这个无趣的女人,让她自己看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