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国之将倾;第33章:王府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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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粉华衣裹身,外披白纱衣,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前,薄施粉黛,只增颜,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少爷!”见吕松看她看得入,苦儿心中不由对岳家小姐的话更为信服,心中暗喜之余渐又生出几分娇羞,女为悦己者容,她与吕松自小形同一体,虽是“少爷”“丫头”的称呼,可又如何不对这如兄如父的少年心生慕。

“哈哈,苦儿姑娘天生丽质,又有夫人心打扮,瞧把咱们吕兄弟都看得傻眼了!”

“吕兄弟好福气啊,有如此美婢相伴,当真是羡煞我等。”

“诶,二弟有所不知,这位苦儿姑娘与吕兄弟原本不是主仆,只是游历江湖时以‘主仆’称呼而已,苦儿姑娘出身念隐门下,与吕兄弟本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见萧琅萧瑜一唱一和地说起他与苦儿之事,吕松当下自是脸尴尬,他与苦儿却是亲如兄妹,可毕竟男女有别,昔在草原之时,千机无尘便与他说起过如何对待苦儿,那会儿他甚至还觉着苦儿年岁尚小,不该如此急切,可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苦儿便已成了一束含苞待放的花蕊。

他扭头看向苦儿,却见她一脸娇羞地低着头,紧跟在岳青烟的身后,小手不住地着那身还不太适应的华衣衣角,就在此时,苦儿也是心有灵犀地昂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旋即又飞也似的互相躲闪。

“苦儿天真烂漫,早把我当作这世上最亲之人,我若负她,岂非猪狗不如?”吕松心思渐明,他本是苦难之人,靠着与苦儿相依为命才撑到今,垂怜天幸,几番奇遇之下让他一跃而起,到如今有了荣华富贵,他又岂能做那薄情寡义之人。

“吕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若是喜,咱们就皆大喜,你若是不喜,哼,我便收了苦儿做义妹,这京中俊秀男儿多的是,你这个‘少爷’不管,我这个‘义姐’可要替她张罗着,定要为她寻个好人家。”

“岳姐姐,你说什么呢!”苦儿这时哪还坐得住,脸犹如透了的柿子,轻轻挪开脚步,似是不愿继续跟在岳青烟的身后,可放眼整个王府后院,除了吕松和岳青烟,她却一个都不认识。

“苦儿!”正当她犯难之时,吕松却是忽的出声,苦儿心中一惊,猛地抬头望向吕松,却见着吕松也正眼柔情地望着自己,这一回,她二人都未躲避,只这一眼的功夫,她心中的焦虑与疑惑便尽数消除,少爷还是那个少爷,即便是如今发达了,他也是那个与他形影不离的少爷。

“坐这边吧!”吕松走上前去,轻轻拉住苦儿的纤细手臂,很快便引着她坐入自己座席之侧,而后便又朝着萧琅拱了拱手,谈笑道:“世子,岳……夫人,吕松与苦儿自小同命,无论如何都不会慢待于她,至于……至于其他名分之事,须得,须得吕家乃至念隐门的长辈商议再行定夺,这个,就容吕松改再禀吧。”

萧琅闻得此言,当下得意大笑道:“哈哈,你既有如此考虑,想来也是有了主意,也罢,今便先放过你,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可得罚酒三杯!”

“是极,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正是人生喜时,合该畅饮,畅饮呐!”

“来人,上酒!”

“且慢!”

说到“上酒”之时,萧瑜却是突然起身唤住小厮,而后又朝众人摆了摆手:“大哥,小弟前些子得了一批好酒,唤作忘忧,今在座诸位都是英雄豪杰,小弟也不藏私,便将这“忘忧’献上,与诸君同饮。”

“哈哈,难得二弟如此豪气,大哥我记下了,”萧琅闻言更是一喜,随即便又朝众人笑道:“我这位兄弟别的不敢说,若论酒之道,这天下怕是没几人能望其项背,他说是好酒,那一定喝得痛快!”

“既如此,今,咱们便不客气了!”

“来人,上酒!”

一排封坛美酒列入席中,自有王府下人为诸位宾客拆封倒酒,只听得“咚咚”几声拆封轻响,一阵浓郁酒香便自酒坛散出,霎时间整间小院都已变得清香扑鼻,即便是不擅饮酒的岳青烟、苦儿等女眷亦是面沉醉,心生向往。

“果然是好酒,快,快上!”

十余只酒盅先后举起,众人只说了些最简单不过的祝酒词,而后便各自畅饮,待得一口饮尽,众人更是脸欣喜:“此酒清香扑鼻,既有甘怡之入口,又有辛辣之回味,当真是好酒。”

“快,再上,能得如此佳酿,怕是后再喝不下那些个凡俗马了。”

“二弟,果真是好酒,今定要畅饮,不醉不归!”

美酒入口,即便是平里谈吐不凡的萧琅也已有了几分醉意,位居末席的一众武将更是话音不断,似是将这麓王府的家宴当作军中闲暇时的斗酒作乐,一个个尽数没了规矩……

“我等追随世子殿下,实乃人生之大智也!”

“待他麓王登基,世子便是太子,后我等更要追随太子殿下建功立业,闯出一番名堂来……”

美酒虽好,但一番畅饮之下自然也能让人口出妄语,在场众人唯有坐在萧琅身侧的岳青烟并未饮酒,但见得席上言语越发狂悖不堪,她立时收起脸上笑意,转头望向身侧的萧琅,心中更是焦急。她自与萧琅相知相识起,便从未见他有如此失态之举,今如此,除了美酒佳酿的缘故,想来也有这些时劳碌于皇家之事的缘故,皇城大,公主陨逝,麓王却意外成了得利之人,如此一来,麓王府上下既要维系天子与百官情分,又要忙于朝政肃清叛,且不说吕松、季星奎等人身负要职,即便是平里不学无术的萧瑜与徐东山,这些子也跟在萧琅左右不曾歇息,到如今大事将定,萧琅才敢开这一回家宴,倒也算是犒劳他麓王一脉的心腹之臣罢。

只是此等时节,绝不可让人捉住把柄。想通此理,岳青烟赶忙朝着座下小厮使了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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