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回首·重逢·曾经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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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丝毫不意外,他看出自己救了许淡衫这件事,李祈荃回答了以后却仍然呆在原地,就这么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不看他。

花飞缘诧异地挑动眉,淡淡地说:“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祈圣不明白公子的想法…”

“哦?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来听听。”合上书本,嘴边蕴着温柔的笑容,只有那双眼睛,散发着鹰般锐利的光芒,看着自己那个绝对忠心不二的下属,花飞缘显得沉。

李祈荃一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而他又挑在这个时候来向自己说教,估计八成和那女人不了关系。也是,自己的态度够暧昧,够违反做事的规则,也难怪一向老实不懂得耍心计的李祈荃会向自己质疑。

“是这样的,我一直想不明白公子和许淡衫许姑娘的关系…”犹豫了片刻,李祈荃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花飞缘了然地微笑,知道自己确实足够聪明,虽然猜中了这个话题,但是在听到那个悉的名字的瞬间,还是有一种莫明的觉涌上来,无法抑制。

“公子你…那些子和许淡衫姑娘在一起,我看出公子并不完全是伪装的。我从小就跟在公子身边伺候,虽说我笨,但是公子的一些想法还是觉得到的…公子你,公子你明明对许姑娘动了情,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她?”

“哦?”花飞缘换了个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结巴的李祈荃,心中却暗暗吃惊。怎么?连一向老实的李祈茎都看出了他的异常,难道自己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不,不会的,那只是长久在自己身边所形成的觉而已,他是绝对无法了解自己的心思的…毕竟,就连自己也无法正确地处理这复杂的心态…

“公子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常常看着一本书许久都不翻页,夜里也不回‘观月’休息,反而跑到前不久许姑娘待的客房睡觉…就连待在花园的时间都比以前的要多得多,而且还经常看见您皱眉头…”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心中微微一动,这么回想起来,也确实是这样。

“嗯,我看得出公子是在勉强自己!”李祈茎看向他的眼神炽烈,烧灼得他的内心都疼痛起来“明明那么在乎许姑娘,为什么还要把她关在地牢里?还要那样折磨她?我刚才说有刺客进去的时候,您的手指明明颤抖,看到我的表情马上放松了下来…您为什么…”

“啪”的一声响,花飞缘手中的书落到了地上,也打断了李祈荃的话。一用力,花飞缘赤着双足盈盈站起,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面前翻身跪拜的男人。

“我累了,你出去吧!”

“可是,公子…”

“出去!”冰冷的语声下着逐客令,李祈荃深深看了他一眼,只得抱拳行礼退了出去。门关上所发出的声响得让花飞缘气似的向后坐倒。长发披散,散布在他的身体四周,如绢如缎,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她共同坐在软榻之上颤抖的亲吻。

纤细的手指,倔强却怜惜的眼眸,柔软的女身躯,独特的淡淡清香。身体无法抑制地发热,花飞缘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喃喃自语:“我当然知道她是怎样的存在,我当然清楚自己心中的情,我当然明白…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如此,我更加留她不得!绝对留她不得!”是的!只要有了她,自己就好像了麻葯一般无法自拔。那种情是如同罂粟般的存在,只要一接触,就上瘾无法自拔。好不容易得来的山河,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难道要因为恋于一个女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宣布放弃?

他不要!绝对不要!他不是历史上美人不山河的昏庸君主,也不是为了女人争取一切又放弃一切的展青涟,他要的是成为人上之人的霸主,男人中的男人!

“所以…她是障碍,她是障碍!”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地杀了她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折磨她呢?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痛快,也给自己一个痛快呢?因为心还在犹豫,似乎在等着自己下一个真正的决定,为这颗最成功但也是最失败的棋子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出口!

是生?还是死?是存?还是弃?

不知道,他的脑子有些混,真的不知道…

就这么躺着,发着呆,强迫着自己不去想着那个娉婷的身影,呆呆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再也忍受不了地翻起身来。拉拢好身上的白衣,正从大门出去的脚稍微停顿,花飞缘想了想,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白影飘然,几个起落,消失在繁花绿树中。…######…哭泣着,劳累了,许淡衫闭上酸涩的眼睛,就这么俯在面前的尸体上,意识昏沉。已经觉到万分疲惫的她,浑然没有听见门口守卫恭敬的呼喊,以及那轻得如花瓣翻飞的脚步声。衣袖浮动,他轻轻拉开大牢的门,走到她身边。

足是赤的,玉石雕刻成一样的洁白步上肮脏的地面,他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哭得累了,仍然趴在尸体上的许淡衫身上。

她的样子真得很憔悴,比起的些子虽然生了重病但是仍然神采奕奕的情况比起来,现在的她十足像个活死人。憔悴、虚弱,发如枯草,面如蜡,本来就不怎么出众的脸蛋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这样的她,随便从街上抓来一个女人都要强上百倍,但是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动得如此异常。

不是没有试过在她走后找别的人代替,但是光看到那些庸脂俗粉的脸就倒胃,完全丧失了兴致,只有对她,似乎才能全身心投入…

这女人在自己身上下了蛊,让自己如此沉

伸手拉过半截头发,上面纠结着杂草,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但在那隐藏之下,却隐隐有他所悉的清香味传过来。

心境平静了下来,他觉到原先因为李祈荃所纠出来的烦躁,瞬间消失无踪,然后就是止水一般的平静。过不久,这种安逸再次动起来,掀起波,一波强过一波,比原先更为,更为磅礴…

“飞缘…”语声呢喃,却吓了他一跳,手中的头发松散,落回主人的脸颊。泪水汇聚,滴落下来,渗透进身下枕着的尸体之上,和鲜血混合起来,瞬间晕染一片。

这样的眼泪让人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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