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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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以为过了一世纪长的沉默之后,她开了口。
“我跟俊彦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比情人的牵绊还要深,但又不是情人。”
“什么?”他傻眼,不是情人?!
“白俊彦不是你男朋友?!”他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但如果不是情人,为何她这么在意?为他哭得柔肠寸断,在意得令人不想歪都难!游仕晋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慢慢的,她给了他答案。
“俊彦可以说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小学就认识他了,会跟他,是因为他的妹妹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依珊,俊彦很疼
依珊,
屋及乌的关系,对我也像妹妹一样。你见过俊彦,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成绩优秀、聪明、帅气,就像王子一样,很多女孩子透过我和依珊
情书给他,我们两家也算是世
,我爸爸和白叔叔是茶友,认识很多年了,可是他们…不在了。”那天是白俊彦放寒假的第一天,当天,白家正要赴一场喜宴。
当时他人在台北与大学同学玩乐,口头答应回南部,但因为玩过头而错过车结果,就这样错失见家人最后一面的机会。
喜宴结束后,白家一家三口搭计程车回家,却因为计程车司机超车与逆向砂石车发生车祸而丧生。
案母当场死亡,白依珊送入医院时仍有意识,周茗茗只赶得及到医院,握着她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听完好友的遗言,陪她最后一程。
当白俊彦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南部家中,接他的是家人的白幡灵堂,他傻眼,不敢相信,觉得世界在那一刻毁灭,跪在父母灵堂前懊悔哀恸不已,自责、难受,哭喊着他应该回来,他应该跟着家人一起去…
“不准你死!不准你说这种话!”同样难过的周茗茗把他抓过来,给他一巴掌。
“白叔叔会想要你这样吗?依珊呢?她的遗言你听清楚了,她无法完成的梦想,你要帮她完成,不要让我最好的朋友走得不安心…”但是从那天起,白俊彦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笑容朗的青年,他变得
沉、怪异,情绪起伏不定。
“他睡不着,不断的要我重复依珊最后说的话,他反复不定,一下说不会让依珊和爸妈失望,一下又说想去照顾他们。他失眠,食不下咽、渐消瘦,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他在惩罚自己,没有办法停止自
,尤其白伯伯留给他很多钱,一时间身边围了太多说好听话的人,他
失困惑…”周茗茗说了一个数字,让富裕出身的游仕晋也忍不住侧目。
“我跟俊彦比较像亲人,我失去了亲如姐妹的好友,他失去家人,我们互相扶持,聊着他们生前的事迹走过悲伤,但是俊彦很自责,用极端的方式惩罚自己,也休了学,他本来也是有亲人关心的,但一个一个被他赶跑,最后只剩下我…我会去找他,把他从酒堆和女人堆中挖出来…痛骂他一顿,他睡觉、吃饭。”
“可能我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太多了,俊彦荒唐的事迹在南部传了开来,爸爸知道后很生气,不许我接近他…原本爸爸不讨厌他的,但后来私下警告他,所以他开始躲我。”
“嗯,我知道了。”游仕晋听到她落落长的故事后,下了总结。
“家中遭逢巨变的当时,因为他自己一时贪玩而错过见父母最后一面,所以自觉对不起家人的期待,加上拿到大笔遗产。”说到遗产他顿了顿,心想着多半人知道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继承了十几亿的遗产,会不在他身边说好听话讨点好处?
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你不需要自责…白俊彦想要人安,但那安
令他良心不安,不想要人指责却又逃不过心魔,他一定常想那些围在他身边说他不需要自责的人,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凭空想像足以疯一个人,他越是荒唐,越是表示他内心空虚。
“他说想死是骗他自己,他只想要有人拉他一把,真正承受不住想去寻死陪家人的人,你拦得住吗?”游仕晋很冷血地道。
“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周茗茗张口结舌。
“对,爸爸也这样说。”爸爸痛骂俊彦没用,对不起死去的白叔叔。
“你理他本就是在
费时间。”他轻哼一声。白俊彦要的不是指责也不是安
,而是当头
喝,自己想通清醒。
“这句也是…”她为仕晋和父亲两人的默契戚到惊讶。
“所以说…白俊彦不是你男友,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把他当成哥哥。”很亲很亲的哥哥。
“对…”周茗茗点头,心想着为什么她说了一长串,他却可以归纳得这么简单?
“妇人之仁。”游仕晋冷哼一声。
“既然他不是你男友,你干么不解释,还误导人?”解决完那个问题之后,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好问题,如果你在知道俊彦的私事之前,我说俊彦跟我情同兄妹,你信吗?”她反问他。
声音梗住了,他的确不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会像她这样,哭成那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