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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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菟的心疼死了。

她一下、一下的轻拍玉惊破的背身，仿佛他是她的至亲血。

他在她怀中低泣，这是第一次，她料想不到由自己来安抚他，他像个无助的大孩子。

“惊破，大声哭出来好不？不要忍着，这很痛苦的。”别像她总是强迫自己以微笑代替眼泪…

万不得己之下她硬是把眼泪往肚内，然后微笑，依然是微笑呀，除非肝肠寸断，已到碎心时。

怀中的玉惊破似乎颤抖了下，这一刻，她竟然觉得她更加的他。

但又谬奇呀，她对他早已经很很了，怎么可能还有增加的空间呢。

方才他摇晃着进房，一见到她就用力紧紧抱住，声声泣血似的真相大白令她为他揪心，为他忧愁。

她怕他承担不了，毕竟亲生娘亲杀了他的父、他的叔，这是任何有觉、有情的人都不能接受的残忍事实。

“我该如何安排她啊！难道去告官，让她被砍头，甚至遭受唾弃轻？我做不到…”

“不要迫自己，好不？”她不舍，不忍心。

“如果不，我的爹亲会原谅我这个不孝子吗？我的叔叔即使有错，却不致于死啊。”

“破…”她怀中的他平静了是不？

不一会儿，净菟听见他均匀的微轻呼声。他睡着“睡了也好，至少这时候的你不再难受。”她不敢轻动，怕扰了他，所以她维持着原来的坐姿，即使腿酸了，即使口渴不已，她仍然搂抱着他。

她喜守护他的觉。

她与他是一体的呀，他们夫俩是同一命，同喜同悲。

当他在她怀中轻轻一动，她马上关心着“醒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什么？我让小醇去厨房吩咐…”小醇已经来到这郊野新宅。

玉惊破瞅着她，深刻的情毫不遮掩的在他眼中浮现“我有你…至少我有你…”她又何尝不是呢“由我陪伴你，你不死，我也不死。我们活到七老八十，然后手牵着手一块儿阖眼死去。”

“净菟…”他的心疼着…

极其动的疼着！

“相依为命这四个字好美，好温暖。”她羞了一羞“破，你愿意让我与你相依为命吗？”

“这一辈子。”他吻着她的，细碎的、珍惜的啄吻“我们相依为命！”

“好…”

“即使我们有了一群儿女，我们两夫仍然相依为命。”

“讨厌。”说什么儿和女的嘛，她要生也顶多生几个，他竟说一群，那不是累死她了？

“娘和两个婶娘的罪…”头痛啊！他抚她被黄菊剪掉的一缕短发，该还她一个公道才是。

“先搁一旁，别你自己作任何决定。”她想起身，‮腿双‬竟麻僵得无法走下榻。

玉惊破看见她腿上的红痕，他既是念她的柔情，又生气她不该让自己受疼。

“你该叫醒我。”他这么高大，身强体健，一定疼了她。

净菟取出榻旁隐藏小瘪里的一个木盒子，笑盈盈的把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