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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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馆果然还在,只是陈旧多了,尤其位在已经过气的西门町,更让人有种颓圯的觉。

桓竹推开门才走进去,角落里便有个高瘦的人站起来,示意她过去。

桓竹第一个觉是他瘦了,不但瘦,而且白,不怎么健康的那种苍白,更奇怪的是,坐在昏暗的茶艺馆中,他竟然还戴着一副墨镜。

“桓竹,六年不见,你比以前漂亮得太多、太多了。”他毫不掩饰他心中的赞赏说。

“谢谢。”奇怪?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变得如此生疏客气呢?

“昌祥,这些年来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一封信都不曾写给我们?”

“若没有办法衣锦还乡,光写信给你有什么用?”

“对我来说,你平安与否才是最重要的啊?”

“真的吗?桓竹,你还关心我吗?”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我当然还关心你,你是我从小到大,除了华维之外,最崇拜、尊敬的大哥哥。”

“只是大哥哥而已?原来我在你心目中,一直只是大哥哥而已?所以你才会不等我回来,就嫁给了别人?”他不等桓竹辩解,随即低下声说:“不过也难怪啦,当初我只叫你等我三年,三年早过了,你当然有嫁人的自由。”都怪自己不好,早知道当初就该把话讲清楚的。

“昌祥,这几年你都在哪里?”桓竹只得转移一个话题。

“在东南亚各国,其中又以在泰国住得最久。”昌祥叹了口气,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是我小扮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我大妹说的,他对你好吗?”

“很好,非常好,”桓竹端起杯子来轻啜一口。

“这次回来,你打算留下来了吗?”

“不一定,要看情形,”昌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桓竹,你送给我的那个怀表…,很对不起,我不但自己没有办法兑现三年一定回来的诺言,连你最钟的一个表也丢了。”

“没关系,”桓竹安他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嘛,或许是它和我、和你的缘分都尽了,所以才会搞丢。”

“不,桓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那个表其实不是我丢,而是被抢走的。”

“抢走的?”

“嗯,”昌祥卷起他左手的袖子,出一条长疤,吓得桓竹不一口冷气。

“抢的人势在必得,这一刀,砍得我昏了三天三夜,也毁掉了我衣锦还乡娶你的梦想。”

“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事?”

“泰北,当时我已离开台南两年半,好不容易在泰国落脚,而且你知道吗?我找到了一条矿脉,红宝石矿脉?!”虽然已是多年前的旧事,但他讲起来却依然十分动,面颊也有了血

“桓竹,当时我的工人每天几乎都可以挖到上好的矿石,我甚至已经想好要保留最重、最大、最美的那一块,带到你家去提亲,让你阿姨无言以对,让她乖乖的把当年那些瞧不起我的话全部咽回去,然后再用那块矿石切割出来的红宝石打造全套的结婚首饰给你,想不到…”他甩甩头接下去说:“想不到有人眼红,硬是霸占了我的矿区。”

“为什么你不报警呢?”昌祥闻言竟哈哈大笑,好像她说的是全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一样。

“桓竹,你太天真了!不用说是落后的国家,连一些先进国家,都是有权有势者当道,他们想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为所为,更何况是连驾驶执照都可以公然在面下易换来的泰国呢?”泰国,那个笃信佛教的国家,会有昌祥说的这么不堪吗?那不是于轩曾住饼多年的所在?

“桓竹,”昌祥唤她道:“桓竹,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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